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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揽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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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伙计的引领下,谢研一行人步入望月坊正门。

        才跨入坊内,孟子帆就拽住陆粼,示意他慢慢走在谢研和侍女、公公之后。

        “你方才同我说的马车上坐的是公主,我还半信半疑,现在我总算相信了。”孟子帆小声说道,“那雍容的气度,也唯有公主本人才会有。”

        陆粼看了眼在最前头缓步慢踱的谢研,她素雅绸缎下的纤纤玉手就那么闲闲散散地负于身后,却有着让任何人也不敢轻视的贵气。那种气度尊华,是与生俱来的。

        “啧啧,哪家的嫡小姐能比得上啊……我看就连宁国公府的嫡小姐也比不上。”孟子帆连连赞叹。“你说是吗,陆粼?”

        宁国公府的嫡小姐才情无双,名满京城。

        王公贵族家的嫡小姐怎堪同金枝玉叶的公主相比。陆粼这么想着,双手抱拳,对孟子帆敬了敬,回道:“不愧是左右逢源的孟公子,见过全京城名门的嫡小姐,在下远远不及。”

        “说得你好像没见过她似的。两年前,宁国公世子的生辰,邀请了全京城名门望族的公子小姐。我不是拉着你和我一道去的吗?”孟子帆不满地嘟囔道。

        陆粼一脸“有吗”的不信表情。

        “全京城的公子哥可都应邀去了。”孟子帆想了想,补充道,“哦,不对,就差一个平南王世子,所以你是去了的。夜宴上,很少露面的宁家大小姐也出席了啊。”

        听他突然提到平南王世子,陆粼眼睛微眯,摆摆手,“我哪记得这些。”

        “宁小姐掉了手链,还是你捡了还她的。”孟子帆试图唤起他的记忆,“宁小姐为表谢意,亲自给你斟酒。”他嘿嘿笑了两声。

        “有么?这种小事……我不记得了。”陆粼说的是实话,他早就不记得了。

        “好吧,你脑子里都是舞刀弄枪的事。”

        “嗯,那说说为何你记得如此清楚?莫非……你对人家宁小姐……?”陆粼下巴一仰,开玩笑道。

        “你别瞎说好么!”孟子帆气不过地反驳道。

        许是没控制住的嗓音过大,惹得谢研回头看了孟子帆一眼,再一看陆粼淡静的神情,她回过头去。

        “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孟子帆声音压得更低,“齐家小姐。”

        知道好友心事的陆粼却佯装不懂,“我可不知。”

        孟子帆一副无语的模样,换了话题,“你说你从皇宫出来的,你今日去皇宫做什么?”

        “是太后宣我进宫的。”

        “太后?!”孟子帆吃惊地瞪大眼睛,“太后为何宣你进宫?因为你救了永安公主?”

        陆粼点了点头。

        “你爹呢?和你一起去的?”

        “没有,太后只召了我单独进宫。”

        孟子帆又是一怔,“太后喜静,这些年没听说过单独召哪家的世子、嫡小姐进宫啊。”

        他顿了顿,想起曾听自己爹说的事,“我听说上次安康侯向太后献上安翎睿在雪连山采得的一株千年雪莲,太后也只是遣了身边的许姑姑去安康侯府道了谢,并未宣他父子进宫。还是皇上后来在殿上夸了夸安康侯和他儿子有心。”

        陆粼静静听着,也不语。

        “太后果然和传言中一样,最宠爱这位永安公主了。只是因为你救了她,就单独宣你入宫。”孟子帆的语气乐呵,畅快道,“要是安康侯父子知道了,肯定气得鼻子都歪了,哈哈哈哈!”

        “你是在太后那儿遇见永安公主的?”他再问。

        陆粼索性一股脑向好友说出当时情况,“不止如此,太后还留我用午膳,所以我和太后、皇后和永安公主一起用了膳。”他一顿,又道,“后来皇上也来了。”

        孟子帆的嘴巴张得老大,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进一次宫,把太后、皇上、皇后和公主全部见了,皇亲国戚也做不到吧?你牛!”

        慢慢的,他的脸上蒙上一层担忧,“陆粼,安翎睿素来心胸狭隘、争强好胜,当年的比武大赛你胜了他,明明是他技不如人,他却很不服气,说自己偶染风寒才会输,事后再比,他又不乐意。再加上这次你在北境立了大功,他就更气不过了,放言若他在北境也一样能出奇制胜。要是他知道你这次得太后另眼相看,肯定更视你为眼中钉!”

