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初见曲荷

“无双公子，请吧！哈哈，第一次来风荷楼有所紧张也是难免的，毕竟风荷楼如此多娇，只要是男人都免不了的。”吴发一副很懂的模样，夜无双也是略显尴尬，“吴公子，此次并非来饮酒作乐，切莫忘了正事。”夜无双生怕这吴大公子一入温柔乡，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赶紧提醒道。

“无双兄请放心，误不了正事，既然来了，自然免不了作乐一番，今日就让看你看看这江陵的姑娘有多么水灵可人。走吧！”吴发领着夜无双走进了风荷楼，那老鸨不愧是风月场的老人，眼力贼尖，一下就看到了吴公子与夜无双，三步并作两步的摇着小圆花扇就奔了过来，观那老鸨年纪也不甚很大，四十左右，粉底甚厚，喷着的香水十米开外都显得冲鼻，夜无双受不了这种味道，轻轻掩鼻，那老鸨走近来招呼，“这不是吴公子吴财神爷吗？可有些日子没来了，这儿的姑娘可都想死您了！咦？这位是哪家公子，生的好生俊俏啊！但又好是面生，吴公子的朋友？”老鸨媚声媚气的向二人献着殷勤。

“寡姐，我看你这的姑娘不是想我，是想我口袋里的银钱了吧！不然这财神爷的称号是从何而来？哈哈！”吴发打趣到，“这位是节度使府的无双公子，可要好生招待。”

那称为寡姐的老鸨一听节度使府，眼神一亮，“原来是节度使府的大人，那今日必将给你们安排这风荷楼最可人的姑娘，给二位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小春，来给二位公子备包房，上最好的茶水果子！”寡婆冲楼里的丫鬟招呼一声，“您二位先随小春去包房，我去给你们叫姑娘，等好吧！”

寡婆去给吴发和夜无双安排姑娘，二人跟着那叫小春的丫鬟上楼进到包厢，丫鬟只是欠身告退，并不说话，去准备茶水果子。吴发跟夜无双介绍到，那寡婆据说青年丧子，中年丧夫，甚是凄惨，郑家小姐郑流霞见她可怜，便在这风荷楼给她谋了一份老鸨的差事，夜无双听完顿时对那寡婆的厌恶之情淡了几分，为了生活罢了。

不多一会儿，那寡婆上楼，“吴公子，无双公子，姑娘来了！您二位瞧几眼，若是看不上，我再去安排？”说话间，寡婆走进包房，领进来六个姑娘，个个窈窕，，五官秀丽，身着青薄凉衫，手持轻罗小扇，看着这二位公子不时掩面轻笑，虽是做作，但也有一番风情。

“无双兄，此地我做东，你是客，你瞧上几眼，可有中意的姑娘。”吴发朝这六位姑娘扫了一眼，向夜无双问道，“吴公子，我不喜此好，办正事要紧。”夜无双接触的女性并不多，但一想到要与这些青楼中的庸脂俗粉饮酒作乐，甚至有肌肤之亲，心里便会冒出来一个身影，如此一对比，着实没了胃口。那小春此时进来上茶。夜无双一见此姑娘眉目端庄，不像是青楼卖身卖艺之人，便心生一计，“寡婆，今日我身体不适，与吴公子小酌几杯便可，若是方便将这小春留下，与我们斟酒，银钱好说。”

那寡婆一听夜无双如此说，大惊，连忙说道，“无双公子，那小春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孩子，从小无父无母，还是个哑巴，我见她与我身世一般凄惨，便起了同情心，将她留在身边做了这风荷楼的丫鬟，也能谋份生计，但..她还小，无双公子，您在看看，这六位姑娘若是不满意，我再去安排可好？”

那小春也是吓得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夜无双，可惜不会说话，斟茶的杯子都溢了出来。夜无双一见此状，也略显尴尬，这寡婆和小春定是将自己当成了人面兽心之人，连忙解释道，“寡婆，你误会了，我只是单纯的想与吴公子谈点事情，今日不想行烟花之乐，将小春留下斟酒罢了，莫要多想。”

吴发见状也是暗暗一乐，这夜无双看样子还是个雏，便开口打了圆场，“既然无双兄今日无有雅兴，那便作罢，寡婆你带这六位速速离去，每人赏三两银钱，记我账上，也不算白跑一趟。这小春就留下斟酒吧，放心，不会欺侮与她的。”

