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楚秋然一个人

然后楚秋然还在跟叶亚萌两个人在那里感慨外加说笑的时候，两个人才猛然想起她们自己两个人今天的重头戏其实应该是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回来做饭吃这个重要任务的，然而现在的话，两个人居然都把这个今天最主要的任务还有让两个人聚在一起的这个主要的目的给忘记得一干二净了，这么说的时候，楚秋然还十分鄙视地，看了叶亚萌一眼，叶亚萌也都十分鄙视地看着楚秋然，两个人就这样在那里互相鄙视着说道，都是你不好，害得今天好不容易决心找出时间来做的晚餐都没有了。

        然后楚秋然觉得气不过，就带着叶亚萌出去游乐场那里，两个人都一块去小镇上那条著名的小食街那里去逛了，因为肚子有点太饿了，两个人就纷纷在那里点了自己喜欢吃的，然后就继续在那里坚持着看着夜景，两个小女生十分固执地决定不回去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叶亚萌的魏宇晨来了电话，叶亚萌自考是自家的魏宇晨打来的，便也十分兴奋地接了电话，然后接下来楚秋然就一个人在那里十分无聊地看着叶亚萌在那里跟自家男朋友十分兴奋地聊这个聊那个的，感觉叶亚萌拿着手机，表情相当之兴奋，然后还完全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楚秋然等得快要困倦的表情了，叶亚萌就这样完全忽视了楚秋然，让楚秋然一个人在那里非常辛苦地等待着叶亚萌聊完电话，结果在那个时候，大概也就是小食街快要收摊的时候了，因为等待着叶亚萌感觉非常无聊，楚秋然就慢慢地一个人走开了，然后在那里跟着河边的星星点点亮光在那里漫步着，一个人享受着这难得的独处的自由，楚秋然也就觉得自己非常地幸福还有快乐。

        楚秋然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样难以伺候，因为在很多时候，楚秋然都是跟着自己在一块的，而且她还发现原来自己在那个时候，也能够一个人获得快乐，也就是说楚秋然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是个善于独处的人，她一直以来其实都以为自己是那种不甘寂寞的人，所以每一个曾经对她非常好的人离开她的时候，她都会觉得非常地难受，然后再也没有办法地，什么也做不了地自甘堕落着。

        她以前一直以为，没有了他们的关心，爱护，甚至还可以说是宠爱，因为毕竟每一个人，特别是每一个女孩子都非常钟爱这种被宠爱的感觉，所以楚秋然其实虽然表面上看着满不在乎，但其实她也是一直以来都非常喜欢被围绕着，被环绕着的生活，因为每个人都会因为自己一个人在身边，在这个大千世界里面生活，无论如何，偶尔也还是会觉得有点孤单，不管多么善于独处的人都好，都是在某个时间段内，都还是会或多或少地觉得孤单的，但这并非就是那些人决定随便寻找恋爱对象，交友对象甚至来往对象的理由，不然的话那只能够说明这样的人生活起来实在是太过于漫不经心，明明选择跟什么人在一起，其实都间接决定这个人的人生还有未来，但是并非还是有很多人能够清楚明白地，在年轻时候就领会到这个道理了。

        很多人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想法还有主见，从出生下来就是一辈子都只能跟随别人的傀儡，所以这些人完全就没有从自己头脑中衍生出来的想法，她们满脑子其实都只有迎合别人，满脑子都只有怎么样随随便便跟别人相处，而不是在自己的人生当中，做好自己的事情，走好自己的路，不要跟太多不同一条路，根本不投缘，而且也根本就性格不合，也都根本合不来的人们聚集在一起，这样子的话很多时候其实都只能够浪费自己的人生还有宝贵的青春时间，而不会给自己造成太多的有用之处，因为这些人往往也只是得过且过，每天闭着眼睛数着日期，看着日历过日子，而完全没有任何长进之处，也不会有任何进步的道路去做好自己的事情，去提高自己的。

        所以，楚秋然平时也都时常告诫自己，绝对要严格甄选来往还有交往的对象，绝对就不能够在那里随随便便地就选择了跟自己性格理念完全不符合的对象在一块来往什么的了。事实上在很多人的心里，根本就不会有楚秋然这么完备的想法，因为也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去想到，她们在那时候经历了什么，很多时候，人都是在经历了一些事情的时候，才能够明白自己身边到底围绕了一些什么样的人，还有这些人的真面目的。

