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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


当天苏府上下都知道了尉霖成为了苏府主君,众人皆对此表示惊诧。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问吉纳采等六礼,更没有任阳对李烟墨的大张旗鼓,仅仅凭着任阳的一句话,尉霖的名分就这么确定了。

        便猜测,任阳不过因为失恋转移注意力罢了。

        楚寒在那天下午按着主君的规格将诸多事物托夏禹交接给尉霖。

        尉霖翻了几页夏禹给他的账本,扔在一边:“楚管家不能继续管理吗?”

        夏禹挺直腰杆,指挥进进出出的下人手脚利索点,不理会尉霖。

        尉霖一声声叫着:“夏小姐,夏小姐?夏小姐!”

        夏禹被叫得烦了,瞥了一眼尉霖,答道:“主君之事,楚管家不敢擅自做主。”

        尉霖:“什么意思?那是苏清禾让你们这么做的?”

        夏禹听到苏清禾的名字惊了一下,厉声喝道:“你怎能直呼小姐的名讳?!”

        尉霖觉得夏禹莫名其妙:“有什么不能叫的。”

        “不知礼数。”夏禹给尉霖下了定论。

        男子出嫁从妻,即便是正夫,也该恭恭敬敬称任阳为“妻主”,更何况尉霖并未与任阳行婚嫁之事,在她们看来,尉霖是任阳从怡枫苑带回来的,本就是不干不净的狐媚子,还趁着任阳失恋勾引任阳,真是难登大雅之堂。难怪夏至日日在她面前诉苦。

        尉霖若是知道夏禹是怎么想他的,定能气的跳起百丈高,但是就算他不知道,他也被夏禹的态度激怒了,他愤道:“能不能叫是苏清禾和我的事,你管不着!”

        “我去问她,这些是不是她命令的?”

        夏禹大跨一步挡住了尉霖的去路,做着样子给尉霖行了一个大礼:“主君稍候,小姐正和言护卫商讨要事。”

        尉霖怒瞪着她,可他样貌太过美丽,身形又单薄,就像一只野猫伸着爪子做做样子。

        夏禹顺手从身后正搬东西的下人托盘里拿出一只茶盏,故意说道:“这些东西都是小姐依着李家公子喜好置办的,送回库房没几天,又被拉出来了。主子对李家公子可真是情意深重啊。”

        “和我有什么关系,东西搬完赶紧走。”野猫收回去爪子。

        夏至清点着送来的东西,完毕后,娇滴滴地向夏禹福礼,音调软绵:“夏姐姐,清点完毕,辛苦夏姐姐跑这一趟了。”

        夏禹当着尉霖的面扯过夏至,和面对尉霖的态度全然不同,她将夏至掌心抓在手里,盯着手背:“烫伤如何了?如今还疼吗?”

        尉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听到夏至的声音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夏至把手抽回,“谢夏姐姐关心。”

        夏禹:“我知晓你心思在哪儿,可是小姐是怎样的人物,岂是我等能攀附上的。”

        夏至似要流泪,以手拭眼角,扭过头,道:“夏至明白自己的身份。”

        尉霖生出一阵恶寒,提高嗓子:“东西搬完了就离开!”

        夏至的眼泪掉落几颗,忙跪地求饶:“主子息怒,是夏至的错,不关夏姐姐的事。”

        尉霖最是瞧不上夏至这副把心机写在脸面上的样子,催促道:“悄悄话别在我这里说,出去!”

        夏禹拉起地上的夏至,斜着眼提醒尉霖:“你记着你娘是谁!”狠狠一挥袖离开。

        “什么人呀这是!”尉霖骂道。

        “主子,主子。”秋立跑进来。

        尉霖给了秋立一记眼刀,郁闷道:“别急,慢慢说,又有什么事了?”

        “院子里来了五六个人,都说有要事请主子裁决。”

        尉霖:“?”找我?我耳朵有问题了?

        “让他们进来。”

        来人都不安好意,有人问蜡烛买多大的,尉霖说:“和以前一样。”

        那人回:“以前的如今不卖了。”

        尉霖说:“你自己看着办,和以前的大差不差就行。”

        那人说:“请主君言明。”

        尉霖:“……”

        又有人问:“主君,快要过节了,府上布料花纹式样该买什么?”

        尉霖:“?”我怎么知道。

        “主君,果盘如何分配?”

        “主君,下人例钱发送细目请您过目。”

        “……”

        晚上,任阳坐在床边,尉霖把自己闷进被子滚到床里,打了一个哈欠,眼里盈着水:“今天不要了,一下午把我累的够呛。”

        任阳准备脱衣服的手一停,说:“好。”

        后几日,日日如今日,尉霖总觉得是他们故意折腾他,派秋立去找楚寒,却以事务繁忙挡了回来。

        尉霖受不了了。

        是夜,任阳背靠在床头,尉霖斜靠在任阳肩头,吐气不稳,发丝因汗粘在脸上。烛火闪烁着,映出二人的面貌,仿若十分温馨。

        任阳看了尉霖一眼,伸出手去拿帕子,她拨开尉霖额前的和脸上的碎发,细细给尉霖擦着汗。

        尉霖动了动,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将脑袋直接放在了任阳肩头,脸几近碰上任阳的脸。

        任阳已经习惯了尉霖这样的动作,见怪不怪地继续给尉霖擦着汗,待擦完后,她将帕子收好,斟酌着问道:“有动静吗?”

