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好基友，一起走
第二天，凌越很自觉的跟墨染换了房间。
寒飞等了一天，宗主那边竟然没有动静，师妹也没跟宁然撕破脸。疑惑不已，便问昨天天办事的弟子，那弟子却什么都不肯说，气的他把弟子打个半死。最终弟子来了个：“别去惹宁然的好。”给寒飞差点气吐血。
寒飞折腾不到宁然，便继续折腾凌越，谁知这小子也学机灵了，最近半年身上的伤都好透了，身法倒是被他练得越来越好。寒飞想想咽不下这口气又暗地里盘算起来，准备自己亲自上，把俩人一起搞搞。
凌越跟欧阳舒的关系发生了巨变，两人心照不宣，在外人面前一如从前，林清清和柳梦似乎也蒙在鼓里。只有在墨染面前毫不掩饰，认定了他不会怎样。
俩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凑在一起是苦了墨染，大多时候二人故意在墨染面前秀恩爱逗他，凌越是想看看然哥是真的定力超群还是已经升仙，欧阳舒则是想试试墨染是否真不理会男女之情，让他多看看给他开开窍，看自己的徒弟清清以后还有没有点希望。
墨染确实也无所谓，只觉得二人有时秀的太辣眼睛，轰也轰不走，自己走，尽然还跟着，只得蹙眉喝茶。
隔了几日，寒飞叫寒玉的徒弟通知宁然和凌越，宗主要试试他们的功夫，在机关道门口等他们二人。
宗主平日却有关心过墨染，其他弟子倒是很少过问。墨染听到叫他和凌越一起，心里便琢磨着不太对劲，倒也不在意，跟凌越汇合，一路往机关道门口走去。
“宗主为何要试我？”凌越也摸不到头脑：“难道是看出我内力提升速度惊人？”
“也许不是宗主。”墨染跟凌越相处三年，这小子虽然聒噪，但确实给自己修炼生活增加了不少乐趣，心下笑道：就你那内力提升速度，也好意思挂“惊人”这个词。
“难道又是寒飞那小子？我还没感谢他给我当红娘呢！”凌越倒也不气，这次身边然哥跟着，纵使天大的陷阱，也不怕。
来到机关道门口，果然未见宗主，墨染稍一感觉，就知道寒飞等人隐藏在周围等他们。“人呢？”凌越叫了一声。寒飞在他们身后现出身来，朝他们二人轻蔑扫视一番，身后跟着三个他的老弟子。
“不是宗主找我俩吗？”凌越一脸云淡风轻。
“宗主在出口等呢，快进吧！”寒飞迫不及待想要看这二人在里面伤痕累累地求他。
凌越平日没少在机关道练习，知道机关道有十档强度，入门试炼开的是一档，三年过去，自己已经可以应付五档上下，今日有然哥在，就是十档也是全身而退。
凌越白了寒飞一眼，转身进去，墨染跟在后面。
“开到最大！”寒飞见二人态度，更是恼火，狠狠的命令手下。
“最大？最大会死人的！”这几个老弟子在匿血宗十几年了，深知机关道的厉害，想着只是整一下这俩人，没成想寒飞这次明显要玩脱。手抖了抖只拧到六档。
寒飞推开手下弟子，一把拧到了十档。
机关道内，各种暗箭破空的声音此起彼伏连成一片，令人心悸，小型暗器的速度快到无比，根本无法用肉眼看到。墨染瞬间开启三重技，迈步向前。
墨染的三重技无懈之铠已练到顶，身体强健无比，全身上下刀枪不入，周身竟还隐隐覆着一层内力劲道，引得周围空气都在抖动，刀枪剑戟一近身，碰到了那层保护屏障便绞为灰烬，混入周身的空气中。
凌越这边已经运起墨染传他的轻功，速度却不敢太快，正愁应付不来几十发同时射向他的大小暗器，墨染跟上来，把内力全部开大，无懈之铠的保护屏障立刻扩大，包裹住了二人。
“然哥，你也太给力了。”凌越看着周围射来的暗器都在近身的瞬间化为灰烬，内心崇拜的情绪波涛翻涌，却不知墨染此刻内力的消耗速度有多么惊人。
