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凛醒来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里的魔力像是被什么堵塞了一般，运转得有些困难，凛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天亮了。

        昨天的记忆慢慢回归，所以她现在是没事了吗？凛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正在这时，时臣推门进来，看到已经醒了的凛倒是不意外，直接坐到床边，把她扶着坐了起来，沉声道：“凛，你知道我昨天看到你那副模样，心里什么感受吗？”边说边给她递了水。

        凛闭上了刚欲开口的嘴，接过轻抿了口，润了下喉咙，抓住时臣的袖角，眉眼低垂，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时臣伸出手，亲昵地弹了下她的额头，“我倒是不知道，你长大后学会了这一套。”他用宽厚的大寿揉了揉凛的头，“凛，为什么不让你的从者用宝具呢？如果用出来的话，也不会被污染的那个saber压着打吧。”

        凛微微松开手，轻声道：“他不能使用宝具啊，他战斗越多，身体越崩坏，那金色裂纹就是证明。”

        “凛，从者只是你用来夺得圣杯的工具而已。”时臣收回手，语气意味不明。

        “不！”凛猛地抬头，对上时臣那幽蓝的眼睛，“父亲，他不是工具，曾经我也是像您一样这么认为的，也这么和另一个御主说过，但是经历过第五次圣杯战争，他们就是我最信任的伙伴，所以，我也想保护他们。”

        “父亲，我猜您召唤出吉尔伽美什后，应该考虑过最后的处置问题吧？”凛注视着时臣。

        时臣抚上自己的令咒，确实，在察觉到英雄王并不是个会听从命令的从者后，考虑过要不要用令咒让对方自裁，只是在后面的相处中，认识到从者真正的力量后，慢慢放弃了这个想法。

        凛苦笑一声，父亲将温情的一面留给了家人，而残酷的魔术师一面，对准了敌人和隐性敌人。这个时候，她大概猜到了父亲当时死亡的原因之一。

        “父亲，我希望您能正确看待从者，他们能为我们取得胜利，我们当然也应该给予相应的信任，不然的话”凛低下头，一滴泪落在手上，“我怕您会像那次一样，永远离开了我们。”

        见她这样，时臣柔和了神色，突然道：“你们听完了，都出来吧。”

        凛一愣，抬起头，吉尔伽美什、卫宫和库丘林解除了灵体化，出现在室内。

        “嘁，时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吉尔伽美什不高兴地说，看到凛气色渐渐恢复，扬起下巴，狂妄一笑，“小丫头，你刚刚那番话，本王很喜欢，不愧是本王承认的臣子。昨天能对上saber的宝具而不败，实力得到本王的认可了，接受本王的赐予吧。”

        一瓶药剂从金色涟漪中掉下，落在凛的怀里，吉尔伽美什坐到室内唯一的椅子上，大爷似的翘着腿，“这个可以加快你魔力和身体的恢复速度。”

        “英雄王，谢谢了。”凛听言，没有迟疑地一口气喝掉瓶中的药剂，虽然味道称不上多好，但能感受到一股暖意蔓延至全身，魔力的堵塞也渐渐缓解。

        “大小姐，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但是下次请一定要第一时间召唤我，你是不知道，看到你那副惨状，吓得我心脏都要飞出去了。”库丘林说着，倒是没有凑上前，怕自己在时臣这边的印象不太好。

        “凛，抱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卫宫一出口就成功让凛的脸冷了下来，而库丘林一巴掌捂住自己的脸，暗骂了他一声，时臣也是摇了摇头，不想插话。

        凛咬着牙，“卫宫，我想听的不是这句话。”这家伙骨子里果然还是那个只会责怪自己的家伙，“做决定的是我，被伤成这样是我的问题”

        话还没说完，卫宫的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与她对视，“但是谢谢你，远坂，谢谢你保护了这样残破的我。”他脸上扬起了极其温柔的微笑，像极了当初那个他离开时的模样。

        “你”凛不知怎的，微微红了脸，别开了头，小声嘀咕道：“知道的话，就不要老是不听我的命令啊，明明我还是你的master呢。”

        库丘林看不下去了，勾住卫宫的脖子，把他拉到一边，龇牙道：“你这家伙趁虚而入啊！”

        卫宫偏过头，装作没听见的模样。

        看到时臣抽搐的嘴角，凛换了个话题，说起了正事，“父亲，黑泥会污染召唤出来的从者，saber恐怕已经被绮礼完全控制了。”她沉吟片刻，“我想见见卫宫切嗣他们。”

        等凛穿好衣服，来到起居室的时候，卫宫切嗣和爱丽丝菲尔已等在那里了。

        爱丽丝菲尔见到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凛，感激一笑，“昨天谢谢你的帮忙，如果不是你的话，切嗣和我，大概就会死在那里。”

        卫宫切嗣的神色微松，但是嘴上却不饶人，不顾妻子拉扯的动作，他冷声道：“愚蠢，如果你昨天直接让你的从者动手，我们也就不会落得如此被动的局面。”

        凛知道卫宫切嗣对待从者的态度和时臣一样，但还是忍不住气愤，“saber本来打算好好保护你们的，但是你们并不信任她对吗？”她指出最关键的一点，如果足够信任的话，身为最强职阶的saber不会因为畏手畏脚而失手被擒。

        卫宫切嗣是saber的御主，被外界唤作“魔术师杀手”的男人，一流的魔术使，不会像卫宫士郎一样无法为saber提供魔力，这样的情况下，还让saber落败，真是可恶。

        凛深吸一口气，看着这个打扮普通、稍显颓废的男人，捏紧了手，“而且saber很强，我不希望在无法预估对方实力的情况下，让从者把命丢在那，他不是普通的从者，他是我重要的伙伴。”她语气微顿，不悦道：“更何况，我还是保护好你们了不是吗？”知道对方没有太大恶意，但还是不喜欢听到这种话。

        卫宫切嗣自嘲一笑，摸着令咒已经消失的那个地方，“是啊，我倒是不希望被这样保护。”

        “卫宫先生，我不知道你对saber有什么偏见，但现在她是彻底站在我们对立的一方了，我想把她从绮礼那边夺过来。”

        卫宫切嗣讶异地看向凛，“难不成你有如何对付那个黑泥的好法子了？”

        “事实上，并没有。”凛摊了摊手，面上露出几分无奈，“圣杯早就不是能实现人愿望的那个圣杯了，那个黑泥，就是它现在真实的面貌。从者依靠圣杯的力量而现世，我们现在要对付的就是它本身。”

        “卫宫先生，我想我们现在能好好谈一谈合作的事情了。”凛此时展现出身为远坂家主的气势，神色严肃道。

        “合作？”卫宫切嗣苦笑一声，握紧了爱丽丝菲尔的手，“我连从者都失去了，恐怕也只会拖后腿了吧。”

        “夫人是小圣杯吧，她接下来可能会有危险，而且我会配合你们先把伊莉雅从爱因兹贝伦家那边救出来。”凛撩开滑落在胸前的黑发，冷静地说，“我们现在的目标一致，不知道卫宫先生意下如何。”

        卫宫切嗣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他感受着身旁妻子的依赖，闭上眼睛沉默了一瞬，终究是点了点头，“好，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凛轻吐出一口气，对着他伸出手，自信一笑，“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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