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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亲一下


确实没让白溪失信,倒是实实在在让安王吓了好一跳,险些从地上跳到房梁。而大厨和伙计并不如白二小姐喜爱被人抱着飞来飞去,这一通乱飞没吐出来,便是很看着晏将军的面子了,绝对没有害怕掉脑袋。

        大厨惨白着脸洗菜架锅,伙计时不时帮上一手,两个侍卫活门神般守在门口。安王好不容易定了心神,扭头一看门边,又险些厥过去。

        恰好不好,这两个侍卫先前在正平城时跟着安王,看见了他们,安王绝望地回想起暗探沧浪教的倒霉日子。当然,他只是在树上一动不动,但老天知道,他害怕高啊!

        安王往椅子里缩了缩,颤着声音:“二位小兄弟先去忙吧。”

        高个儿的那个回身行礼,声音嗡嗡响:“将军命我们将这两位安稳送回酒楼,还望殿下恕罪。”

        晏忱啊,一提他就想起被扔在马上颠了一路,颠得胃都要炸了,而父皇还大肆褒奖了晏忱,告黑状都没处去,胃疼委屈。安王揉了揉胃,火锅都不想吃了。

        但火锅底料下锅翻炒那瞬,鲜香辣味便冲出了院子。安王吸了吸鼻子,故作镇定地背着手,瞥了眼铜制火锅,再瞥一眼,几颗饱满的肉丸子在辣汤了起起伏伏,快活得很。

        安王舔舔唇,既然菜都下锅了,便不能浪费。于是教人抬着锅去了小榭,又唤了两个侍妾来,四周微风拂动,纱帐翩翩,舞姬弱柳扶风般晃着腰肢。

        菜色换了三轮,安王就着夏风醉了一场,醉倒在侍妾怀里。

        侍卫眼睛不眨盯着墙头小花,待厨子收好了赏银,刚走出安王府不远,又一人捞起一个,纵身跃过墙头。

        “将军,安王府有人盯着,但不像怕我们知道。”侍卫皱着眉头道。

        “不用管,不会害安王性命。”晏忱甩了甩手腕,继续抄白溪拿过来的账本。

        堂堂一国大将军,几页的军务向来不自己动手,偏偏心上人让抄账本,就绝不抄食谱。

        侍卫心里啧啧,定要回去和两位副将说道,估摸着将军府挂红绸的好日子也不远了,切莫再闹些幺蛾子。

        没成想,不到一个时辰安王府便出了事。

        此时白溪午觉刚睡醒,眼皮耷拉着听侍卫禀告,安王午饭后半个时辰开始闹肚子,而后身上便开始发热,御医赶到王府时,已经几近昏厥了。

        晏忱问道:“中毒?确定是火锅的缘故?”

        侍卫道:“安王府的人说,午饭后安王便去了柳姬处歇息,再未吃过旁的东西。”

        白溪突然问道:“安王如何了?”

        侍卫愣了下,回过神道:“王爷已经救过来了,只需静养几日。”

        “那便不必盯着安王府了,都早些回去歇着。”晏忱倒了盏茶,递到白溪手边,“先润润嗓子。”

        安王府如今有御林军守着,看将军淡然的模样,估摸安王这遭也算不上事,总归比不得哄白二小姐喝茶事大,于是放心地转身就走。

        白溪被茶苦得清醒了,眯了眯眼睛,心里不安道:“会不会是有人想陷害学堂,牵连到了安王?”

        晏忱捏了捏她指尖,安慰道:“不会的,安王再怎么没用,也是圣上的亲儿子。”除非脑子有大病,才想要谋害皇子引来灭门之灾。

        “怕是他席间吃了些相冲的东西。”晏忱猜测道,“安王幼时便遭过这种罪,一年要来一次,没御医在旁叮嘱,安王想不起来该吃哪些不该吃哪些。”

        白溪没什么兴致地点点头,显然还有些担心。

        晏忱捏了捏她的脸,心疼又好笑道:“虽然你在我这儿,是头等重要的。”

        白溪抬眸:“但是?”

        晏忱顿了下,顺着她接话道:“但是在旁人眼里,你和他们并无二致,或许有本事些,会赚银子些。”

        白溪无声应了,攥着茶杯发了会儿呆,看着门外路过的形形色色的人,恍然觉得自己想岔了。

        从主神告诉她zpri的事后,她便把自己放在了救世主的位置上,加急教学内容,卖食谱办外卖,用能实现的方法去阻碍zpri赚钱,再往长远想,百心谷因此一蹶不振,孟水君身处险境,主神就能顺理成章地“回收”zpri。

        但其实她不是救世主,也并没有凌驾于所有人之上,阻断百心谷的收入也是晏忱提出的,而云烟周淮,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暗卫早已身在险境,为铲除百心谷做足了准备。她是所有计划中的小小一环,没有她大礼的人依旧该怎么活就怎么活,最初她来大礼,不过是恰好替“白溪”完成未竟心愿。

