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节课

吃完晚饭，邓布利多又做了几点说明，无非就是禁林不让去，走廊不让乱施魔法之类，还有就是——

        “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就是怎么说，为什么学校会有那么危险的地方啊？

        这大概就是此类小说才会有的桥段了……卡修心里是这么吐槽的。

        虽然有点好奇，但还是不去为好，有主角可以去解决，自己去怕不是直接剧情杀。

        命，还是要的。

        例行的唱完校歌，调跑的跟鬼哭狼嚎一样……

        格兰芬多的一年级新手跟着珀西回格兰芬多的休息室，然后被指引着到各自的寝室。

        和卡修一个寝室的室友是个很标准的路人npc，至少在分院仪式上没人注意到他，或许在原著里也没提过一嘴。

        总之，还是得知道他的名字的，就叫他阿莱吧。

        即使下定决心在七年里做个隐形人，一些关系还是要打好的。

        一大早，跟哈利罗恩他们打了声招呼，卡修拉着阿莱和他们一起上课。

        要论卡修最喜欢什么课，无非就是变形课、魔咒课还有还没开始的飞行课。

        草药学尚且有趣，那些个奇奇怪怪的植物菌种很大地引发了卡修的收集欲。因此，也乐意去学。

        魔法史比上辈子的地理课还要无聊，对于卡修来讲那是绝对听不下来的，室友阿莱倒是很认真，笔记记得详详实实。

        卡修趴在桌子上瞅着他发呆，总觉得自己眼前的应该是个拉文克劳。

        麦格猫猫，哦不，麦格教授是个严肃的老师，但她的阿尼玛格斯的形态是只猫哎，顿时就开了不少滤镜。

        然后就是……魔药课

        斯内普确实很像一只蝙蝠，从前以为是那群斯粉夸大了。现在一瞧，阴暗的地窖，一身黑的教授，抱臂起来像是一只蝙蝠伺机而动。

        他的眼睛漆黑、冷漠而空洞，头发油腻腻地贴在脸颊上，声音低沉缓慢，像是耳语一样。

        “哦，是的，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大名鼎鼎的人物啊。”

        卡修能看到德拉科和他的俩个跟班在捂着嘴偷笑。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配制魔药这门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由于这里不用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他顿了一下，“我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的眼睛扫过全班学生，然后将目光放在了哈利·波特身上。

        “波特，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的眼里透露出一股子迷茫，卡修表示为他同情，谁第一节课就被老师拉起来回答问题啊？

        斯内普的这一段开场白应该是他的经典名言了，如果没猜错的话。确实，很酷。

        “我不知道，先生。”

        斯内普轻蔑地撇了撇嘴：“啧，啧——看来名气并不难代表一切。”

        旁边的赫敏把手举的老高，但斯内普根本就不理睬。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粪石，你会到哪里去找？”

        “我不知道，先生。”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斯内普还在为难哈利，卡修虽然学前把书都翻过一遍，但他也不能说记得住全部内容。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我不知道，”哈利小声说，“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斯内普空洞的眼里泛着冷冰，他大步走到哈利面前，甩起的衣袍差点砸到坐在哈利前面的卡修身上。

        “让我来告诉你吧，波特，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粪石是从山羊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统称乌头。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他冷漠的眼睛凶狠地扫过四周，吓得众人赶紧拿起羽毛笔记下笔记。

        “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

        这段问答算是结束了，然后就是继续上课。第一节课教的是一种治疗疥疮的药水，斯内普在让他们分组实验前特地把步骤讲的清清楚楚，这一点还是很负责的。

        卡修和阿莱分开合作，他负责磨碎毒牙，阿莱负责称干荨麻。

        教室里时不时能响起斯内普的怒吼，几乎所有的学生都被批评了一遍。

        当他拖着他那很长的黑袍走到卡修他们附近时，卡修能很清晰地听到阿莱吞口水的声音，卡修努力放平心态，察觉到斯内普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就离开了时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好歹没出错，太吓人了，这不比以前的魔鬼班主任还可怕。

        不管卡修多少岁了，他还是依然天生对教师这么个角色充满敬畏。

        在熬魔药的过程中，卡修放松地观察着周围，敏锐地感觉到纳威那边的状况是不是不太对。

        他的坩埚好像还没拿开，而他已经打算放豪猪刺了？这好像是错的吧。

        卡修还没来得及提醒，纳威已经把豪猪刺扔进去了。

        好在，他很快就呼唤出系统。

        “盔甲护身！”

        多亏了这个魔咒，才不至于让纳威和周边的同学被坩埚里的液体溅到，不清楚也不想知道溅到以后会是个什么后果。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一挥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

        “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坩埚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纳威吓得一动不敢动，卡修想着大概斯内普给他留下阴影了。

        话题一转，斯内普把目光放在了卡修身上，语气毫无波澜，搞得卡修也是寒毛直立。

        “卡蒙斯先生的魔咒倒是用的不错，不过，我想我说过魔药课上不允许使用魔法，因为卡蒙斯先生对老师的不尊重，格兰芬多会为此扣掉一分。”

        礼貌用语，卡修觉得对方不仅针对哈利，还针对整个格兰芬多。

        “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高明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

        卡修和哈利对视了一眼，难兄难弟了属于是。

        卡修继续去熬他的魔药，熬着熬着思绪就飘了，阿莱本来想帮忙，卡修表示没事，接下来我来就行。

        这本来离完成也差不了多少了，只要不搞什么幺蛾子就没啥问题。

        卡修是真的不理解斯内普，世界上有人是天生喜欢讥言讽刺吗？因为爱一个人就要保护她的儿子，又因为上一代的恩怨对无辜的孩子各种厌恶吗？就因为长得像？卡修虽然不清楚上一代具体的恩恩怨怨，但他觉得斯内普真的很难理解，是一个很复杂的人啊。

        在熬魔药时神游的结果就是斯内普走到你身后都没注意到，然后。

        “我想想，是什么让卡蒙斯先生想得如此出神，是因为今晚要和巨怪约会吗？”

        卡修被突如其来环绕在耳边的声音吓得一颤，顿时慌了一下，然后手就像暂时失去控制一样。

        啪的一下，坩埚掉在了地上，液体溅了出来。

        教室里一片安静。

        卡修僵硬地转过头，正对上斯内普近在咫尺的隐怒的眼睛。

        吾命休矣啊！！！

        “很好，看来卡蒙斯先生迫不及待地想把脖子上的那个装饰物灌满水，今晚到我办公室再做一遍疥疮药水。”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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