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兰花女身旁扎着太多的地瓜叶。
地瓜叶自动为她开辟一条明媚大道。
“请来的群演？”我问蛋挞。
蛋挞暼视我：“我和你也是群演，不过那里面可有一半的人比咱俩等级高。”
我晃了晃杯子，汁液晕染开来。
我舔了舔：这是我喜欢的百香果味。
蛋挞踢我：“还坐着干嘛!该做正事了。”
我端起杯子跟她过去。
她和他总能够轻易获得别人的掌声。
在longlongago，我也曾获得过这样的掌声。那是在千辛万苦拼搏得来的。
我站在教室的黑板前，大伙一致望向你拍掌，那种心脏要跳脱出来的感觉永生难忘。
我喜欢兰花女的耳环、戒指、项链还有手镯。
全是宝格丽款式的。
我手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耳钉和项链。
这是小a送给我的礼物。
我固然也很喜欢爱慕的人送我的东西，可女人也还是俗世的产物。
我也想拥有那些钻石珠宝，我也想穿戴精贵的、华丽的衣服走过人丛。
蛋挞拍我：“亲，怎么还是愁眉苦脸的，还在想你的另一半？”
“第一，没有；第二，他只是我的十分之三。”
“十分之三？”
“对呀，而且他排在我和我的家人之后。”
她别过脸：“还算理智，看来也不是为爱情冲昏头脑的人。”
成人的准则，爱情也是分等级的。
我们对爱情的重视、需求程度也不那么高。
在大庭广众下，他们自然大方潇洒接吻，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money和power练就了他们的气场。
我非常不好意思地低头啜饮。
大伙又是一阵欢呼。
蛋挞拍我：“亲，你是刚从幼稚园毕业吗？”
我躲开她的爪子。
“看你样子真不像个熟女。”她音量不大。
幸亏没人注意她的说话内容，要不然，我是一天不搭理她。
水喝多了，上洗手间的频率也增加了。
两个小姐姐护拥兰花上厕所。
我从厕所出来，用纸巾擦手之际正巧碰上了她们。
我自动为他们让开一条大道。
兰花女抬起高昂的颈项指向我，她好看的眉头轻皱一下。
高位者向来不会注意管理自己的表情，他们的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
作为低位者的我们和她们不一样，我们最擅长包裹自己的表情了。
一个人对你甩脸色的你会开心吗？
傻｜蛋问题。
我内心受到一万伏特电击。
我们散场时。
蛋挞想让土著陶预约个专车，土著陶说：“也没多远。”
蛋挞拉着脸不讲话。
土著陶见状，不甘愿说：“那还是约车吧。”
蛋挞脸色才缓和一些。
“我不回学校了。”
“嗯？”蛋挞一脚蹬上车。
“我想吹吹风。”
“要陪你？”
我顿时全身一暖，还伴有惭愧：自己真是丑陋，连最好的伙伴也会嫉妒。
出租车疾驰而去。
我们的距离越拉越远。
我走在了街头。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不少。
我遇到了一家路边烧烤店。
人在北京漂泊，要是哪天心情不悦，我也会想大吃嗨吃好好抚慰自己。但贵得餐厅吃不起，我只能来路边摊或者小吃街。
“姑娘，想吃什么？”
“一根玉米，还有生菜、豆腐干、羊肉串各五个，再来一杯可乐。”
我一边吃一边观望行人或者高楼。
人一旦寂寞空虚下来，总会胡思乱想的。
我一边咀嚼一边思索着宇宙问题：人类为什么有思想有意识？地球之外真的有外星人吗？人类真得可以跳回过去吗？人类未来到底是如何的？
当你满嘴孜然辣椒料并且歪斜着嘴啃着臭豆腐的时候，迎面正好碰见了一个不算陌生的人，你会如何？
今天撞见他的频率也太高了吧。
我对他尴尬展笑，同时不显山露水地放下竹签，取过纸巾擦擦嘴。
“正巧，一起吃吃？”
中国人的字面表达就是客套婉拒。
预想不到的，他健步走过来，抽了纸擦擦塑料凳，又擦擦桌面。
我愣了一下，为了这一系列流畅的动作。
老板过来，小b又加了不少东西。
他刚把手脖子搭在四角桌面，忽的又抬起检查了一番，尔后又抽了几张纸擦擦袖口。
我还盯着他的动作看。
“你是哪个地方的？”
以前在老家别人问你哪个县的，我们总会直接了当告知。可来了大都市，我们学会了纠结一番。尽管是国人，地域黑和地域歧视总避免不了，以及农村人的身份。
“黑龙江的。”
他喝了一口啤酒，瞧我一眼，夹了几粒花生米往嘴巴送：“那边挺冷的吧。”
那一眼，很短暂，因为他的气场一贯自傲，所以我不晓得是不是有存在鄙视成分。
和他不熟，我也不知聊什么话题，我又客套的强调了一遍：“你对象真好看。”
他正在仰脖喝酒，眼神向我这处瞟。
“你这话以前说过。”他拿了一串烤串，又补了一句：“嗯，是挺好看的。”
呵呵：记忆又变好了。
“毕业了就工作？”
“嗯。”
“你和尹茉茉一个班的？”
呵呵，记忆力还是如之前一般差。
我平静对答：“对的。”
他又问：“你家就你一个孩子？”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没话题聊就开始互相调查户口的模式了。
关键是我没胆量调查他家户口。
好奇吗？
当然好奇，但也仅仅出于好奇心。
会对他产生绮念吗？
要说完全没有，那是假话。不过，不是喜欢的那种。
对于一个没权没势的普通凡人近距离接触有money的男人，心境当然会飘然和自得。
“还有两个弟弟。”
他换了左腿搭在右腿。
我朝他脸瞄去，他戴着一个左耳盯，但右耳并没有。
这种领域的富二代当真喜欢标新立异。
小b的吃相不斯文但也不猥琐。
他的模样和小a不一样。
鼻子，眼睛通通有差别。
曾经，那个位置是小a的。
他的上下唇有麻油。这一幅画面一下让我联想到了以前。
我和小a也曾去过烧烤摊。
严格来说是小a陪我去的。
小a一直是注重膳食养生的人，他不太吃辣。我喜欢吃，每一次我总给串上抹上一层红彤彤的辣油。
他会右手搭在左手臂上，柱起下颏看着我吃。
他的面孔总是露出难以置信和佩服的神色。
往往这时，我总是很爽，这是第一件让他大吃一惊和崇拜的事情。
“你的胃粘膜可真厉害。”
我递给他尝时，他也不会拒绝，但也只尝几口。
“谢天谢地，终于赢了你一回。”
“什么？”
“比你敢吃辣呀。”
他喝口矿泉水。
“肚子要烧起来了。”我的舌头不断往下吐。
“真像个宠物。”
他竖起手机“咔嚓”几声。
“你干嘛？”
“太可爱了，想留个纪念。”
我要看看，他不给。
“狡诈!”我朝他飞白眼。
他递给我水。
我灌水还不忘朝他翻白眼。
他一直对着我狡猾的笑。
当时摊点也没什么人，师傅在忙着烤东西。我趁他不注意，用沾满辣椒油的嘴亲了他。
他懵住的看我，并且嘴上也覆上了稀少的碎末。
我得意又娇羞的继续吃串。
他突然说：“那给你看吧。”
我抬头看他。
他回亲了我一下，我比刚才的他还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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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咸咸的液体落入口腔。
我取起纸巾抹抹眼睛。
小b看我：“看来你也不是太能吃辣，连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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