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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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孙戈的陪同下,羌老尤代表羌尤一族到乌野城服软、认输、谢罪,做了个全套。
因为白小蝶是主官,见事情能这么和平的解决也很高兴,安抚了羌老尤一通,答应免去羌尤族三年的赋税和徭役。
一边的傲澜公主,见羌尤族真如孙戈所说前来归降,略带吃惊的瞅了又瞅孙戈,真是不敢相信,久这么个一直看不上眼当做玩具一样呼来唤去的小郎中,居然真就把这么一件棘手的事给办成了。
不过吃惊归吃惊,到底孙戈现在是她傲澜公主手底下的人,做成了这么一件大事,也是给她脸上增光啊。所以,这个刁蛮任性的皇家公主,这回也拿出了公主的气度,居然并没有刁难羌老尤。
这件事就这么平平稳稳的处理完了。给羌尤一族开出的条件也还算不错,羌老尤回去尽可以和族人交代了,孙戈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大事既了,白小蝶传下号令,准备班师回朝。这个靠山一走,孙戈可不就要落入傲澜公主的虎口了?关键时刻不敢糊涂,孙戈马上去找白小蝶嘀咕一阵。
于是,临走之前,白小蝶又传下一道将令,孙戈平叛有功,回去自会向皇廷报功请赏。另外,鉴于此次羌尤来降,主要是孙戈劝说有功,故特留孙戈在此全权处理与羌尤有关的一切后续事宜,待边地平静之后重归乱武堂即可。
傲澜公主一听就不乐意了,跑去和白小蝶大吵了一通。主将之威不可小觑,任你是皇家公主,白小蝶也不买账,带着人拂袖而去,把傲澜公主晾在了那儿。
傲澜公主还不死心,又想去找孙戈问个明白。可是孙戈早有所料,一接到将令,马上借口安抚羌尤,远远躲到周家口去了。等了两天见不到孙戈,傲澜公主也就没什么耐心了,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带人也回了坤京。
马上有羌尤的探子把这消息传了回来。心中大定,孙戈就在周家口踏踏实实的待了下来。孤身奔波了这么多年,不知道为什么,这周家口让孙戈有了一些家的感觉。
进入修炼大混沌之境,孙戈也知道单靠自己苦修涌出已经不大,反正有界儿、灵儿等替自己徐徐而修,急也急不来。
得此闲暇,一方面想在周家口多待些事理,以防那傲澜公主会杀个回马枪,这古怪多事的公主可不能以常人看待啊。另一方面,感慨于羌尤人对有周千载不变的忠诚,孙戈自然不能亏待了这些忠义之士,每日里除了灵养那颗刚刚得到的金灵珠,就是忙着调教羌尤的那个小主人。
自从那颗魂珠被孙戈取走之后,羌尤小主人的一身小毛病霍然而愈,癔症没了,脸色红润了,小身体变得健壮起来,现在是吃嘛嘛香啊。
就当是感谢羌尤人保管灵珠之功吧,孙戈不但把灵珠吸取的小主人的灵元统统还了回去,还度送了大大一注经由影儿炼化过的精纯元灵。
此外,考虑到羌尤人走的是以力克敌的武功路数,暗合金系灵修之法,孙戈特意从金灵珠带来的金神诀中挑挑选选,编了一套自号为“小金神诀”的功法,手把手的传给了羌尤小主人。
得灵元,修妙法,羌尤小主人的功力蹭蹭暴涨。经由孙戈调教不过十天不足,再试着和族人过招,连羌二长老这样的高手,也是守多攻少,勉强和小主人打了个平手。
这还了得!羌尤族人个个失色人人惊呼,内心中惊诧佩服之余,把孙戈当做了神一般的存在,羌老尤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功力疯长,更加是笑得合不拢嘴,真希望孙戈这一辈就呆在这儿别走算了。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就这么过去了。周家口虽好,可是修炼之路如此漫长,其他七颗灵珠又都散落在何方呢?想起这些,孙戈就无心再在周家口流连了,让羌老尤又谢了一道谢恩的折子,算是安一安皇廷提防之心,孙戈辞别了周家口众人,依依不舍的踏上了归途。
走到一半,想想这次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蒙厥还有一个天上掉下来的老婆步摇莲呢,就这样不告而别,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啊!
一个念头就说服了自己,孙戈转路就去了蒙厥的聚居之地。到了一看,水草之变已经垒起了一圈土石围墙,里面草屋、木屋、石屋、帐篷间或交替,一个崭新的聚居地已经弄得像模像样了。
听说孙戈来了,步摇明飞奔着迎了出来。带进头人大帐,蒙厥的头人、步氏兄妹的父亲步惊雷喜出望外,马上传令下去杀牛宰羊屠马,紧催着就给孙戈和步摇莲完婚。
孙戈在路上早已想过会有这么一手,现在步惊雷又自说自话的安排了下去,这就连再商量商量缓一下的余地也没有了。反正是自己惹下的事,自然就要担上这个责任,孙戈默然应允。
一场大闹之后,进了步摇莲闺房。揭了头盖喝了交杯酒,一套程序走完,眼看着平日里风风火火的步摇莲变作了个羞答答的小儿女,孙戈感叹又自责,跟她坦白了自己的身份,狠狠心还是告诉步摇莲,结婚可以,却不能和她圆房。
理由么,自己不日即将远行,今后是生是死没人能够预料,不想就此坏了姑娘家的清白。一再交代步摇莲,如果三五年后不回,步摇莲可以自作主张另行婚配,千万不要再等了。
因为怕伤了步摇莲的心,孙戈字斟句酌嗦嗦,好半天才把这意思说了个明白,往日张口就来胡吹乱扯的本事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还累得出了一脑门的汗。
步摇莲似乎一点也没感到意外,等孙戈说完,才咬着牙说道,“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步摇莲既然嫁给了你,那我一辈子就是你孙戈的人了,哪怕到死我都会等着你。不过我想也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要是过个三年五载的你还不回来,我会去找你的。”
我去,千里寻夫,又是一个格兰啊!孙戈心里乱了套,想不出还能说什么了,乖乖的闭嘴。
这个时候,步摇莲反而显得落落大方。一个劲的劝酒布菜,殷勤的伺候起孙戈来。席间步摇莲还唱了几曲蒙厥的俚歌长调为孙戈助兴。
虽然嗓音并无柔美之意,一句句的歌词尽是蒙厥语,听不懂一星半点是神马意思,但歌声时而清亮悠扬,时而婉转苍凉,每到尾音袅袅不绝,让孙戈听得也是醉了。
等到天明,孙戈已略显醉意。别了步摇莲,借口军令在身要回乌野城复命,孙戈带着几许失落几许惆怅,单骑孤马离开了蒙厥人的聚居之地。
走出去一段距离,就听身后传来断续的歌声。孙戈回头一望,依稀可见步摇莲独立一座小山包上,一身大红的喜服临风飘舞,正看向自己这边。
刹那间泪奔,用力的挥挥手,孙戈策马狂奔起来。跑出去老远老远,似乎还能感觉到那若有似无的歌声倔强的传到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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