        大概这就是患难见真情的，最真实，也就是最为真切的表现吧。所以楚秋然觉得自己也真的是非常幸运的，因为她自己一直以来的话，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没有办法再遇到真心朋友了，但还是非常难过地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去面对自己那些函待解决的问题，所以楚秋然在这个时候每每想起自己的事情，也都会觉得非常地孤单的了。

        她觉得自己过去的一切应该是完全没有任何人可以了解的了所以一直以来都很少跟别人说过自己的心里话，因为觉得自己就算是说了，也都不会有任何人可以了解自己内心的痛苦之处的了，所以楚秋然一直以来都习惯了，不会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还有心里的感受说给其他人听，其实并非是因为不信任他人，也不是因为不信任谁什么的，更绝对不是因为不相信叶亚萌，还有沈枫，还有魏宇晨，还有于叔他们，而是自己一直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前行，也根本不愿意再给一直以来这么关心自己的他们再增添任何麻烦了。

        因为一直以来自己给他们增添的麻烦已经够多，所以，真的楚秋然在非常感激他们的同时，也会暗自为他们感到哀伤，为什么她们会认识自己这么一个那么会给别人增添麻烦的人呢，为什么他们就不能认识一个给他们再多一点帮助还有快乐的人，而不是自己这么一个，还没有成长完毕，还要在自己的生活中处处给别人增添麻烦，给别人带来很多不便之处的人。

        楚秋然有时候真的觉得非常难过，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能够再可靠一点，再多长进一点，这样的话就能够不会给别人增添那么多的麻烦了。然后在那个时候，楚秋然也觉得非常地难受，其实事实上叶亚萌也是说得有道理的，如果楚秋然身边有一个能够给自己关心还有爱护，能够让楚秋然有被关心还有爱护感觉的人，其实也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楚秋然一直以来什么东西，什么难受的情绪，还有痛苦什么的，都需要自己去背负，叶亚萌她们她有时候也没办法完全依靠，也不愿意给他们带来任何麻烦，所以楚秋然真的有时候对自己太过内疚还有失望，她宁肯自己铁石心肠一点，完全都不要给别人那么大的负担，不然的话那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到她自己了。楚秋然见沈枫支支吾吾，不禁慌了，拉着他的手急忙问他:

        “你说那么多，该不会是想说，你也要离开我，回上海去吧？”

        “丫头，你怎么会这么想？苏哲回上海也是因为有点其他家族生意上的事要处理，他家有家庭教师给他辅导功课，就是没上课也能有好成绩，更何况出国留学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家里都早给他安排好了。可我为什么要回上海，我在这里都读了这么久书，怎么舍得丢下你跟于叔？你做起事来那么拼命，有时都没闲暇时间去看于叔，那这个责任重担就要落到我身上吧？”

        沈枫笑着说，笑容阳光而爽朗，但楚秋然总觉得沈枫的笑容有点苦涩。

        “那就是，现在就算还没回去，以后还是会回去上海是吗？”

        楚秋然有些不死心地问。

        沈枫还是笑着，楚秋然头一回看见他这么和善好说话。笑了一会，沈枫沉默了一会说:

        “我只是觉得，我该思考下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是，你也是。丫头，我决定搁置了，之前说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你的诺言了。”

        “诺言现在不算数了？”

        楚秋然不死心地问。

        人都是有贱性的生物，明明不怎么在乎对方，却还要对方一直追着自己跑，去付出，去喜欢，去深爱。

        大概被喜欢的人都是有恃无恐的。因为算清了对方对自己的爱，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地一味付出，就算不是物质上的给予，只是精神上的给予，抚慰，也让人能获得很大满足感和安全感。

        人们总是会取笑那个对某个人死心塌地的人，却没有想到，其实那个被爱的人，比去爱的人还要惴惴不安。

        除了父母外能有个无条件爱你的人是多么难得的事，特别是这个人你并不排斥还有好感，或者他几乎能给予你整个世界的时候。

        “沈枫，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当然卑微的姿态表现过一次没有得到回应，也不敢太光明正大地表现第二次了，所以楚秋然只是拉着他的手问了一句，就眼巴巴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应。

