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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最终节——沧溟(一、二)


“皇上息怒,无妨!”云萦宽慰着说。

钱嵁还不满六岁,虽然平时聪明懂事,但被这一吓,也愣在了当场,他从没有见过自己的父皇对他如此严厉。

“将太子宫中的人一一杖责三十,送到皇陵守陵,永世不再录用。”楚玚暴怒,那一日将太子宫中的宫监,除了几个近身的都打发了。

不仅如此,楚玚还彻底查了禁宫中的消息来源,把那些常与禁宫通信的外臣一一处置了。到后来,所有上书劝楚玚扩充后宫的官员,或多或少都被楚玚整治了一番。他给那些畏惧悍妻的官员送了好些侍妾,而这些侍妾又是从那些好色的官员府上挑选的。在这之后,朝野上下关于扩充后宫之事再无人敢进一言。

也是在那之后,嵁儿和云萦说话总是客客气气的,再不敢随心所欲。

接下来的两年光景,略有些天灾水患。楚珒当年开通水道,略有些功绩,楚玚又将他请了出来。楚珒后来也娶了妻子。这女子是楚珒去徐芫芥家里喝酒时遇到的,面容和明雪极像,只是性子温婉,没有明雪阳光、明朗。

楚玚还是日日留在云萦的寝宫,二人在宫中过着一夫一妻的生活。可能是时间久了,云萦不再像以前那样患得患失,反倒有了刚刚入王府时的直率。

楚玚有空就陪着云萦下棋,云萦有空就练习刺绣,只是她的左手还是不能用力,每次答应送给楚玚的香囊都没有送出去。

“皇后娘娘这次真的不能再食言了,朕等一个荷包都等了两三年了,你看你最近都胖了!”楚玚打趣道,云萦却一脸雾水,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云萦拿着一个绣了一半的、勉强可以称之为“香囊”的东西,愣了一下,说道:“皇上竟取笑臣妾,臣妾哪里胖了?”

“食言而肥,你都匡了朕好多次了!你看云茕每次进宫香囊配饰都不一样,你再看看朕,每一个都是针织局的手艺,好看是好看,就是没心意。”楚玚抱怨着,云萦却笑出声来。

“皇上若是连针织局的香囊都看不上,臣妾绣的就更不会入您的眼了!”云萦说着酸话。“再者,臣妾记得很多年前送过皇上一个乞巧的香囊,也没见皇上带过。”

“那个香囊红通通的,还……”楚玚欲言又止,可再说时就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了。“萦儿这次做的,我一定佩戴出来。”说着楚玚就搂着云萦亲吻着。

“皇上,别动,针脚该乱了!”云萦假意求着楚玚,手上的香囊却不曾放下。

“朕的心还乱了呐,你怎么也不在乎啊?”楚玚说罢,夺过了云萦手中的香囊,放在了桌子上,转身拉着云萦上了龙床,放下了帷帐。

大概是这些年公务繁重,事事都要二人操心,如今二人一天只能睡上两三个时辰。一夜过去,还未到早朝时间,就听到云萦和楚玚躺在床上如一般夫妻一样聊着家常。侍奉的人也觉得奇怪,二人怎么就会有说不完的话呢?!

“皇上今晚想吃什么?”云萦握着楚玚的手问。

“倒也没什么想吃的,只是记起那年你做的西湖桂鱼,酸酸甜甜,很是想念!”皇上说着。

“皇上您是想吃醋了吧?”说完,云萦笑出声来。

“都是当母后的人了,还这般没有正行!”楚玚一边挖苦着云萦,一边又将云萦抱得更紧了。

“皇上难为臣妾了,桂鱼春季才肉质肥美,现下冬季还没过,臣妾上哪里弄桂鱼给您?”云萦有些扫兴。

“有你就够了,吃什么都是你的味道。”楚玚说着,吻了吻云萦。

“皇上也是当父皇的人了,也还是油腔滑调的!”云萦取笑着楚玚。

“萦儿,莫要多想,我说得是秀色可餐,仅此而已。”楚玚辩解着。

“十年前也不见皇上如此说,到如今臣妾年纪大了,说话才如吃了蜜一样甜,臣妾不依。”云萦撒着娇。

“那好,从今日起朕尽量让皇后满意,多说些肉麻的话……”楚玚的话未说完,外面传来了薛公公的敲门声。

“皇上,时辰不早了,该上早朝了。”

楚玚和云萦互看了对方一眼,虽然季节变化,同一时辰天色略有些不同,可是今天似乎早了一点。但云萦并没放在心上,只是服侍楚玚穿衣梳洗。

楚玚梳洗完毕,大步离开,云萦望着楚玚的背影,看着薛公公和楚玚在说着什么,楚玚脚步一停,又回过身来,凝重地看着云萦。云萦心想,天意难测,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

直至午膳,楚玚都没有下朝,云萦有些按捺不住。楚玚回望她的表情让她十分担忧,她思索了近来朝野上下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件事值得朝野如此。她实在没了办法,让兰儿出去打听了下。

兰儿回来时,像是高兴,又像是丢了魂一般。

“兰儿,怎么了?为什么你也会是如此表情?”云萦有些不解,楚玚在意的朝堂大事,跟兰儿有什么相关。云萦突然觉得不好,急忙问:“是不是嵁儿和诺儿……”

兰儿摇了摇头,云萦放下心来,又一思虑:“难道是云将军有什么事情?”

