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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御猫案)


悦来客栈门口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车马川流不息,这是京城最好的客栈,每天迎来送往的客人不知几许。

        客栈的天字一号房内,一个身穿白衣,面容清俊的青年坐在楠木椅子上,身边还立着几个侍从,只听青年说道:“桑祁,刘大人那边怎么说?”

        被喊到名字的侍从向前一步,声音透出为难,“三爷,刘大人把银子给退回来了,说这件案子已经惊动朝野了,他不敢收。”

        被叫做三爷的男子正是展玉儿的未婚夫,白家三公子白洪绸,他为了展玉儿的案子特地赶到京城。白洪绸一拍桌子怒道:“从前收我银子的时候那么爽快,真遇到事要他帮忙当缩头乌龟,老大说得对,这再有钱还是不如有权的。”过了一会儿又问道:“那龙吟帮的帮主联系得怎么样了?”

        桑祁回道:“龙吟帮的金帮主答应帮三爷这件事,不过他说此事关系太大,他必须要见三爷一面。”

        白洪绸沉吟片刻道:“这个不难,毕竟是把身家性命交付出去的事情。”

        另一个随从皱了皱眉头,问道:“三爷咱们真的要这么做吗,这一下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白洪绸“嗯”了一声,说道:“为了她我不得不,你们跟着我也有许多年了,谁若是不愿意,现在退出我绝不勉强。”

        屋内的随从都躬身行礼道:“誓死追随三爷。”白洪绸知道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屋内的人就不知还能剩下几个不由得在心中叹气,想到一件事情,犹豫着问道:“那个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吗?”

        桑祁回道:“查到了,此人名叫杨郁,是今年中的举人,家中不过清贫而已,不过在他中了举人之后迎娶了国公府的四姑娘。”

        白洪绸显然有些震惊,“他已经成亲了?”

        桑祁点点头道:“杨郁成亲已有月余了,他成亲之后因为国公府的关系进了国子监读书,曾在不久前的新娘被杀案中立下功劳得到皇后娘娘赏赐,与二小姐并没有任何来往。”

        “能得到皇后娘娘赏赐说明他在破案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白洪绸兴奋地抓住重点,“那么此人想必在破案上能有自己的独特能力。”他在心中想到:“说不定这个杨郁真能在玉儿的案子上起到作用,虽然还不清楚他的目的,但是只要能帮到玉儿他想要什么我都尽力而为。”

        话分两头,杨韫清早起床后就急匆匆出府前往梁府找到来安,口中说道:“来安,上次那位会描摹人的五官的师傅你还找得到吗?我想要一幅同喜的画像。”

        来安说道:“这个容易,那我便立刻带上师傅去展府找管家,然后让展府的小人口述同喜的相貌。”

        待杨韫拿着同喜的画像,思及展府暧昧不明的态度,她想到:“上次林管家说让我第二天再去找人结果第二天人就跑了,现在是非常时刻我谁都不能信任。”这么想着杨韫便又去找了一趟李妈妈,确定画像上的人就是同喜。

        经过李妈妈的确认后,杨韫便对来安嘱咐道:“还请你回去多多留心,请东厂的人帮我在四处找一找这个人,他昨天跑了,想来也跑不了多远。”他正站在街上和来安说话,忽然一个个子高高瘦瘦的男子走了过来,撞到杨韫,杨韫正想出声抱歉,却听见那男子低声道:“我家三爷请公子走一趟。”

        杨韫一怔,随后问道:“你家三爷是谁?”

