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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等待的滋味


飘渺大陆,紫阳国金溪城,是座沿海城市,大陆最为著名的紫阳大学就位于城市的西南角。

暑假后开学第四天了,已是大四的萧泽宇的心情就没有安稳过,到校后,就到郝姝彤的宿舍找她,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到学校校门口守望着她,可是她那让他刻骨铭心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过。

早晨刚起来,正坐在宿舍楼的床上,望着窗外面阴沉沉的天空,淅淅沥沥的小雨,他真想大哭一场。

“泽宇,上午快要到七号礼堂上课了,今天这堂课是有著名的软件工程刘博士亲自授课的,你还傻坐什么啊?”

同室好友林鑫站在床边关切望着他。

“没心情!”萧泽宇无精打采地仰躺着。

“泽宇,郝姝彤已经不爱你了,你这样算怎么回事儿啊?”林鑫恨铁不成钢地上前拉他。

萧泽宇狠劲推开林鑫,双手攥着头发,愁眉苦脸:“我们六年的感情,她不会离开我的,一个暑假她应该想明白的!”

林鑫见他伤心,改口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呢?”

萧泽宇一个鲤鱼打挺做起来,紧张万分:“林鑫,她是不是真的出什么意外了吧?”

“有这个可能!要不等两天再见不到她的人,咱就报警!”

“不会的,她那么聪明机智,怎么会出事?”萧泽宇说着连自己就在怀疑地话儿。

林鑫面对好友,忍了几忍,还是不忍心骗他:“泽宇,也许你不是姝彤喜爱的男人,你还是放手吧!”

“姝彤绝对是爱我的!别胡说八道!”萧泽宇瞪着林鑫,“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姝彤绝不可能变心!”

林鑫搂住萧泽宇的肩膀,嬉笑道:“泽宇,你和郝姝彤恋爱那么久,爱也爱了,搂也搂了,亲也亲了,睡也睡了,就算她不要你,还是你赚钱,整日愁眉苦脸的,真没劲儿!”

萧泽宇双目盯着林鑫,怒道:“在胡言乱语,侮辱我和姝彤,我就不认你这个兄弟!”

林鑫真的很想痛殴萧泽宇几巴掌,为让他醒过来,他还是缓和了语气,说:“放暑假前,我就曾经告诉你,你的姝彤有问题,总是不相信。你找到她时,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还是自作聪明,掩耳盗铃,怎么样,是不是应验了?”

萧泽宇好像没听到林鑫的话,直愣愣地望着窗外路上来来往往学生,个个意气风发,踌躇满志,青春绽放,心里就像压着巨石般的难受。

“好了,要么就在等两天,不然就赶快报警!”林鑫安慰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萧泽宇的脑海中都挤满了郝姝彤的身影:身材婷婷玉立,皮肤白皙洁净,眉横丹凤,瞳如秋水,鼻尖高挺丰满,嘴唇丰润饱满……简直就是神女下凡。

郝姝彤就是他心中的女神,爱她胜过自己的性命。  

林鑫扫了萧泽宇一眼,想说什么但又闭上了嘴,踌躇再三,还是下定决心说道:“泽宇,你的这个姝彤是没有多大指望的,你不要傻了!”

萧泽宇瞪了他一眼:“你还胡说!有什么根据?”

林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暑假前,周末,就有好多学生见她坐上了一个黑色法拉利,和你说,你又不相信!”

“坐上法拉利又能怎样?打的,不行啊?”

萧泽宇不以为然,对林鑫拿出这样可笑的理由说服他,觉得很幼稚。

“你难道没有发现,每到周末校门口停着许多辆世界排行榜前面的名车,那些衣着时髦穿着讲究的靓女钻到了里面去了吗?”

林鑫面沉似水地盯着他,狠狠地打击着他的那点自信。

“那又怎么样?家里人接孩子回家度周末!”萧泽宇强词夺理,尽管他知道林鑫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林鑫纵身跳上床铺,双手捧住萧泽宇的脸,盯住他的眼睛:“我的朋友,有多少上大学的孩子家中都开着保时捷、兰博基尼、法拉利、路虎和劳斯莱斯这些世界级的名车的啊?那车可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啊!他们至少是大公司老总、暴发户、黑社会老大或者是不花本钱的政府高官,你以为这个社会真的富足到了人人有钱  ,无处可花的地步了吗?”

“那又能怎样?”萧泽宇望着林鑫,倔犟地反问,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怎么样?我的傻兄弟,哥哥告诉你,那些女孩子大都上了那些贪婪无忌的臭男人的床!明白不?”