兰儿怕云萦自己胡乱猜疑吓坏自己,急忙说:“回皇后娘娘,太子、公主、云将军都好好的。是白老先生……白老先生昨日夜里悄然离世。”

云萦这才明白,为什么薛公公早早叫楚玚起来,为什么楚玚用那样的眼神看向云萦,为什么兰儿又喜又悲……因为他的死似乎可以算是一个时代的终结,可以了结许多人心中多年的恩怨。云萦总是希望,他的死能真正结束这一切,不会再让下一代人体会他们这几代人的苦痛。

那日开始,宫中戒备森严,楚玚将白昭昱的死讯派人传去了白云峰。送信人回来后,只对楚玚说,白珀行听了,面无表情,只想来京城接回白昭昱的遗体,完成祖父的遗愿。楚玚同意了。

云萦和楚玚对此事讳莫如深,都未再提起。

两个月后,白珀行带着白家子弟前来带走了白昭昱的遗体。楚玚和云萦均未出现,负责此事的是云茕和徐芫芥。

白珀行与七年前相比,已经不需要竹杖或别人搀扶就可自由行走了,因此他的耳力也异常惊人。云茕在白珀行离京的前一日,将其请到府中送行。白不忘站在花园不远处,执剑把守。

“师傅,明天您就要离开京城了,不知道又要有几个七年才能再见,徒弟祝您未来无虞。”说罢,云茕将二人杯子斟满酒。

白珀行微微一笑,尽饮此杯。

云茕喝完酒,脸上满是欣喜:“师傅这是‘混芳尘’?好久没有喝到这酒了!儿时,只听姐姐说着好喝,就偷喝过一次,如今才懂,这酒……”云茕自顾自说着,抬头才看到白珀行的面色已经僵在了那里,就停了话题。

白珀行听不到云茕的声音,知道云茕定是看自己表情凝重了,不好再说。但白珀行并不想隐藏自己的感情,说道:“皇后娘娘可还好?”

“姐姐她……她过得不错,皇上对姐姐很好,这些年从没纳过一个妃嫔。”云茕思虑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让师傅死了心,这样对白珀行和云萦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只是那次小产……那次事情之后,姐姐再没有个一子半女的。”云茕本是想说说云萦的苦楚来体现楚玚对云萦的好,可他大意了,云萦小产皆由白珀行的父亲而起,听上去好像是埋怨一般。

“是我们白家对不住你姐姐!”白珀行听着云萦事事顺心,就也不再挂心了。

“师傅,徒儿失言……”云茕想要道歉,因为他并没有此意。

白珀行举手阻止,云茕以为白珀行气极了不让他说话。谁知白珀行大声怒吼道:“何人躲躲藏藏,不敢现身相见?”

云茕这才知道,有人偷偷潜入将军府,相比于师傅的武艺和洞察力,他自叹不如。

只见一人着道袍从树后走了出来,云茕定睛一看,原来是表哥徐芫芥。

云茕心中狐疑,表哥从不是如此鬼祟之人,如今这般,不知为了何事。

“白先生不必动怒,在下本是来找云将军商讨事情,不想见二人饮酒,以免打扰,本想离去,却被您发现了。既如此,不如在下也来讨一杯酒喝!”徐芫芥不卑不亢,一点没有偷听被抓现行的感觉。

徐芫芥不等那师徒二人应允就向桌前走了过去,他迈步之时动作有些不协调。他走到白不忘身侧,故意提起群褂,将腰间的五帝钱扬起。白不忘拔剑阻拦,却被白珀行制止。

“退下!”白珀行只两个字,白不忘就消失在众人眼前,躲在暗处。直到三人饮酒离去,他才又出现在白珀行身边。

徐芫苓坐下,白珀行说:“徐兄,腰间可有一物?”

“正是!”徐芫芥答道。

“可是许家世代相传的五帝钱?”白珀行继续问。

“白兄好耳力。”徐芫芥接过云茕斟满酒的杯子,双手持杯对着白珀行,示意敬酒,然后一饮而尽。

白珀行侧耳相闻,也拿起酒杯,喝下杯中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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