        沈枫看着楚秋然，沉默了很久说:

        “秋然……”

        没等沈枫说话，楚秋然就突然张开双臂，主动抱住了沈枫。

        沈枫能感觉到楚秋然灼热的心跳，但他此时却想轻轻推开楚秋然。感觉到沈枫可能想要逃走，楚秋然收紧了抱住他的双臂，说:

        “再让我抱一会，沈枫，我觉得，你也会像苏哲那样离我而去了。”

        沈枫没有动，过了一会等他觉得楚秋然的冲动劲平复下来之后，他又慢慢把楚秋然推开，把双手放在楚秋然的左右肩上，低头看着楚秋然，两人的呼吸尽在咫尺，楚秋然以为沈枫要吻自己于是闭上了眼睛，谁知沈枫叹了一口气，问:

        “秋然，丫头，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楚秋然愣了一下，睁开眼看着沈枫。

        “沈枫……”

        “我觉得今晚的事，不光是苏哲受到伤害，还有个人很痛苦，你懂吗，是我。秋然，丫头，你何曾想过我的心有多痛，何曾有想过我的感受，在你跟别的男生暧昧的时候。”

        沈枫这么说着时，楚秋然听到他话语中，夹杂有痛苦的哽咽声，那哽咽声听起来好像是隐含了很久的情绪集中到某一个时刻要爆发出来一样，就像千年有待喷涌的火山要在某一个节点爆发出来一样。楚秋然觉得他心里包含了很多话未曾跟自己说话。楚秋然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沈枫，但其实或许她从未深入了解过沈枫的内心世界。

        “沈枫，我给不了你确切回答。我承认我对你们两个人都有好感，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

        楚秋然直截了当地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

        “那你能确定什么时候给答案我吗？”

        沈枫试探着问道。

        楚秋然犹豫了一会，半晌只能支支吾吾地说:

        “对，对不起。”

        可是楚秋然也知道自己的言语现在已经十分苍白，说什么都弥补不了自己对沈枫曾经造成的伤害。沈枫叹了一口气，楚秋然能听出那是十分无奈和失望的语气，然后楚秋然心里安安静静的，似乎再也无法掀起涟漪的湖面，因为她听到沈枫说:

        “秋然，我的丫头，我想我可能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如果一个人让另一个人失望了太多次，失望慢慢积攒下来，会变成绝望，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感到绝望的时候，两个人之间从前曾经有过的浪漫，暧昧，情感，鲜花，笑容，记忆，好像就会在这个人的绝望感生出来的那一刻间，通通支离破碎，然后灰飞烟灭。

        现在楚秋然就能从沈枫看向她的眼神中感觉到，看到这种意味，沈枫大概是对爱她，喜欢她这件事感到厌倦，不自在，甚至痛苦了，痛苦得让他不得不放手。

        这就是对她不懂得珍惜别人的真感情的惩罚吧。曾经有过那么纯真，抑或热血的两个男生深深地喜欢着她，这两个男生还是好朋友，而她不禁伤害了两人的情谊，还伤害了两人对她的真情实意。

        “是因为对我太失望吗？”

        犹如垂死之人不放弃最后一刻能够重获生命的希望一般，楚秋然明知道对方口中会给予什么样的答案，却还是要傻乎乎地明知故问。

        “楚秋然啊楚秋然，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沈枫这么问着时，楚秋然感觉到他的语气中有一丝隐藏的愤怒。

        “我知道，我不配，我只是想你和苏哲像平常那样对待我……”

        咬着嘴唇，楚秋然怯生生地说出了心里的真实想法。

        沈枫有些愤怒和失控，他双手按住楚秋然的肩膀，虽然楚秋然看着沈枫有些生气，甚至若隐若现地看到沈枫脸上有着泪痕，但握住她双肩的双手却没有用太大力度。楚秋然还是能感觉到沈枫对她的疼惜。

        “楚秋然，你真自私，我都在说要放弃你了，你还在利用我对你还存有的喜欢让我回心转意？我累了，我好累，能不能放过我，能不能别再给我希望？”