林鑫气得只想骂娘,只想把萧泽宇凶恶地狂口一顿,让他从虚幻的梦境中醒过来,可他还是忍住了,气得他哼海不已。

林鑫和萧泽宇是大学三年中处得最好最知心的朋友,暑假前他曾经多次告诫萧泽宇,郝姝彤可能有问题,让他小心些,可是泽宇不以为然,相信她对他绝对忠贞。

暑假前,萧泽宇在林鑫的怂恿下,找到郝姝彤让她放假时和他一同回家,可是她拒绝了他,理由是家庭困难,她准备假期中找份活干,好减轻家庭里的负担。他要留下来和她一起打拼,她不同意,还对他发了火。萧泽宇现在还能记得郝姝彤发火的情景。

当时她把他买的一听豆浆摔在地上,双眼通红,就像红眼病相似,右手指着他的脸,声嘶力竭地叫道:“萧泽宇,你处处监视着我,限制我的行动,你是我什么人啊?你要是感到我对你不是真心的,我们分道扬镳好了!以后你别来烦我!”

当时萧泽宇石化当场,郝姝彤则哭着跑开了。接着一连三天他去找她,她都是闭门不见,让同学转告他,他们俩没戏了。

林鑫望着傻呆呆的萧泽宇,同情万分:“泽宇,有失才有得,学会放手不仅是一种智慧,更是一种解脱!是你的,永远跑不掉;不是你的,就算绞尽脑汁,粉身碎骨,也于事无补!”

萧泽宇穿衣,下床,洗漱完毕,不顾林鑫的喊叫,跑了一趟郝姝彤的宿舍,宿舍里没有人,又跑到“环境设计系”办公大楼,向负责报名的老师询问郝姝彤有没有来。

系主任告诉他,郝姝彤还没有到校,开学第四天了,要是今天再不来报到,就算她自动退学,系里就要考虑开除她的学籍了。

萧泽宇忧虑重重地离开了环境设计系,回到了宿舍,痛苦而无聊地坐了一会,郝姝彤的影子又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看到了她娇俏高挺的鼻子,秋水悠悠的眼眉,还听到了她银铃般的笑声。他懵懵懂懂地叫道:“姝彤,是你吗?”

宿舍内没有一个人,静悄悄地吓人,心不住地颤抖。

他再也坐不住了,他要到校门口守候着她的归来,就像三年来,每次姝彤外出,他都要守候在校门口一样。

校园内也是冷冷清清的,很少见到学生,学生都到礼堂或教室学习去了,要是没有特殊事情,很少有学生在正常上课时间外出的。就算一些不讲学习前来镀金的学生,也会装模作样地坐在那里应付老师得点名,或者出高价找个学习的托,帮他们听课,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惹人显眼的。

萧泽宇向四周扫视了一眼,见到校园内来往匆匆的行人,没有谁注意到他,心里不禁安稳了好多。

学校大门口。

他向值班的门卫说明了情况,门卫给他开了门,他出了大门,站在大门西旁的向着视线所及的范围张望,渴望着郝姝彤能够突然一个人走进他的视线,来到他面前,像先前一样笑着说道:“嘿,泽宇见到你等我,我好感动,好温暖,好幸福啊!”然后在他的微笑中,上来再给他一个温柔而甜蜜的小吻。

然后他拉住她的小手,把她送回宿舍,或者到食堂就餐,或者在校园内找个幽静的地方谈心,看着她高翘丰满的鼻子,听着她梦呓般的娓娓絮语,或者和她肩并着肩走进图书楼,找一本喜爱的书,找个挨着的凳子,坐下来,听着彼此的心跳,然后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领略人生的趣味和美妙……

而如今,鸿雁渺渺,佳人无踪,小雨淅沥,打湿了他的衣衫,遮住了他的眼睛。

萧泽宇心乱如麻,他低头发现不远处一个健力宝易拉罐,跑过去,拾起来,运力一脚把它踢得老高,从空中落下来,哐当当在地上翻滚着,然后不甘地停住了。细雨抽在它的身上,发出轻盈的叮铃铃的声响。

“姝彤,你到底在哪里啊?难道你真的出事儿吗?或者你真的爱上了一个可以让你放弃学业流连不返的男人吗?我们青梅竹马,耳鬓厮磨,高中三年,大学三年的感情还没有一个刚刚认识的外人那样牢固吗?”萧泽宇盯着校门口,孜孜不倦地寻找着姝彤的身影,喃喃自语,和疏疏朗朗的雨丝搅合在一起,沉在他的心里,一片冰凉。

终于看到了一个身高俏丽的女子撑着一把红色的折叠伞向校门口走来。萧泽宇高兴地清啸一声:“姝彤,你终于回来啦!”

他高兴地向着女孩子跑去,溺爱而责备:“姝彤,你到哪里去了,我好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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