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娘的心思

回家来，一个多月，王栋都是憋屈着过日子。

        终于有了钱，王栋感觉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就落了地。

        “明天就让老妈住院，老爸的话，也让医生好好看看。”

        想着这些，王栋开着摩托，往常来乡的菜市场赶了过去。

        常来乡菜市场的老鱼头皱着眉头，吧嗒吧嗒抽着香烟。

        最近一段时间，生意不太好。

        鱼摊的生意也就那样，那种新奇野货的生意，已经快一个月，没货源了。

        老鱼头明白。

        就常来乡那几个小湖泊。

        这种新奇的野货，迟早要捕完。

        可是他最近家里急着要钱。

        房子拆了，要盖新楼。

        借了不少钱不说，也从乡银行贷了款。

        要是别的方面再赚不了一点钱。

        那他房子的压力就会很大。

        “那几个鱼贩子，都不会再来找我了，断了那方面的生意，我也就断了一小半收入了。”

        “鱼头叔。”

        正在老鱼头，皱得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线的时候。

        王栋出现了。

        “哦，啊栋，是不是有些渔获出不了手，放叔这，下午叔给你买。”

        “不是的，鱼头叔，我这有一些野货，想让你找鱼贩子过来看看。”

        “野货。”想什么来什么。

        老鱼头眉头微微一挺。

        “小兔崽子，叫鱼贩子的野货，那不是甲鱼王就是黄鳝王，你别弄了几只小甲鱼，来这儿逞能。”老鱼头虽然不太信，王栋弄了什么很好的野货。

        可是心里盼望着这样的事情出现。

        所以还是很快打开了王栋摩托车后面的鱼灌。

        “甲鱼，三斤，还有四斤的。”

        老鱼头的脸，一时间，灿烂了起来。

        看着鱼灌里面的甲鱼动着，他那眉头也是跟着跳来跳去。

        “好，好小子，等着，马上给你联系。”老鱼头兴奋着打起了电话。

        王栋微微一笑，取过了茶杯，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没多久，几个县里的鱼贩子都来了。

        “老鱼头，你别吹，你们常来乡，能抓到三斤的甲鱼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有四斤的。”

        几个鱼贩子，来得时间还差不多。

        “是呀，还说四斤，是不是三斤七八两的那种啊，撑四斤。”

        几个鱼贩子说着话，就看到了老鱼头前面的一个大水桶里面。

        正爬着的几只大甲鱼。

        一时间，什么风凉话也就没有了。都是鱼贩子，甲鱼有多重，他们一看，心里就明明白白的。

        这大桶里面，至少有两头甲鱼是超过四斤的，而且是那种四斤半以上的那种。

        “啊栋，叔给你全权负责了。”老鱼头看着这些鱼贩子们的反应，脸上得意了起来。

        “哼，还总说我吹牛，还说我没什么货源，这下厉害了吧。”

        “叔，你说。”王栋微微一笑，知道鱼头叔不会亏他。

        老鱼头的话，则是开始跟这些鱼贩子一个一个商量了起来。

        你出多少，你看中什么。

        谁的道上，急缺这种大甲鱼。

        说道了几句，价格合适下，老鱼头都给谈妥了。

        “小伙子，这是我名片，以后有好东西，尽管找我。”

        “小伙子，来抽烟，中华，今天没带芙蓉王，不好意思啊。”

        几个鱼贩子，一时间围在王栋身边呵呵笑着。

        “甲鱼的事情，有我叔呢，你们找我叔就行。”王栋自然明白他们想干嘛。

        “哦，就是认识认识。”几个鱼贩子又是说道了几句，这才离开。

        “啊栋，可以啊，是不是找到了什么鱼窝啊。”

        “叔，还真是的，可能最近一段时间，野货会比较多。”

        “多好，叔这儿就缺这个，那这里是一万一，叔抽四百。”

        “哎……”看着这一万一，王栋又是楞了许久。

        “妈的，真的是有钱了。”

        王栋也不停留，先把一万五，存到了银行里面。

        然后赶回家，顺便叫了车，想把自己母亲往乡医院送。

        “我不去，我这个老瘫子，去医院干嘛，已经耽误了家里那么多事情了。”