        她是普通的,平凡的,芸芸众生的一员,她所有的就是经营好这一方学堂,旁的事情是附赠的,因此她没有强大到要zpri特意忌惮。

        所有的巧合都只是巧合,就像王家暗道里的血蛊,只是恰巧那天,镇北侯受了剑伤,王大富得到了他的血。

        白溪心里畅快起来,握住他的手,轻快地笑:“我知道了,多谢。”

        晏忱能察觉到她的情绪终于松散下来,轻佻地抬起白溪的下巴,扬起眉梢逗道:“那亲一下。”

        白溪拍开他的手,余光扫到他腰间的小羊玉坠,是夏至时送他的,配着小锦鲤剑穗一起。白溪也有一对,不过是小兔玉坠,安分藏在衣领下,而小荷花玉坠缠在了香囊上。

        白溪戳了戳小玉羊,它本该也待在衣裳下:“怎么挂在了腰间,若想要玉佩,我再给你雕一个。”

        晏忱教她把手掌摊开,指尖划过掌心指腹,心疼道:“会伤着手,我有这一个就够了,戴出来是我乐意,最好旁人都知道我心有所属。”

        白溪没来由笑开了:“嗯,天生一对。”

        小玉兔和小玉羊,小锦鲤和小荷花,天生一对。

        “你快来,我还有东西要给你。”白溪站起身,冲晏忱勾了勾手指。

        晏忱把门关上,四下望了一圈,笑问道:“什么东西?”

        白溪从柜子里拿了个什么东西握在手心,又将手背在身后,俏皮地眨眨眼:“你闭上眼睛,快。”

        晏忱半信半疑地闭上眼,悄悄留了条缝,被白二小姐拿手捂住,彻底什么也看不见了。

        耳力依旧很好,听见些微衣裳摩挲的窸窣声,而后侧脸便被轻轻碰了下,很温润很轻淡,宛如缕春风落了下来。

        他像是瞬间失聪了,怔怔地看着白溪的嘴唇一张一合,和那双眸子里不加掩饰的可爱。

        白溪戳了戳他手腕,怎么亲一下就傻了呢?这人还整日逗趣,要她亲一下。

        “晏忱?”

        “嗯。”

        晏忱掌心不自觉握紧,低头看见手里的香囊,绣了朵朵白色的小花,像是菊,又比菊要小。

        “是我自己绣的,上头是我喜欢的花,叫小雏菊。”白溪羞红了脸,虽说已经亲手送了玉坠和剑穗,该羞的也还是要羞一羞。

        晏忱摩挲着花瓣:“我梦见过,很大一片,你总是站在花中等我。”

        白溪小小地惊了下,她也总是梦见雏菊花海,晏忱就坐在花海边的小溪旁,给她烤鱼,是不是也算另类的心有灵犀?

        晏忱将香囊放到怀里,认真道:“多谢。”

        白溪挑了挑眉,眼睛突然被捂住。晏忱的手比她的要大得多,严严实实盖住了她半张脸,她的眼睫紧张地颤了颤。

        晏忱靠近她耳边,声音低沉温柔:“溪溪,我想亲你。”

        而后,吻落在了白溪唇角,只是轻轻碰了碰,转瞬便移开了,比春风温柔,比夏日灼人。

        白溪眨了眨眼睛,脸烫得宛如发了高烧,她拿手冰了冰,手心比脸更烫,索性捂住了脸。

        晏忱凑过来亲在她手背上,白溪登时烫得一激灵,手缩在背后,侧脸却又被晏忱的唇飞快地蹭过。

        白溪拿湿漉漉的眼瞪他,晏忱牵住她的手,懒散笑道:“打仗时有一招,叫做声东击西。”

        白溪手握成拳,狠狠砸向晏忱的肩膀,晏忱没躲开,也没伸手挡住,白溪及时收了劲,软绵绵的搭在晏忱肩上。

        晏忱好笑道:“声东击西讲究出其不意。”

        白溪哼哼唧唧扁了扁嘴,晏忱猛地把她揽进怀里,脑袋搁在白溪颈窝,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溪溪。”

        白溪把自己扔进他怀里,放松且心安,有一搭没一搭捏着他发尾玩。

        片刻后,晏忱松了松胳膊,却还是抱着她:“在上面待着,还是下楼?”

        白溪问道:“要走了吗?”

        晏忱亲了下她侧脸,道:“不走,陪你。”天塌下来也舍不得走。

        倒也没什么天大的事,非要不长眼打扰他们。于是,晏忱抱着白溪,陪她天南海北陆聊了一下午,吃罢晚饭将人送回府,才慢悠悠去太子府。

        安王确实是吃冲了东西,皇上吩咐御医不要声张,对外只说是中毒。

        缘故便是安王府外的那些江湖人士,准确来说,是归雪山庄的杀手,一连月余都见着安王府的柳姬房里大晚上闹鬼。

        安王每夜睡得熟,天雷都轰不醒,而那位新来月余的柳姬会趁着夜色,悄悄消失在床上,落到地下,再在快过了寅时,从床下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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