        男子神神秘秘道:“公子见了就知道了,我家三爷说是为了展家的案子。”

        来安听得不耐烦,他最烦故弄玄虚的人,正想一把推开男子却被杨韫拦下,时间紧迫,她现在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便对男子说道:“那劳烦兄台带路了。”

        到了悦来客栈杨韫侧身对来安低声道:“来安你在这里等我。”来安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男子将杨韫带到了楼上的天字一号房,敲了敲门,里面有人来开门,杨韫走了进去,见里面坐着一个青年,后面站了几个侍从,青年见人来了也没有动作。

        双方互相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番,白洪绸见是个身着长衫,斯文俊秀的少年,杨韫也将对方看了一看,那青年十八九岁模样,俊眼修眉,衣冠楚楚,倒是仪表不凡,身上所佩之物皆非凡品,倒像是个游山玩水的公子哥。

        这时白洪绸率先开口,问道:“听说公子在查展家小姐的案子。”

        杨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笑道:“白公子一路从金陵赶来,风尘仆仆辛苦了。”

        白洪绸显然是有些愕然,“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杨韫微微一笑,说道:“用得起一两金子一小勺的合和香,佩的是八爪青螭蟠龙玉佩,除了富甲天下的白家还有几家能做到,既行三又这么关心展小姐的案子自然是白家三少爷了。”

        白洪绸听完后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公子请坐,听公子一番话,玉儿这个案子托付给你我就安心了。”

        这时杨韫注意到白洪绸虽然外面穿的是玄色锦衣却露出丧服一角,她不禁讶然,问道:“白兄府上可是有什么丧事吗?”

        白洪绸面露沉痛之色道:“我的祖父已经离世了,否则我该早些来京城的。”

        杨韫也显出肃容道:“白兄节哀顺变。”

        白洪绸点点头,哀戚道:“杨兄,所以我不能再失去她了。”

        杨韫感受到白洪绸的悲痛欲绝,颇为动容道:“白兄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替展小姐找出真凶,还她一个清白。”

        白洪绸起身对着杨韫深深一礼,杨韫也连忙起身还礼,白洪绸道:“一切就拜托杨兄了,无论成与不成我都深感杨兄出手相助的恩德。有能用的上我的地方尽管提。”又面露凄色道:“反正,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杨韫还不知白洪绸联系了绿林好汉,如果展玉儿真的被判刑就去劫狱,当下只说道:“白兄放心,天无绝人之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当下真有一件事要白兄帮忙。”杨韫知道白家生意遍布五湖四海,钱庄当铺处处都有分行人脉极广,便把同喜的画像拿给他看,请他帮忙找人。

        白洪绸见杨韫已经找出了线索立刻感激道:“杨兄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杨韫忙拱手行礼表示不敢当,口中道:“我也极为敬佩展小姐为人,不忍明珠蒙尘。”

        而此时京郊外的一处赌场内,一个男子刚从牌桌上下来,口中不断咒骂着,赌场另一边窜出两个人一把搂住男子,口中笑道:“听说兄弟最近手里有了几个钱?”

        若是杨韫在场就能一眼认出眼前的男子正是她苦苦搜寻画像上的同喜。

        同喜骂了一声随后说道:“别提了,今天老子手气不好都连输好几把了。”

        另一男子嬉笑道:“兄弟,听说最近新开了一家赌场,一般新开的赌场都会有些气运,而且玩法又多,可以去试试。”

        同喜显然来了兴趣,问道:“那地方在哪啊?”

        男子手搭在同喜肩膀上,笑道:“就在前面不远处,刚好我要过去,走走走,一起。”

        三人说笑着远去了。

        刚从悦来客栈出来,杨韫和来安走在街上,不多时又有一人匆匆赶来,杨韫定睛一看见来人身着素衣,抱拳问道:“杨公子,我家二爷有请,还请过府一叙。”

        “二爷?”杨韫怔了怔,展时安这时候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来安笑道:“看来如今杨公子可是大忙人啊。

        杨韫沉思了一会儿,笑道:“好,那我就随你去吧。来安你先回去帮我接着找人。”

        到了展家,仆役领着杨韫往里面走,转过游廊来到内院,花丛下立着一个人,正是展时安,他正抬头看着树上快要凋零的花瓣。

        仆役通报了一声,展时安转过头,杨韫见二公子相貌和展小姐颇为相似,相同的眉眼在展小姐脸上颇具英气,在二公子脸上却显出一份秀雅,此时面上却有郁郁之色,是呀,家中出了这样的事情谁又能不抑郁呢。

        二人见过礼,展时安首先开口道:“听说杨公子在查我二妹妹的案子。”说完便咳嗽了几声。

        杨韫摸不清展时安现下对展玉儿的态度,便点头称是,“从前和令妹有过一面之缘,在下深知展小姐人品贵重,对父母极为孝顺,断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展时安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激动神色道:“所幸这世上还有真正懂得我二妹妹的人,愿意相信她,为她奔走。”

        杨韫听了这话有些诧异,难道展二公子是相信展玉儿的吗,可是从这件事发生之后二公子就没有露过面,又是为什么现在才找到自己,便试探问道:“二公子也愿意相信二小姐?”