        安康侯府已屹立百余年,现任的安康侯因于危难之中救过当今圣上,身受重伤而落下腿疾,因此备受皇帝信任,掌握了护卫皇城的京外两大军营之一的丰山大营。

        安康侯的亲妹早年嫁给还是王爷的皇帝,如今已是淑贵妃,大皇子便是她所出。因安氏家族与皇室关系紧密,安康侯的次子安翎睿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横行霸道。

        肃北侯府的老侯爷,也就是陆粼的祖父,原是一名武将,因助先帝爷登上皇位而受封爵位。由于是后起之秀,一些永安国开国起便位列王侯之列的门阀世家,那时候并不十分瞧得上肃北侯府。

        几十年一过,各家门阀的势力都有所变化,有的急转直下,比如原本统领北境军队的定北王府,因子嗣单薄,嫡子体弱多病,无人能坐镇军中,逐渐交出了兵权。有的则扶摇直上,像是后来的肃北侯府,连年征战沙场,因抗赤丹国有功,保北境无虞,立下汗马功劳,定北王府手里的北境军队的部分兵权开始逐渐转移到陆粼的父亲手中。

        肃北侯府这些年来,慢慢成为了皇帝倚靠的一股强大的势力,难免遭到其他家族的嫉恨。

        陆粼默然半晌。

        孟子帆到底是从小在世家门阀圈子里长大的,再心性率真,也并非完全不懂其中利害关系。

        “还有皇后,永安公主是她独女,对她的宠爱不会比太后少,皇上也一样,我们谁不清楚帝后从小到大有多宠爱她?”

        连孟子帆都明白的道理,陆粼又何尝不知。只是事已至此,已无从选择。更何况,去救永安公主,是他心甘情愿的。

        陆粼看了看谢研的纤细背影,拍了拍孟子帆的肩膀,宽慰他,“既来之则安之。”

        孟子帆到底性子乐观,脸上重现笑容,问道:“对了,永安公主怎么会和你一起?”

        “她说想出宫一趟,便让我送她一程。”

        “那也不用坐侯府马车吧?她自己的马车呢?”

        “她说不想让太后、皇上和皇后知道她私自出宫。”陆粼无奈道,“公主的命令,我怎敢不从?”

        那可是永安公主诶!孟子帆露出了解的表情。

        望月坊内别有洞天,小桥流水,曲径通幽,令人一旦踏足其中,便陡生置身于幽曲明净、精巧秀丽的南方园林中之感。

        “这一路倒没见什么人?”穿过一条长廊,谢研随口一说。

        “小姐您是头一次到我们这望月坊来吧?”伙计笑问道。

        谢研点点头。

        “这就是咱们望月坊与别家酒肆茶楼不同的独特之处了。”伙计颇为骄傲地说道,“是掌柜的请了南方的能工巧匠特别设计的,此间的长廊看似环环相扣,实则都是独立的路线,每位贵人前往雅间的路都是交错开来的,不会碰上其他贵人。”

        “这倒是不错。”谢研称赞道。

        京城的文武百官谁希望去哪儿喝个茶饮个酒就被同僚看见呢,想和些什么人谈话都不方便。

        再者,本就是出来散个心的,不同派系的人碰到一起,还要表面上客套几句,岂不心烦。

        伙计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坊内的各种精妙设计。

        望月坊的七座楼阁以七星连珠的顺序排列着,揽月楼在正中央。

        上了三楼,伙计推开靠东雅间的门,“就是这间了,贵人们里面请!”

        谢研、陆粼和孟子帆先后进入雅间。

        枫杨、藕荷和小源子跟着进了里头。

        雅间宽敞明亮,分为前中后三个厅,分别用来喝茶听曲、赏景对诗和下棋打牌。

        走到中厅的窗边,谢研朝外望了望,一大片盛开的海棠花,花枝招展,凌空怒放,红红粉粉,深深浅浅,美不胜收。

        孟子帆大步迈入中厅,“公……”,他连忙改口,问道,“小姐,您喜欢喝什么茶?”

        “碧螺春吧。”谢研悠悠然地回道。

        闻言,厅外负手而立的陆粼捏了捏自己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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