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湖水
这是怎么了？一片黑暗中，艾伦好不容易才恢复了意识。
艾伦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像是有一把剪子刺入太阳穴一样难受，而且他还睁不开眼，只能感觉到一片黑暗。
这是怎么回事？迷迷糊糊的，他想要摸一摸自己的脑袋，但是手和眼睛一样的不听使唤，四肢也无法活动。凌乱的记忆毫无时间顺序的撞击着自己的脑子……
我该不会是疯了，或者脑子出什么问题了吧？这是疯子的感觉还是白痴的经历什么的？
艾伦不禁自嘲了两声，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思维慢慢的回了过来。艾伦才想起来自己该干什么。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还活着。
而在他的最后记忆里有的只有那一道白光。
那到底是什么？六级魔法？可人造人应该是没办法使用魔法的，更别提是艾伦都不会的六级魔法了。
而且那个女孩——艾伦还记得那个女孩的外表，她的四肢都是黑色的，而且和十六那长着鳞片的皮肤不同，那个女孩她的皮肤并不是后天长的。
因为十六有着人类的脚——有五个脚指头的脚，但那个女孩只有三个细长的关节，像是蜥蜴一样。
但是蜥蜴可没有翅膀，女孩背后比自己身体还要高上一倍的翅膀，还有翅膀上的薄膜和利刺，那让艾伦响起了一种生物。
龙。
在中土上家喻户晓的生物。就连路边的旅店都能讲出一两个屠龙者或者王子和公公主的故事。甚至在传说中，时钟塔的地基就是建立在一条实力非常强大的龙的骸骨上，艾伦还去它的头参观了一两次。
但同时龙也很神秘，因为普通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当然，这些普通人并不包括艾伦。他也不知道龙住在哪，但他还是和龙打过交道的。
因为龙和她母亲的家族关系密切，艾伦之前还和莉娅他们聊过自己的家人。
当时他说自己的姐姐非常任性，曾经和父母要一条龙当召唤兽作为生日礼物。其他人都当笑话一笑置之了，但他们不清楚的是，艾伦并没有在胡说。
艾伦的姐姐确实很任性，她也确实提过这个愿望，他的父亲和妈妈也就这个问题和舅舅讨论过。
但最后，得到龙的并不是他的姐姐二十他的妹妹。
拖妹妹的福气，艾伦和龙也算是熟悉，因此他确确实实觉得那个女孩和龙有些莫名的相似。
可……那是龙啊。
一般召唤兽和人签订的都是不平等的主从条约，这也是世界上最通行的宇一个条约，但只有在非常古老的种族被才流传着平等的双向条约。
而他们留着签订这个契约方法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和一些非常非常特殊的种族，在一些非常特殊的情况下使用。
凯勒家族和龙签订的就是双向平等条约。这个条约与普通主从契约最大的不同就是，在平等契约里，双方是可以无视另一方的召唤的。
瓦伦蒂娜召唤了是一回事，她契约的法夫纳愿不愿意回应还是一回事。这个条约保证了凯勒家族和龙之间并不是什么利益关系而是代表了友谊。
这虽然不能说明凯勒家族比不上龙，但依然可以说明龙的高傲和实力。
那个女孩的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龙的特征？难道这个实验还能把龙拿来研究不成？艾伦赶紧自己的脑子乱了起来，那个日记的主人，还有这个女孩都证明了这个实验室或许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到底有什么呢？艾伦下意识的想要揉一揉眉，但手却没有传来知觉。
还是先解决这个问题吧，我现在的情况是被那个白光证明击中了，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喂，小子。”正当艾伦苦思不解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道洪亮的声音。
这个声音是——艾伦顿时惊喜了起来:“你是魁？”
“你这是在哪？”艾伦注意到魁的声音有些不对劲，这是怎么回事？
下一刻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的亮光，紧接着，他又来到了那个管着巨兽有着一个栅栏的房间内。
“没想到现在最让我放心的是你。”艾伦索性直接在水坑里做了下来，反正在这里的东西都影响不了现实。
“你这是跑到什么地方了。”巨兽重复了一遍它的问题，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艾伦竟然觉得他流汗了。