听吴发开口，寡婆算是长舒一口气，连连告谢，领着留个姑娘离开了。

“吴公子，不胜感激。我实在不喜这风月场所的氛围，扰了吴公子雅兴，还望莫怪。”夜无双施礼到。

“无双兄说哪里话，这风荷楼跑不了，我吴发岂是那见色走不动道的人，今日就你我二人饮酒，不谈风月可好？”吴发甚是大气。

“如此甚好，谢过吴公子。小春，劳烦去提两壶好酒，我与吴公子对酌几杯。”夜无双对小春吩咐到，那哑巴小春见夜无双说话客气，顿时提着的心也放了回去。待小春离去，夜无双便说道，“吴公子，我们何时去寻那曲荷？”

“不急，在过半个时辰曲荷便要在楼厅里奏上一曲古琴，无双兄不喜这里的女色，听她一曲也无妨，也不算今日白来一趟，可否？”吴发说道。

夜无双点头应是，待小春提酒来斟，对酌几杯后，那曲荷出现了。

“那曲荷作为风荷楼的头牌，色艺双绝，有倾城之容貌，一首古琴弹的是出神入化，多少大家子弟豪掷千金只为一亲芳泽，她也不为所动，说来惭愧，前几年我也动过心思，可她却说我曲荷虽身在青楼，但自有傲骨，若非明媒正娶，绝不与人床榻。正是这样的性格，我才更觉此女子难能可贵，这也是我如此倾心与她的原因吧。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吴发感叹的说道。

说话间曲荷在楼厅坐定，一支古琴横卧身前，曲荷开始演奏，那琴声中充斥着一种愤慨不屈的浩然之气。

过了良久，一曲终了，夜无双不禁长叹一声，“纷披灿烂，戈矛纵横！此女英雄也！听她一曲，不虚此行。”

吴发也是深感认同，对夜无双说道，“如何？这一曲广陵散，在江陵能演奏到如此地步的人，除了曲荷，再无他人。走吧，我们去见上一见！”

吴发领着夜无双轻车熟路的走向曲荷的厢房，见这模样，夜无双知道吴大公子以前是真的没少来。

轻扣房门，“谁？”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是那曲荷无疑。

“曲荷姑娘，，是我，吴发。”吴发回应道。

“是吴大公子，进来吧。”吴发与夜无双踏进了曲荷的厢房，与想象中青楼女子的厢房不同，无太多粉饰之物，一张床榻，一张简易的梳妆台，还有一张圆桌，四枚方凳，墙上挂着方才演奏的古琴，一张竹画，在无他物。

“曲荷姑娘，打扰了，今日前来是有事相询。”吴发说道，“这位是节度使府的夜无双公子。”

“见过曲荷姑娘。”夜无双抬手一礼，“你姓夜？”曲荷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慌，没能逃过夜无双的眼睛，“两位公子来寻我何事。”

“是这样的，近日我对曲荷姑娘的想念越发深厚，每每想起以往，我都不禁暗然神伤，特别是看到这枚当初为你打造的银针，睹物思人。”吴发一开口，夜无双就知道这是个万花丛中过的主儿，吴发掏出银针继续说道，“但最近发生一些事，无双公子前些日子遭遇毒针暗算，差点身亡，而那毒针正是由这种银针所制，所以今日来？”

“呵呵，我听明白了，二位这是怀疑我暗算了无双公子？”曲荷丝毫不见慌乱，也掏出了一枚银针，“这枚银针我保存的完好无损，既然如此，那就完璧归赵吧，反正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不送了。”

“曲荷姑娘，我们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不是怀疑你，节度使府的人遇刺是大事，若是贼人盗了你的银针作恶，岂不是白白背了黑锅？”吴发开始往回圆场子，“既然是送与姑娘之物，岂有再要回的道理，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告辞了。哎，看样子你我没有再续前缘的可能了。我们走吧，无双兄。”

“多有打扰，曲荷姑娘，我们告辞了。”夜无双告退，与吴发二人转身离开。“不送！”曲荷盯着二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无双兄，如何？曲荷姑娘没问题吧，这样我就放心了，如此以来，吴家和曲荷姑娘的银针都在，那问题一定出在林家了，只剩两种可能，第一林家贼喊捉贼，说银针丢了，第二真的丢了，被贼人盗取用来暗算与你。”离开的途中，吴发分析到。

“目前来看，确实是这样，等回到府中，听沐尘小姐如何说吧。”夜无双也很无奈，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但刚才曲荷听到自己名字一闪而过的慌乱又是怎么回事呢？夜无双不解。

就在二人准备上辇离开时，那哑巴小春追了出来，向二人施礼，便将一团纸条塞进了夜无双的手里，转身跑开了。

二人看向四周，并无可疑，上辇夜无双打开纸条一看：“明日午时醉仙楼，有事相谈。”

吴发与夜无双二人不解，何人送来的纸条？为何要在醉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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