        展时安脸上露出苦笑道:“我自己的妹妹,自己最清楚了,若非如此,我今天也不会找杨公子你了。”

        杨韫凝视着他,想要辨别展时安话中是真情还是假意。

        展时安又咳了几声,虚弱说道:“我和玉儿年纪相仿,从小关系也亲近些,大哥在我和妹妹还小的时候就出去游学,我自幼和妹妹一同长大,自认为对这个妹妹十分了解,她怎么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错事。”

        杨韫想起在牢里的展玉儿黯然道:“二公子说的是。”

        展时安又道:“我听到噩耗就立刻往家中赶,谁知到了家中我不仅失去所有长辈连唯一的妹妹也被捉了进去,我立刻和大哥争执起来,谁知大哥态度十分坚定,我还是不肯相信,便提出要家中信任的两个家生子去牢中分别问两个丫鬟的话彼此对证,谁知两个仆役回来后问琥珀的仆役说琥珀一概不知,问珍珠的仆役却说珍珠什么都交代了,只说是和玉儿一起串通,珍珠向来心细谨慎,这么说也说得过去,只是我不愿相信,当时就怒火攻心晕了过去。”

        杨韫听说,便道:“一般来说家生子与主家牵绊极深,只会忠于主家。”

        展时安点头,随后痛心疾首道:“这定是凶手与我家有仇,先谋害我的长辈,再陷害我妹妹挑拨我们兄妹关系,至于珍珠定是被她们买通。”

        杨韫却道:“既是家生子被人买通的可能性却不大,她一家人都在这里呢,况且珍珠已经死在狱中了,想来背后之人还没有那么手眼通天能在狱中杀人,说不定珍珠是遭人威胁,不得不这么做。”说完便盯着展时安。

        展时安一愣,随后道:“公子说的是,只是她一个丫鬟能有什么把柄被人威胁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见不到外人。”

        杨韫瞧了瞧展时安的脸色随后道:“我见公子似有病色,不知身体是否康健?”

        展时安叹了口气,“家中发生了这种事情,真是家门不幸,我回来后就大病一场,至今还未痊愈。”

        杨韫安慰道:“二公子还是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否则展小姐日后出来见二公子不好是因为自己之过,岂不是更加内疚。”

        展时安面有愧色,说道:“杨公子说的是,听说杨公子要了府上同喜的画像,不知是对案子有什么帮助吗?”

        杨韫点头道:“同喜如今不知身在何处,他的确是此案的一个关键人物。”珍珠见了他之后立刻就自杀了,死前二人究竟说了什么。

        展时安听了立刻道:“那我马上加派人手去找同喜,他们之间互相认识,找起来也方便些。”又感慨道:“看来这幕后黑手当真是处心积虑,我展府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多背主的叛徒,连我家的家生子都个个为他所用,此人手段当真深不可测。”

        杨韫道:“二公子肯出手相助是再好不过了。”

        展时安感激说道:“那这件案子想必极为棘手,多谢公子为我妹妹竭力奔走,当受我一礼。”

        看着他眼睛里沉甸甸的情感与期许,杨韫连忙还礼,说道:“二公子放心,展小姐自有后福,老天爷也不忍收了她去的。”

        展时安又叹道:“可惜我大哥为人太过古板,又不通人情不肯相信二妹妹。”

        杨韫又安慰展时安几句方告辞,在回府的路上杨韫心中盘算着目前的发现,珍珠事发后在狱中自尽,唯一见过他的同喜现在下落不明,二人都是府上的家生子,若是凶手不是展家的主人如何能驱使他们,倘若凶手是展家的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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