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吗？艾伦跳了起来:“那这个地方，这个笼子是什么？”
“我们现在是在你的脑子里，准确来说，我们两个的意识在交流，而这个房间是因为我们两个的意识交流在了一起才形成的。”魁会如此迅速的答出来倒是大大出乎艾伦的意料。
但这也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
“那我们现在是？”
“我们的意识没有被控制。但你的身体却被搁在了一个地方。”魁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出来。
“身体？那你的身体呢？”艾伦敏锐的发现了魁说话的漏洞，但魁却没有回答他。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好像很严肃。”艾伦也抛下了身体的问题专心讨论了起来。
“不是我的态度严肃，而是这件事不得不严肃起来！”魁一巴掌拍在了笼子上:“你也别在这里套我的话！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不然我们都有可能死在这里！”
“那我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艾伦忍不住的询问了起来。
“我感觉不到，这个地方似乎根本没有魔力。不对，这个地方的以为都和我们的世界不一样。”魁耐下心和艾伦解释了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现在估计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吧。因为这个地方不能用尝试推断。”
等等，那不是和我去异界的时候一样吗？艾伦打断了亏的话把之前和布鲁战斗时和他说了一遍，但听到艾伦的猜测，魁却摇了摇头:“我们现在在的地方估计比你之前去的那个异界还有麻烦，不然我也就不会主动联系你了。”
这个魁到底是怎么回事？艾伦有冒出了这个问题，他和自己到底有什么联系？
“那我们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你先去观察观察四周，我把你的意思放出去，而你，你用魔力去感知周围。”
“用魔力？”
“对，魔力，不要用感知。你在这里是看不到什么东西的，用你的魔力来控制这一切，包括你的身体和你的感知。”
用魔力？艾伦询问了一下使用魔力的方式，但魁只留下了一句你自己去尝试就再次把他踢了出去。
艾伦的眼前再次变成了一片黑暗。
怎么用魔力感知？艾伦学着之前用魔法的样子把魔力汇聚到了手中，然后他感觉到了一丝的凉意。
水的感觉？艾伦发现这个好像有用就再次把自己所有的魔力慢慢的分不到了自己全身的各处。
“小子，小心点，在这里魔力用了估计快没办法恢复了。”魁的声音再次在他的脑海里响起，而艾伦也没有问什么就下意识的减缓了魔力的浪费。
整个世界那里都有魔力，甚至就连之前去的异界同样也有，但这里的魔力用了就没办法恢复——这为艾伦添了一份不安。
魔力继续的弥漫在身上，从艾伦的胳膊到他的脚再到腿都感觉到了一股凉意。
就像是在泡澡一样。而且还是没穿衣服的那种。
紧接着，魔力到了他的鼻子下面，但艾伦却感觉又一股湿气冲上了他的大脑。
自己这是在海里吗？艾伦下意识的闭上了呼吸，但魁的话再次响在脑海里。
“不用那样，这里的水——你在水里和在空气中没用任何的区别，放松，我要用你的感知来感觉周围的物体。”
听完这话，艾伦就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了下来，而和魁说的一样，水灌进了他的鼻子却没有影响到他的呼吸。
我这是变成鱼了吗？用腮呼吸。艾伦继续让魔力灌满了自己的皮肤，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他的整个人都泡在水中。
“我怎么感觉我好像是个泡在实验室管子里的小白鼠啊。”
“庆幸吧，你现在还不是小白鼠。”魁的语气变得更加的急躁了:“但你现在的情况比要做实验的小白鼠还糟糕。”
“这里到底是什么？”
“继续用魔力感知，让魔力像是触手一样。对了，按你刚才的说法，你现在不是鱼而是章鱼。”
什么鬼的章鱼。艾伦拼尽全力的让自己整个的精神变得尖利了起来，魔力像是尖刺一样慢慢的伸长，而他也确确实实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液体。
难道周围都是水吗。魔力继续像是章鱼触手一样往周围不停的伸长，但在离自己五米的时候，魔力的伸长就停了。
