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选择

女孩仿佛看到希望，赶紧跑过去拉着柏安的衣角，

        “先生，我求求您，我今晚不能留在这里，他们根本不是让我在这里打工，他们让我卖身，他们让我陪客户，我不要，我才20岁，我很快就能毕业了，等我毕业我就能打工赚钱，我会把钱还给你的。呜呜呜呜，我不要留在这里。”

        “小妹妹，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哦，法制社会，我们签合同说好的打工，没有卖身呢。”

        “你骗人！”女孩子突然激动，“你骗人，你这个老鸨，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五年前也是被逼在这里打工还债的，你仗着自己美，自己漂亮，爬床，爬到现在的位置，又到头来逼我们替你赚钱，你恶不恶心。”

        柏安听到这些话，不敢相信是真的，他跟顾宁谈恋爱时就已经知道她在酒吧兼职，但大四那年毕业前他们分手后他就出国了，难道真如这个女孩所说，她拿了那张支票还不够，还出卖自己？！

        他茫然看着顾宁，想从顾宁的表情中窥探到真假。突然顾宁觉得很疲惫，捏捏双眼，“考虑好了吗？柏先生。”

        一阵铃声打断顾宁的话，旁边高瘦男人接起电话，叫了声“孙总”，随后恭敬地把手机递给顾宁，顾宁接起：“喂，到了吗？”

        电话那头清冷的男声响起“忙完了吗？”

        “并没有呢。”

        “很麻烦吗？需要我过去吗？”

        顾宁笑了一下，慵懒道：“不用了，很快就结束了。”

        “好，我在车里等你。”

        “好。”

        “想好了吗？打工还是还钱，我时间很赶。”顾宁不耐烦道。

        女孩满怀希望看着柏安，想到什么，又觉得人生无望，抓着衣角的手，也缓缓放下，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往下掉。柏安看着眼前的女孩，女孩子的柔弱总是能激发别人的善心，脑子抽了抽，像是赌气一样，

        “多少。”女孩突然抬头瞪大眼睛看着柏安，“总共多少。”

        顾宁深吸一口气，“不多哦，只有这个数。”随后伸出五指示意。

        “我帮她还。”

        “可以，柏先生真是人美心善，活菩萨啊，以后要多多光顾我们妄吧，遇到不平多多出手，我们也不会因为收不到钱逼良为娼了。”

        “赵平，带柏先生去办个手续，今晚孙小姐就可以跟他走了，三天后晚上九点带着现金来。”

        说完起身，站在门口的黑衣人赶忙打开门，顾宁准备回家。

        “等等，我有话跟你说，顾宁。”柏安紧跟在顾宁身后，被叫赵平的高瘦男人拦住他，阻隔了顾宁与柏安的距离。

        柏安看着顾宁，很焦急，“顾宁，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你”

        “柏先生，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必要，正如你所看见的这样，这间酒吧就是我的，你是不是还想问，我是不是真的爬床爬上去的？”

        顾宁转身看着柏安的眼睛，“你希望我说什么，说那是假的？别逗了，我一个无权无势被逼还债的穷学生，你说我是怎么得到这间酒吧的？”

        柏安看着眼前漂亮地不像话的顾宁，看着褪去青涩之气愈发成熟的顾宁，看着眼前犹如陌生人的顾宁，瞬间很无力，他很想问问她，她为什么会放弃梦想，甘愿在这里蹉跎。

        顾宁心想，嗯，她没说假话啊，她就是睡了大佬然后得到了现在的一切啊，只不过她只睡了一个人而已，为什么大家都脑补她一路睡上去。

        顾宁也不再理他们，今天太累了，打着呵欠出门，出门就看到顾庭月他们三个站在门边，从他们中间走过往电梯方向去。

        随后赵平带着柏安和孙理出来，顾庭月赶紧拉着柏安，“里面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到现在才出来。”

        柏安还没回答，赵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柏先生，请跟我这边走。”

        顾宁走出妄吧，一眼就看到停到街对面的迈巴赫。踏着高跟鞋走过去，拉开车门，车里的男人正捧着pad看资料。

        顾宁上车后，头也不抬，直接吩咐司机开车。顾宁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心想这个男人可太完美了，身材满分，脸蛋满分，凑过去在他身上闻了闻，是自己喜欢的味道，淡淡的西瓜清香。

        这个还是顾宁在法国游玩时，在一家不知名小店买到的，当时就很喜欢这种夏天的味道，不会太浓，男女皆宜，买回来后就放在了化妆台上，怪不得这几天都找不到，显然是这个男人出差时带走了啊。

        察觉到她的动作，孙存扭头看着顾宁，淡笑道：“闻什么呢。”

        “你用了我的香水。”孙存看着女孩闪亮的眼睛，俯下身在她眼睛上轻轻一吻，“是的，像把你带在身边一样。”

        顾宁不自然笑笑，自从那年大雨被孙存带走，养了大半年的伤，她就基本两点一线，妄吧和家，其他地方能不去就不去，其他地方都让她没有安全感，她不喜欢。

        顾宁坐直身体，看向窗外，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两人的关系，难道一开始是错的，就无法回到正确的轨道了吗？

        她对孙存的感情很复杂，其实她很早就认识孙存了，那时她已经不是一楼的啤酒推销妹，而是在二楼的“织女”，就是那时认识的小孙总。

        如果没有后来的事，他顶多算是她的恩客，自己的小心思，也不知道孙存发现没有。顾宁叹气，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柏安办完手续，五个人从酒吧出来，赵成还在纠结“柏安，你这样太草率了，还有啊，顾宁怎么就成这酒吧的老板了。”

        柏安打电话给司机，不多久，一辆黑色商务宾利缓缓而来，沈星已经跟他老婆走了，顾庭月离得近打车走了，只剩下赵成和孙理，赵成坐在副驾驶，柏安和孙理坐在后面。

        孙理看着豪华内饰，心里有些激动也有些忐忑，她觉得今晚很玄幻。低着头偷偷打量旁边的柏安，小心翼翼说道“柏先生，我，我叫孙理，您应该已经知道了，谢谢你今晚帮我，帮我还债”，孙理咬了咬下嘴唇，继续说道：“我会还钱的，可能，可能会有些慢，但是我一定会还的。您相信我。”

        一整晚的事情，现在坐在车上，柏安的内心已然平静。

        “我会让助理联系你，后面怎么弄他会跟你讲的。”

        孙理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开口，“我不能直接跟您联系吗？”

        望着今晚给自己解围的男人，带着一丝丝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的紧张。

        赵成坐在副驾驶听着后座的动静，心中了然，从后视镜中看着柏安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不打算开口，解围到：“孙小姐放心，有需要柏安会联系你的。”

        孙理只能勉强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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