        一听说去医院，王栋老妈死活都不愿意。看着停在外面的面包车，更是不停说道着王栋。

        说王栋乱花钱。

        “啊栋啊，找了一个鱼窝，你是能赚一笔，但一个鱼窝，搞好了，也就两三万的收入，一般也就一万多，这还是算了吧。”

        “爸，妈的病已经耽误那么久了，这一次一定听我的。”王栋态度坚决着。

        可是王栋老妈就是不答应。

        王栋抱她，她就死活抱着床不下来。

        弄得王栋倒是满头大汗，心里又急。

        王栋老爸的话，也似乎不想帮忙，更不想劝自己老婆子。

        “啊栋啊，我看还是算了，你的孝心，咱村里人都看在眼里。”开面包车的司机，拍了拍王栋肩膀。

        脸上也是有些难色。

        “叔，别担心，多等一个小时，我给你钱的。”王栋明白，对方担心的是什么。

        “哎，乡里乡亲的，这点时间我等得起，只是你妈就是带到医院，她也不会看这个病的。”

        “你家房子这么个情况，你又没媳妇，还有你弟，读着大学，在你妈眼里，一块钱，都是大钱，你让她去医院，她能舍得。”

        “这。”一通说道后，王栋还是让无奈让那司机走了。

        “爸妈。”王栋平和了一下心情。

        把一万五的存折拿了出来。

        “一万五，银行票。”王栋老爸小学毕业。

        还是能看懂一些字，看着银行票上的数字，兴奋了好几下。

        “一万五，这。”王栋老妈张雪梅听着话，只是楞了一下，直接就接手了过来。

        “留着，留着，留着啊栋娶媳妇，留着阿海读大学。”

        “这。”看着老妈这样的情况，王栋微微一笑。

        “爸，这里是一千，你留在身边，你跟妈想吃什么，想花什么，尽管买，咱有了那个鱼窝，生活情况一定能好起来。”

        “一千，你呢？”

        “爸，我还有。”王栋抓了一下，从口袋里面，撩处了一叠红票子。鼓鼓的，至少四五千。

        “行，爸先替你留着，我看我这身体也可以了，明天的话，我帮你把船吧。”

        “爸，你身体怎么可以，还是在家休息，渔船上的事情有我呢。”

        王栋从老爸老妈房间里面出来。

        就在门口抽着烟。

        “赚两万，老爸老妈不舍得花，那我赚十万，赚一百万，到时候，怎么也得让老妈住院。”王栋知道，现在劝不了自己老妈。

        但是他明白，等他再多赚一些的时候，老妈一定会答应他去看病的。

        默默抽着烟，王栋也想着以后池塘里面的那些事情。

        “戒指里面的池塘我是能进去的，里面的鱼，至少有几万斤，大甲鱼的话，也有上百只以上，慢慢来，搞不好能卖个几年，赚个几百万，不过一直这样买，村里人肯定有好奇的，会跟我出船，到时候就麻烦了。”

        “得找机会，跟村领导商量一下，把村东头那块池塘承包了，只要一承包，那里弄过来的鱼，就有地方放了，别人也就不会怀疑什么。”

        “还有就是出鱼的事情了，鱼头叔那不用说，大甲鱼还有黄鳝王，自然从他那出，那些大鱼的话，我看那张海不错，就全卖给他吧。”

        好再来酒店，天字第一号包厢里面。

        张海急急忙忙着赶了进去。

        “怎么回事，才开席，客人就不满意了。”张海有些不明白。

        什么情况都准备好了。

        菜的话，也是自己酒店最好的，甚至把五斤大甲鱼都送了上来。

        竟然还出事了。

        “老板，好像不是的，是县里领导还有于老板要请教你一些事情。”

        “请教事情。”张海松了一口气。

        他一个小小乡里的酒店老板，可得罪不起县里的大领导。

        “陈局长，菜还合你口味吧。”张海忙是笑眯眯跑了进去。

        “啊，张老板啊，来来来，你这甲鱼还有这一条大鲫鱼，是从哪里弄来的。”

        张海进去以后，微微一愣。

        五斤的鲫鱼，还有五斤的甲鱼，此时都剩下了一点残渣。

        甚至连鱼骨头，都有县里的领导在啃着。

        那甲鱼壳，被陈局长拿着手里，死死拽着。

        那样子，就好像是他家里的什么大宝贝一样。根本不允许别人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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