“行了，到这里就可以停下了。”艾伦只听到了这个声音，下一刻他整个人砸在了水坑中。
怎么感觉我像是它的召唤兽一样？艾伦一个反身坐了起来:“你感觉到了什么？”
“非常非常，非常坏的消息。”魁的爪子伸了出来似乎想要给艾伦一下子:“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和一个女孩对上了……”艾伦解释了一下，但魁却陷入了沉默。
休久后，它再次开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龙？”
诶？“难不成是一个头，一对翅膀，四个爪子？”艾伦随口胡诌了一个答案。
“不是，真正的龙已经死干净了。”魁再次把爪子伸出去示意艾伦认真点:“我是说真正的龙，不是现在的那些空架子。”
“真正的龙？”艾伦念叨了一句。
“对，如果说真正的龙，我可以这样提一句，你们魔法师所谓的圣地，也就是你现在学习的时钟塔，这座塔的地基就是建在一条龙的身上。
“真正的龙基本上都是身长几千米的，那个陵墓之所以有好继承就是那条龙的身体叠了好几层的原因。”
“那现在的龙——”
“那些只是龙种。你们现在的人一般把双足飞龙和一些比较奇怪的东西叫做龙种，把凯勒家族的那些叫做龙。但是这些都只是龙种，真正的龙死了，死绝了，凯勒家族的那些龙最多也就是和龙长得比较像的龙种罢了。”
这是真的？艾伦偏了偏头，他根本没有听自己父亲说过这方面的东西，可是，真正的龙的话……
“那个女孩身上有真龙的血。”
“什么！”艾伦当即跳了起来:“你是说那个把我给弄到地方的改造人？”
“对，不过说到这里，我倒是有些羡慕你小子了，我活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有见过几个带着龙血的人，结果你这才不到一年就遇到了两个。”
“两个？”艾伦又头疼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胃也跟着疼了，当然，这只是他的错觉罢了，他现在还是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也没办法抬手什么的。
“另一个是那个叫做莉娅的小丫头。”魁回答了他的疑惑:“那个小丫头，他是潘德拉贡皇室的吧。”
“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一个预言，在希林帝国几乎是每个人都知道却没有一个人信得传说。”魁的语气变得更严肃了:“在希林毁灭的时候，他们的王会化身红龙将火焰撒在这篇土地上，来拯救这个精灵国家。”
“没听过，行了行了，你说的这个和我们现在的地方有什么关系吗？”艾伦索性也和魁胡闹了起来，他仗着魁的爪子伸不出来，跳上白色的指甲研究了一下。
“还有，我们必须尽快的解决这里的事，时间可不等人。”
“不用担心。”魁的爪子在空中挥舞想要把艾伦摔下去:“我们这个地方和原本的地方不一样，具体来说，时间根本不是我们能控制得。”
本来空间就够烦人得了，这这么又扯上时间了。艾伦更烦了，时间这东西比空间要更加的深奥，这么多年来，整个中土也没有人能够真真正正研究出和时间有关的东西。更别提魔法了，传说中神代的四大魔法倒是有，但那是神代。
“至于龙和这个地方有什么问题——”魁突然又沉默了下来。
他沉默的次数未免有些太多了吧。艾伦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个魁到底是什么东西，这种感觉他真的很不喜欢。
等我被赶回家后，我一定要找老爸问清楚！艾伦磨了磨牙，他都不明白之前的自己是怎么想的了，找一点去找自己老爸不就什么都解决了？！用得着自己在这里闷头撞墙。
“你知道龙是为什么灭绝的吗？不只是龙。百臂巨人，妖精族，神族，神兽，这么多的强大的生命在现在的时代都已经彻底的远离了，包括那个家伙，还有我们……这么多的强大的生命在现在的时代都已经彻底的远离了，包括那个家伙，还有我们……””魁的话语中突然有了一模悲伤，艾伦本来还想打断它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听到了最后，虽然里面有很多他根本不认识的名词。魁的话语中突然有了一模悲伤，艾伦本来还想打断它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听到了最后，虽然里面有很多他根本不认识的名词。
“抱歉了，艾伦，我现在就告诉你这里有什么东西。”魁难得到到了一声歉，这还是他第一次叫了艾伦的名字。抱歉了，艾伦，我现在就告诉你这里有什么东西。”魁难得到到了一声歉，这还是他第一次叫了艾伦的名字。
