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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引子


四月初,天气暖和起来,厚厚的春装已是穿不住了,柳絮已开始飘落,满天飞舞,如同雪花。

        杜文玉让人将躺椅挪至廊下蔽风处,又扑了厚厚的垫子,方扶着母亲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阮夫人躺在躺椅上,满园的红花绿草令人心旷神怡,想想半年前的自己,差一点就死掉了,虽说心理难受,可她从不甘心自己就那样死掉,她还有出征在外、生死未卜的大儿子、有正值花信之年的女儿,有少不更事的小儿子,他们已经没了父亲,如果自己就这样没了,他们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儿了。谁还能待他们如自己一样。没想到兜兜转转自己又活了过来,既然老天爷当初没收了自己,自己就要好好地活下去。她要看着自己的儿女成家立业,享受含饴弄孙之乐,将夫君的那份遗憾补回来。

        面对心神安定的母亲,杜文玉对要不要将自己听说的事告诉母亲有些犹豫,算了,事情真相如何还未有定论,还是等吴先生一行回来,有确切消息再说吧。不然岂不让母亲空欢喜一场。打定了主意,杜文玉也静下心来,陪阮夫人欣赏满园的春色。

        经过父亲的事,杜文玉才更了解自己的母亲,外表柔弱,内心刚强,看似温柔没脾气,实则胸有锦锈,小事上也许犹豫,大事大非上还是十分果断的。

        四月初十,吴凤起、杜文近一行风尘仆仆地回来了,杜文玉自是十分高兴,早已命清辉院的人准备好热水和干净的换洗衣物,待他们一进院子就能换洗。

        洗去满身尘土,换了身干净衣服,车上的东西早就被小厮卸下来各归其位。吴凤起在清辉院喝茶歇脚。杜文近则一溜烟跑到荣安院看望母亲。

        阮夫人虽自小照顾杜文近不多,也没让儿子这么长时间离开过自己身边,一个多月未见,阮夫人甚是挂念,现在儿子完好无损地回到自己身边,高兴的心情自是无以复加。

        杜文近坐在母亲东边的小凳子上,像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地讲着自己这一路的所见所闻,阮夫人认真而快乐地听着。杜文玉满面含笑地坐在一旁陪着,直至亥时三刻,在杜文玉的再三催促之下,母子俩才各自分开休息。

        第二天上午,杜文近在杜谨指导下舒散筋骨。

        杜文玉趁着这个空隙,拜访了吴凤起。吴凤起合计着杜文玉会来找自己,早以备好了茶水等着。

        待杜文玉坐定,吴凤起从怀里掏出几页纸交给了杜文玉,“这是酿酒的方子,三小姐先看看,回头找有经验的师傅试试。”

        杜文玉接过,打开纸看了两眼,道:“这个方子怕是得来不易吧?我听阿近说,那牛老头屡次将你们拒之门外呢。”

        说起这事,吴凤起喝了口茶水,细细讲道:“起初这牛老头确实不愿见我们,我们就在离牛老头不远的小村子找了户人家住了下来,在村子里打探了一下。村里人也说不清这牛老头的来历,只知道约十**年前搬来此处的。当时他是和他妻子一起来的,本来是路过,后来她妻子病了,就没走,没过多久,他妻子就病逝在这里然后埋在了山脚下。自那以后,牛老头就留在这里了。有一位经常上山砍柴的礁夫提供了一些有用的信息,说他经常见到牛老头去半山腰,那里有座孤坟,也不知埋的谁,牛老头在那一待就是半天,也不知道想干什么。根据这个线索,我让杜方、杜谨暗地里跟了这牛老头两次,弄清了位置。那坐孤坟在半山腰一个极隐蔽的地方,牛老头每次上山都是去那里。后来我亲自去了一次,那个坟前还有一个石碑,碑上原本是有碑文的,只是后来又被划去了,不好辨认。我用了一种方法,将碑文拓了下来,拿回来仔细辨别了半天,才弄清那墓碑上刻的什么字。”

        面对杜文玉期待的目光,吴凤起也没卖关子,接着道:“那碑上原刻的是‘爱子沈星弦之墓’,后又被用刀子划去了,好似怕被人知道这是谁的坟。沈星弦这个名字,我当时觉得在哪里听过,后来想了良久才想起来。沈应该是牛老头的本姓,坟里埋的那个沈星弦应该就是他的儿子了。”