若不是欧阳离师傅传的独门心法可以吸收天地灵气，不断提升内力，仅凭着《云笈九章》的内力修炼速度，远远不足以开启这么大范围和这么长时间的保护屏障。
内力再深厚，全耗在这上面却是浪费，总要留一半，应对其他情况。
“速度出去。”墨染对凌越道。
凌越不用躲闪，全部精力用在轻功上，快速出了机关道，二人自然没看到宗主，对望一眼，绕了一圈又回到入口附近，隐匿下来，准备看看寒飞还有什么招数。
墨染的隐匿功夫自不用说，凌越跟宗上隐匿功夫最好的宁心师傅学的却也不差，二人不动声色，寒飞等人一点都没察觉。
等了一会儿，寒飞没有听到俩人求饶的声音。手下弟子却坐不住了：“不会是……死在里面了吧。”
寒飞眼睛转了转，命手下人停了机关，自己走进去看看情况。
等他进了机关道，墨染二人毫发无损的出现在门口，寒飞的三个弟子只觉的身后有一股可怕的气势锁定了他们的躯体，一回头是墨染二人，三人立刻傻眼了。
凌越正要上前教训这几个，墨染手一挥，竹签飞出已经点了几人的哑穴。几人突然明白眼前二人远没有看上去的简单，其中一个识相的已跪下求饶。
“开！”墨染冷眸一撇。
跪下那人赶忙站起来拧动机关。
“最大！”凌越补充道。
那人颤颤巍巍拧到了十档。
“啊……！”里面传出寒飞痛苦的声音。
“都进吧？”墨染的眸子冷芒迸射。
那人继续求饶，剩下俩人对望一眼，架起轻功想跑，被凌越抓小鸡一样，一把抓一个，扔了回来。
三人的心态顿时崩了，又发不出声音，只得齐齐跪下不停磕头。
小鸡叨米了半天，墨染看的心烦，就觉得头有些疼，摆摆手叫三人散了。
凌越望向墨染，本想问他寒飞怎么处置，一瞧他脸上，愣在那里半晌道：“然哥，你脸是怎么回事？”
墨染只觉脸上有些疼，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凌越麻利脱了外衫，盖在墨染头上道：“回你屋说。”
墨染看凌越的眼神和动作，自是知道自己的脸上出了问题，乖乖没有把衣服扯掉，跟凌越轻功回了屋子。
凌越一进屋，把门关好，就要找镜子出来，可找了一圈，竟然没有，叹了句：“你竟然连镜子都没！”转身去了他屋取自己的镜子。
镜子拿给墨染一看，墨染自己也愣住了。自己左边的脸上，自太阳穴往下，一片片青金色的鳞片在薄薄的皮肤下乍隐乍现，隐隐泛起金光，细看，鳞片竟然微微浮动，呼之欲出。
手指轻触，却依然是平整光滑。
墨染看了一会儿，倒也坦然，想必是自己那《云笈九章》隐含的玄奇。感受了一下，三重功法竟然马上就要突破。
“然哥，你的脸……”凌越观察了好一会儿，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无妨，就是日后怕是要戴个什么遮掩一下了。”
“你要是突然戴个面具，宗里的人会觉得奇怪。”凌越道。
“嗯，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墨染对匿血宗没有什么不舍，只有欧阳离师傅，对自己尽心尽力，倾囊相授，自己无从回报。
“你走，我也走！”凌越想也没想道。
“你的蛇不要了？”墨染道。
“在这里永远是宗门小弟子，我拿什么娶她呢？然哥，以咱俩的智慧，出去闯一片天下！三年后，我再回来！”
“随你。”墨染道：“我要突破了，突破期间内力尽失，帮我守一下。”
“然哥，你这功夫也够邪门的，突破了不会直接变蛇吧？”
墨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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