“你可以再次尝试一下，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感受到外面的东西了。然后你就可以看到住在这里的东西了。”
住在这里的东西？眼看魁又想要把自己给踹出去，艾伦连忙问道:“我们该怎么出去？”
“不知道。”
和我聊了这么多，就这？这下困到艾伦难受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把你弄到这里的是谁，也不知道怎么回去，但是——我大概懂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以你的实力来说，能来的这里简直就是个奇迹。要知道这里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甚至原因进来看一眼就去死的人穷尽一生都进步开的地方。可你却进来了，而且还那么想要出去……”
留下了让艾伦自己去琢磨怎么感知周围的话后，魁就又把他踢了出去，而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的艾伦很轻易的找到了窍门。
先是自己的脚，然后是腿，到了最后，他的整个身体都恢复了感知。
噗噔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在了湖里一样，艾伦突然感觉自己确确实实来到了水里，而且身体开始了下沉。
这就是取回身体的感觉吗？艾伦深吸了一口气却只喝到了满嘴的水，他这才想起自己并不需要呼吸了。
但他的猜想对了，这里真的可以当成一个水池。而在这里移动的方法就是游泳。
游泳不用呼吸，真的和一些游戏里作弊一样。艾伦短短的适应了一下才来得及大量一下啊四周。
和真正的水里不听，这个地方的能见度非常的低。艾伦只能大约看到以自己为直径五米内的东西，而在这片水里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下去看看还是上去试试？艾伦耐心的等了等魁，但魁没有说什么，他就自己一个习惯的深呼吸向下方游去。
这里游泳游得很困难，这里的水呼吸起来还是很好的，但粘度和迷弟却像是油一样的粘稠。
艾伦废了好大的劲才移动了不到百米，但他一直有一直游，一个小时后，他总于看到了一片湛蓝色并长满各种各样生物的地面。
没见过也没听过的植物。艾伦落在了上面理了理这些植物。
这些植物的构造有些像是水草一样的茎类，还有些像是珊瑚，彤彤都长在这脸有些蓝偏白的地面上。
这种听都没听过的东西不会有毒吧。艾伦搓了搓手，最后还是决定先研究一下。
他的手伸了过去，但是一道刺耳的声音将他叫住。
“那玩意最好不要碰。”魁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但艾伦却高兴不起来:“你的意识会断吗？”
“断倒是不至于……虽然确实有一点像，但不是，艾伦。我的意识和你的有一点关系，还有我的本体和这个地方有一点的联系。我才这样像是被人掐着呼吸一样断断续续的。”
“那这些草——”
“我是让你看看别的，比如，你脚下的土地。”
土地？艾伦低头在地上抓了一把土，他这才发现这些本来都是白色的土却蒙上了一层浅蓝。
这是——
“呜……”
脚下的土地突然传来了一阵像是大象一样的叫声，而艾伦脸色一边当即跳到了一边的水中。
“这是什么东西？”艾伦对着空气，不对，是水吼了两句:“这个玩意是活的？”
“呜……”大象一般的叫声再次传了过来，这次艾伦总于看到了他本来以为是土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那是一条鲸鱼，非常非常的大，大到艾伦以自己的角度完全看不到全貌的程度。
土地动了起来。单单论高度的话，这条鲸鱼差不多就有几十米了。身高……估计千米长也就只是打底罢了。这个东西要是动起来就可以把整个巴比伦城给毁了。
不过这个鲸鱼看起来是很长时间没有活动了，它率先开始抖了抖身体，那些白土和花花草草的很快被滚了下来并露出了深蓝色的身体。
这个地方似乎是偏爱蓝色。艾伦下意识离的远远的，而因为这个鲸鱼的活动，周围水里的东西被搅得稀巴烂，艾伦看的也更远了。
这是一个蓝色的，类似于鲸鱼一样的东西。它的身上满满的都是一些纹理，蓝色的纹理像是纹身一样刻在上面。而且艾伦却感觉这个纹理有些像是魔力一样。
而仿佛是知道他的想法，鲸鱼身上的纹理突然亮了起来，一道道深蓝色的光芒从纹理上路过，就像是魔力在人的体内运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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