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四十一章、重要是能战、敢战

“五殿下，汝说这些江余国军队到底想干什么？”

        与五王子图杩前面一直都想将江余国军队引到屹城这种宽阔地方决战不同，再次来到屹城，一个城内、一个城外，不说突围或防守，经由斜口子前的一战，五王子图杩已经不敢再轻易说出决战二字了。

        毕竟敌人即使只用火攻，却也一口气消灭了秦州军三分之一兵力。

        好在左善成功将斜口子里的军队带出来汇合，五王子图杩身边才能继续保持三万兵马的数量。

        只是三万兵马又能做什么？

        守城或许是绰绰有余，但真要出战，这可就让五王子图杩犯嘀咕了。

        因为常开山虽然是将部队停在了屹城城外，但可没让部队将屹城围起来。仿佛并不想攻城，甚至都不在乎五王子图杩会不会从屹城逃出去一样。

        因此连带着，城中将领也开始有些不安起来。

        好在左善对江余国军队较为了解，五王子图杩就问道：“左大人，汝怎么看这事？”

        “……小人不知，因为敌人若是像在周城一样围点打援，我军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援兵，而敌人如果想将我军困守在屹城，别说围城了，甚至我军粮道都没被拦着，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只想拖时间。”

        “拖时间？汝是说拖延陛下进军江余国的时间？”

        虽然左善的解释中并没有一个确切准信，五王子图杩的脸色还是不由一变。

        因为现在谁不知道，秦皇图浪就想看看三路兵马谁能占稳根基就先进攻哪国。而以当前状况看，五王子图杩毫不怀疑自己所在的中路军是成绩最差的。不仅大王子图硖被抓，甚至自己也一败再败等等。

        所以在秦皇图浪正式出兵前，五王子图杩也没把握江余国军队会不会正式攻打屹城了。

        证据就是，昨日秦州军运粮部队从西门进城时，那些江余国军队甚至看都没看一眼，仿佛根本不在乎五王子图杩的部队怎样在屹城过活一样。

        只是秦州军原本才是进攻的一方，现在却被迫转为防守，这只能用造化弄人来形容。

        听到五王子图杩明白自己话语，左善就点点头道：“五殿下睿智，但不知五殿下认为我等是否可要派兵前去试探一下江余国军队。”

        “汝是说要让部队前往搦战？可是……”

        “不是搦战，是突袭，确切来说是夜袭。”

        夜袭？

        听到左善话语，不仅五王子图杩，城守府中的其他将官全都一脸惊然的望向左善。

        毕竟五王子图杩为什么会被迫退守屹城？

        还不是因为在斜口子前的夜袭失败缘故。即使这不能说五王子图杩已经惧怕了夜袭，但也不能一上来就说夜袭吧！

        可面对众人目光，左善却一脸坦然道：“五殿下恕罪，虽然小臣也知道我军在斜口子前的夜袭非常失败，但那本身却是江余国军队太过狡猾，并非我军在战略、战术上的失败缘故。何况今日夜袭也就是求个试探之意，并不用投入太多部队，最多就是看看敌军是什么反应，究竟是不是想要拖延我军的时间等等。”

        “原来如此。”

        被左善说什么并非战略、战术上的失败，五王子图杩就暗暗松了口气。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遇到当日状况，夜袭肯定是必然之事。之所以结果不好，不过就是双方准备不同，还有江余国军队太过狡猾之故。

        所以，秦州军不仅不能因为一次夜袭失败就再不敢夜袭，比起让军队白天去搦战，的确夜袭才是试探江余国军队的最好方式。

        于是转脸望向屋中众将，五王子图杩就就说道：“但不知各位大人觉得左大人的意见如何。”

        “善！左大人大善。”

        虽然再次被左善抢去风头，方棋却不仅在第一时间就理解了五王子图杩意图，本身也都非常同意秦州军在屹城的第一战绝对要采用夜袭方式。这与其说是夜战更具有突袭妙用，不如说要重建秦州军的信心。

        所以无论胜负，重要是能战、敢战。

        而在众人都跟着方棋附和起来时，五王子图杩才点点头道；“如此甚好，但不知谁人愿往。”

        “末将愿往！”

        “末将愿往！”

        听到五王子图杩询问，屋中众将领中顿时就站出了两人。一人是在斜口子前的夜袭中唯一生还的南沫离，一人却也是斜口子中与江余国弓箭手交锋中小建功劳的飨芄。

        只是看到这事居然也有人争先，除了与众人一样愕然外，五王子图杩心中却也有不少窃喜。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五王子图杩的旗下将领并没因为上次的战败而畏惧去夜袭江余国军营。

        于是望望两人，五王子图杩就说道：“南将军、飨校尉，你们都愿意去夜袭江余国军营吗？”

        “末将愿往！而且以南将军武勇，理应为五殿下坐镇屹城才是，怎能因区区试探就劳动南将军大驾，所以还望五殿下准允属下出战……”

        与南沫离只想要证明自己，并且替五王子图杩证明自己不同，飨芄可没忘记毛镲交代自己的事。所以不仅再次抢着出战，更是毫不掩饰的糊弄了南沫离一句。

        但不知飨芄这是想要抢功还是干什么，听到飨芄说要自己替五王子图杩坐镇屹城，南沫离立即一脸汗颜道：“五殿下恕罪，末将本在斜口子一役中犯下大错，又怎能缩守城池，还请五殿下准允末将出战。”

        “……没想到南将军和飨校尉都有此大勇，不过仅是试探，确实用不着南将军亲自出阵，如此就有劳飨校尉了。”

        如果与南沫离争着出战的是其他人，或许五王子图杩还不会那么快下决定。但知道飨芄早年曾是大王子图硖的亲兵，不管飨芄急于出战是不是为了救出大王子图硖，至少五王子图杩不在乎让飨芄先去试一试。

        毕竟飨芄若能成功，五王子图杩也有一份功劳，飨芄若是失败，五王子图杩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将领和士兵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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