        任阳这个问题像是在问尉霖“你行不行?”

        尉霖听到后眸子顿时幽怨起来,脸换了个方向:“没有!你还得努力。”

        任阳没说话,点了头,也觉得过了半个月,尉霖还没有怀孕是自己不争气。

        不一会儿,尉霖将脸又转了回来,貌似很痛苦:“任阳,你能不能让楚寒把那一堆账本什么的鬼东西收回去,天天都有人来问我这个买多少,那个屋子里该配多少银子,特别烦!字密密麻麻的,看得我眼睛疼。而且吧,他们看我的眼神总怪怪的。”

        任阳应了:“好。只是,这些事情本该就由主君来负责的吧。”

        尉霖有些气急:“楚寒派人把账本给我就走了,我又不是学会计的,上手本就不快,每天还有鸡毛蒜皮的小事找上来,我一阵手忙脚乱还解决不了问题。”

        “不妨之后让楚寒来教你?”任阳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法子,将管家权让出去,会让人误以为尉霖只是有个主君的称号罢了。

        尉霖想到了秋立一个人回来的景象,斩钉截铁,直接否决:“不行!”

        任阳见尉霖态度坚决,便不再坚持,“好,听你的。”

        尉霖听到事情已经解决,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懊恼万分,没想到他也有吹枕头风的一天。

        次日清晨,言辞在尉霖门外等候,任阳和尉霖收整好一应事宜后随着言辞坐到了去六皇女府邸赴宴的马车上。

        路上,任阳将楚寒召进马车,楚寒扫了一圈马车,脸上神色变换。

        任阳从楚寒细微的表情中敏感地体会到了尉霖口中怪怪的眼神是一种什么眼神,是看不起、鄙夷的眼神,任阳对这种眼神再熟悉不过。

        只是尉霖家境优渥,相貌极佳,从小到大没有人对他有过这种情绪,再加上尉霖开朗大度,不善于以恶意去揣度他人,自然觉察不到这已经在他面前伪装了的鄙夷。

        任阳只觉对不起尉霖,她和尉霖在一起本就觉得是她不配,她还没有让尉霖得到应有的尊重。

        尉霖瘫在一边,根本没有察觉到楚寒对他的轻视,仍旧悠悠地假寐。

        任阳轻唤了一声:“尉霖,过来。”

        尉霖眼眸睁开,不解地听话坐过去,他的手揣在汤婆子下。

        任阳伸手做了几次预备动作,终于将胳膊环上尉霖,把尉霖环到了自己怀抱中,二人十分亲昵。

        尉霖不解风情,道:“你没事儿吧?”

        任阳不搭话,冷言问向楚寒:“说说账本的事。”

        楚寒应答如流:“半月前自立主君,楚寒已将后院之事一应交付于主君。”

        “这事我知道,跟我说说采买水果品种、蜡烛大小和下人劳作一类的事。”任阳眯着眼舔了舔上唇。

        楚寒笑嘻嘻道:“这些小事,小人能处理好。”

        “哦?”短短的一个音节,吓得楚寒立即生了一身冷汗,任阳冷笑,“呵!怎么?主君能听得,我就听不得了?”

        “任阳?”尉霖大惊失色,任阳好像变了个人。

        “还是说,你们对主君不满?”任阳语调放缓,每一个字都像是插在楚寒身上的刀,刀拔下,流出来名为苏清禾的印记。

        “主子?”楚寒不敢相信,是不是她的主子回来了。

        任阳看到楚寒的这个反应就不想继续装下去了,她理解言辞楚寒对她和苏清禾态度的不同,但她不想面对。

        她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看的是尉霖,任阳搓了搓尉霖的肩,对楚寒吩咐:“去查清楚,这几日对主君不敬的人从重严惩。以后,对我如何,对主君得更甚。”

        尉霖有一分晃神,被护着的感觉也不错。

        楚寒依旧一副谄媚讨好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倒见不得半分:“主子容禀,主君是丞相谢绯的儿子。”言下之意就是,尉霖是仇人的儿子,主子不能迷倒在男儿乡。

        “我自有分寸。”

        “是。”

        “记住我刚刚的话,往后,不得对主君有半点儿不敬。”任阳道。

        “是,楚寒明白。”楚寒狗腿的向尉霖补齐了礼数。

        尉霖看得目瞪口呆,依着在任阳怀里的姿势左边瞧瞧,右边看看,“厉害啊。”

        任阳气势弱了下来,手急忙撤回,低着头:“抱歉。”让你受了委屈。

        她继续解释道:“我只是狐假虎威,她们尊的只是苏清禾而已。这几日,言辞跟我讲了些苏清禾平日的讲话方式,行为习惯,我一直在练习,想要今天表现得好一些,不求能帮上忙,只希望不要像先前一样惹事生非。”

        “哎,对了,我第一次见到楚寒时,她也在训下人,但对我恭敬有加。下次若是遇到如这几日一般的事情,就把苏清禾搬出来,百试百灵。”

        “该说不说,还是挺威风霸气的。”尉霖学着任阳刚刚的冷笑:“呵!”伸出大拇指给任阳。

        任阳笑了,对尉霖的话表示赞同,确实,看着别人跪在自己脚边,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表情而恐惧的样子,是令人兴奋。被欺负的人一朝成为欺负的主体,任阳没有意识到,她享受这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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