        那些话沈枫几乎是哭着说的，楚秋然愣然地看着沈枫这么声泪俱下地对自己说这些话。那一刻楚秋然似乎也能感觉到他心里近乎绝望的痛苦。

        “沈枫，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女人，你走吧，离我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找我了。”

        想到过去跟沈枫充满欢声笑语夹杂痛苦泪水的回忆，楚秋然虽然万分不舍，但她也还是要忍着这份心中的痛苦，挥泪跟沈枫道别。

        “没了我，沈枫，你一定会幸福的。就像那个傅雅，她虽然对我恶毒，但对你也是一往情深，或许她才是真正适合你的人。”

        楚秋然流着眼泪说道，虽然她也不想哭，拼命地不想让眼泪流下来，但她真的控制不住，想到沈枫可能会从此离她而去，她内心百味杂陈，百感交集，特别是想到沈枫以后可能会当着她的面挽住另一个女人的手时，潜藏在楚秋然内心，她不自知的独占欲和可怕的嫉妒心就全部被引爆出来了。

        “你在说什么，楚秋然，你现在是主动让我走了？”

        第一次看到楚秋然在自己面前不加修饰，没有任何遮遮掩掩地哭的那么伤心，沈枫的心第一次被深深触动，因为楚秋然之前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样放声大哭过，他突然觉得，自己第一次离楚秋然的心这么近。

        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触碰到她的心。

        “我会祝福你的，沈枫，当然，不要放弃联系，我……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珍藏我和你的回忆的。呜呜——”

        楚秋然说着，控制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她第一次意识到沈枫在她心里有多重要，也是她第一次对沈枫依依不舍，绝对不愿意他离自己而去，奔去另一个女人的怀抱里。

        虽然她还是没能明确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沈枫，但沈枫是目前为止在她心里最重要的人。这点已经无需质疑了，如果从爱情层面上来看的话。

        楚秋然还想最后道别时对沈枫说点什么，但是因为哭的太厉害，她已经没办法完整地说完一句话，甚至清晰地说出一个词语了。沈枫也没有阻止，但也没有袖手旁观，只是站在楚秋然面前，静静地看着她哭。看到沈枫没有像平时那样安慰自己，楚秋然心里就更难受了，因为想着沈枫没有像平时那样极力疼爱地安慰她，她便把这一举动默认为沈枫已经放弃她，不喜欢她了，想到自己刚刚那么傻，还说主动放沈枫走，楚秋然心里又悔恨又痛苦。

        这样一来一定就是个覆水难收的结局了，一切都没办法改变了。

        这个记忆中的少年已经不再属于她，他的爱也不再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了。

        然后就在那个时候，楚秋然又开始了一个人胡思乱想的过程了，这时候那个小食街，原本灯火通明，人来人往，顾客跟卖家都非常多的，但因为夜慢慢深了，所以那些卖家，那些流动小摊贩开始逐一收摊，然后那些顾客们也都手持着在这里购买了很多的那些战利品，开始在那里缓慢地离开了，楚秋然一个人居然就在那里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些境况地，在那里发呆，然后在那个时候时，楚秋然真的是非常辛苦，因为过去的往事突然又涌上了她的心头，她伸出手来捂住自己的胸口，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在那里坚持着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够离开这个世界，不管多么痛苦都好，为什么楚秋然会突然间那么痛苦呢，因为楚秋然突然间就想起了，在那个时候，楚秋然自己一直以来都期盼着的场景，就是楚秋然跟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妹妹在一起，逛街吃东西的场景，在那里反反复复地，在她脑海里涌现的，每天都希望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实现的东西，现在就真真切切地实现了，但那个在那里幸福地微笑着的人并不是楚秋然，而是在楚秋然面前，迎面走过来的一个女孩子。

        那个小女孩看起来约摸只有五六岁的感觉，然后一直都用非常天真烂漫的眼神看看楚秋然，在那里跟自己的爸爸妈妈们一同出来逛街，脸上是非常之幸福快乐的神情，因为有着家庭的温暖，这个小女孩可以肆无忌惮地在那里撒娇，然后微笑，享受着他们家人对这个小女孩的抚摸，还有爱护，还有帮助等等的。楚秋然看着突然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多希望自己是那个小女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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