        “他为什么将自己儿子葬在那么隐蔽的地方,肯定是不希望人知道,难不成他儿子身上有什么秘密不成?”杜文玉疑惑道。

        吴凤起轻笑一声,“也不是什么秘密,却也不是什么好事。沈星弦的名气在十五年前确实大,提起他读书人莫不交口称赞,三元及第,百年能出几个。我少时读书,就曾以他为榜样。他在翰林院任职两年,后外放做了瞳峪县的知县,凡大才之人,不免有点清高,曲高和寡,不免得罪不少人。后来卷入‘披风案’被拘禁在大理寺监牢半年,郁郁而终,他死时还不到二十二岁。‘披风案’则不了了之,至今没有定案。因事情久远,而在那事之后,大家讳莫如深,很少提起沈星弦的名字,所以我一时没想起来,后来想起来了,也就猜到了牛老头的身份——沈星弦的父亲,沈照空。沈星弦死后,沈照空曾进京击鼓鸣冤,后被京都府衙的人给轰出了京都。毕竟沈星弦做为最大的嫌疑人已死,这个案子也没证据证明他的清白,谁也不想接手此事,不了了之是最好的结果。沈照空一介布衣,又没有门路,虽说儿子死得不明不白,却也无法,只得带着妻子和儿子的尸骨返乡。”

        后面的事吴凤起不说,杜文玉也能想得到,沈夫人丧子本已伤心,又风尘仆仆赶路,身体吃不消,走到伏牛山时,病倒了,没多久,一命呜呼,沈照空,丧子丧妻,定是伤心欲绝,儿子的冤屈是支撑他活下去的最大动力,他守着妻儿的坟,盼望着有朝一日遇上一位青天,能帮他儿子洗刷掉身上的冤屈。杜文玉不禁为沈星弦一家的遭遇感慨:“世人传诵的一代才子,就这样不清不白的走了,做为父母肯定是不甘心的。沈老爷子一辈子也不容易啊!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妻儿的坟,一守就是那么年。”

        “那‘披风案’是怎么一回事,沈星弦入狱的名头是什么?”从为沈家遭遇中回来神来,杜文玉又接着问道。

        吴凤起斟酌了一下,道:“就在沈星弦任职瞳峪县知县期间,瞳峪县最负盛名的青楼引仙楼,发现一具女尸。经查是当地苗举人的长女,苗举人家境殷实,有两女,长女是嫡出,幼女是庶出。本来一桩命案也扯不上时为知县的沈星弦,巧就巧在,那苗氏女死时赤身**,深身只披了一个灰色的披风。而那个披风竟然是沈星弦的,沈星弦经常披着那件披风出入衙门,许多人都可以做证。而且沈星弦之前确实去过那家青楼。可想而知,此事一出,全县哗然,县衙是无权审理了,报到府衙,牵扯到朝庭命官,又是三元及第的一代才子,府衙也不敢自专,上报给了朝庭,先皇一纸令下,命大理寺清查此事。做为首要嫌犯,沈星弦被关进了大理寺的监牢。物证是有了,可没有人证,也不能定沈星弦的罪,这事一拖就是半年。大理寺的监牢是什么地方?沈星弦一介文人,本就体弱,加上心情抑郁,没等案子审出结果,人就没了。”

        杜文玉暗暗叹息,自古,哪朝哪代都少不了冤假错案,这个沈星弦怎么看都不像杀人凶手。

        吴凤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道:“弄清牛老牛的身份之后,我就写了一封信给他,告诉他,我定帮他查明真相,还沈大人一个清白。”

        这个承诺确实对牛老牛,不,现在应称沈老头,确实有吸引力,毕竟这算得上他毕生最大的心愿了,他自己没有能力,有人愿意帮他,这对他来说得是多大的恩情。

        “那沈老头就信先生了?可事情当时没查清,又过了这么多年,更无从查起了,再说,先生已不是官身,如何去调查当年的事?”杜文玉问出存在心里的疑问。

        “沈老爷子肯定是信了,不然哪来的酿酒方子,那可是他们家祖传的,轻易怎会给我。”吴凤起轻叹一声道,“我既然答应了查明当年‘披风案’的真相,就一定会查的。只是得等机会而已。当年这事闹的很大,我也是后来到翰林院才听说的,很多当时的证据还保留着,若有心细细查证一番,也未必没有结果。”至于他怎么让沈老爷子相信自己的,却没有对杜文玉讲明,毕竟也不是多光彩的事,莫名的他就是不想讲给杜文玉听。

        沈星弦的事,也牵出了他心底的另一桩事,让他蒙生了一种一定要探究下去的决心,否则,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什么机会?”杜文玉倒没想那么多,顺着另一个话引子问道。

        “出仕的机会。”吴凤起两眼微闭,似是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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