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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六十六、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马老四□□艾光英虽然未遂,但甄认真仍气愤不过,直接向甄踏实做了汇报。于公于私甄踏实都非常重视,找来政府副县长兼公安局长邓永斌询问情况。邓永斌汇报说目前公安局已成立了专案组,他要求不惜人力、物力、财力,速查快办,争取高时效结案。

        甄认真气愤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事实明摆着,将马老四直接抓起来判刑就是了。邓永斌不认识甄认真,认为她是记者或妇联等其他部门的干部,就指责她对此事儿带有观点,说不可凭一面之词就抓人;甄认真说邓永斌有偏向,两人起了争执。甄踏实批评甄认真不要意气用事,跟邓副县长说话要有礼貌。邓永斌恍然大悟,知道她就是甄踏实的女儿,一张铁青的脸马上满脸堆笑,称甄认真说的也有道理。

        甄踏实要邓永斌不要听她的,说甄认真话语里掺杂着个人情感,有姐妹义气,要邓永斌一定按司法程序办理,又说邓永斌作为政府副县长、县公安局局长,一定要保护好干部的人权、人格不受侵犯,此案不是一般的□□未遂案件,要邓永斌亲自过问,不管加害人是谁、受害人又是谁,在案件查办的过程中,一定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办成公正、公平的铁案,既不能让受害人流血又流泪,更不能让违法者逍遥法外。邓永斌承诺一定照章办理,还受害人一个公道。

        邓永斌走后,甄踏实关上门批评女儿,要她遇事儿冷静,不可急躁,更不要带有个人情绪和观点,说她现在是管理区总支书记了,大小是单位的一把手,大事小情需要她拍板决定,若遇事急躁会影响她决策的正确性;又说此事根本用不着她跑来找自己伸张正义,走正常的司法程序即可,虽说她是一心为公,但也难免有公事私办之嫌。甄认真脸红地承认自己是有点儿意气用事,因受害人是自己的铁姐们儿,又是自己辖区内的包村干部,自然得为她伸张正义。

        马老四之所以骄横跋扈、胆大妄为,原因是背后一直有靠山、保护伞,他的这个靠山、保护伞就是邓永斌。□□艾光英案发生后,马老四又来到了邓永斌家,说凡事儿都是灯下黑,躲在他家最安全。邓永斌说他家可不是避风港,安全是暂时的,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这个案子甄踏实书记亲自过问了,他的女儿甄认真还盯着,他是很危险的。

        马老四继续央求邓永斌伸出援助之手,说“雨”来了,他这把“伞”就得给撑着;否则……邓永斌急切地解释说自己不是不撑,可这回的“风雨”是甄踏实书记刮的,自己这把“伞”太小、撑不住,要马老四快跑路;接着又埋怨许习懦自将他马老四介绍给自己以来,为其擦腚的事儿是一桩接着一桩,真是倒了血霉了。听完邓永斌的话,马老四将求救的眼神看向了邓妻。

        邓妻用眼神示意邓永斌到了楼上,指着一个箱子说马老四又送来了三十万元。邓永斌说这三十万元不能要,这是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定何时就爆炸伤了自己。邓妻说原先马老四送的也不少,人家干嘛年年进贡,不就是图出个事儿、有个灾的让给庇护着,说马老四这个案子就是个□□未遂案,事儿不大,让邓永斌不要小题大做,该担着就担着。邓永斌说事儿倒是不大,可亲自过问的人官儿大,是甄踏实书记,怕自己罩不住。邓永斌是一百个不情愿,可邓妻看着那三十万元的箱子是一千个不情愿放弃,她两眼一瞪,说这钱她收下了,事儿要邓永斌去处理,还威胁邓永斌说如果这次的伞他不撑或撑不住,万一马老四进去了,会把以前的事儿都抖搂了,结果更糟。

        邓永斌本来就是个“妻管严”,老婆的两眼一瞪就退缩了,又加上她说的那几句威胁话不是没有可能,因此他不得不管。他向马老四面授机宜,说躲是躲不掉的,即使躲得掉,躲逃的成本也太高,唯一的办法是把案子翻过来,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马老四觉得这很困难,就请教邓永斌的具体做法。邓永斌说他与艾光英是双方当事人,艾光英控告他□□未遂,他必须矢口否认!就说……邓永斌在马老四的耳畔神秘地嘀咕了一番,马老四听后既高兴又钦佩地看着他,脸上浮出了笑容。

        邓永斌接着说双方的口供都不能作为主要证据,关键点就落在了第三方证人身上。马老四听说“第三方证人”马上高兴地说他的两个随从与自己是过命的交情,完全可以朝有利于自己的一方作证。邓永斌骂他傻,说与当事人利益攸关方的话不可采信,关键是当时在场的那个当事人方红梅,她是此案的关键核心人物,此案是白是黑,几乎由她一人说了算。干警取证已找过她一次,不知她是真被吓傻了还是在装傻,取证过程中一个字未吐,只好让她先回去了。对你马老四来说,今夜就是很好的机会,但一定要记住,所编程序、内容一定要与方红梅说的几乎完全一致才行。

        次日,闵所长与另外两名干警又向方红梅询问,方红梅越发怯懦,神情越发不安,昨天深夜所发生的事情在她脑海里闪现……

        深夜,马老四带着马朝、王汉来找方红梅谈话,他指着箱子对方红梅说:“如果你按我说的做,且不出一点纰漏,这箱子里的二十万元就归你了,以后荒山、水洼地的承包权我也会转让给你。”继而他凶相毕露,凶狠地,“否则,你男人的命、你孩子的命都将不保!”

        方红梅大为惊愕,胆怯地说:“你还是杀了我吧,这事儿与我男人无关,与孩子更无关。”

        马老四阴险凶狠地说:“不,我杀了他们,让你活着;让你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方红梅矛盾异常地说:“做人可不能昧良心呀!”

        马老四毫不心软地说:“不昧良心就拿你男人的命、孩子的命来换!我马老四□□未遂,上面有人保我,我进不了局子;退一万步讲,就是进去了也判不了几年。自我马老四生下来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出了监狱,我将说到做到!”

        想到这一幕,方红梅不觉打了个寒颤,闵所长催促她不要有什么顾虑,把案件的过程实事求是地讲出来。

        方红梅稳定了会情绪,说:“那天,马老四跟我商量,每年给我一万元的转让费,让我把荒山、水洼地的承包权让给他,我表示同意,可艾秘书坚决不同意。马老四就拿出一个信封,边推艾秘书进屋,边说信封里面是一万元的好处费,让艾秘书收下。艾秘书半推半就地说‘不合适’,马老四硬是将信封往艾秘书兜里塞,可艾秘书的上衣扣子开了……因为被马老四看个正着,艾秘书觉得不好意思,就开始指责马老四耍流氓,这就是事儿的整个过程。”

        方红梅由于说假话心虚,头上冒了虚汗。待她讲完,干警们相视无语,闵所长说她与马老四讲的大体一致。

        方红梅可能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她这一番证词自然保住了她全家人的性命不再受到威胁,可“艾光英被□□未遂一案”却定性成了“艾光英受贿未遂案”。

        自从方红娇将何云涛又一次“俘虏”后,许习懦就与方红娇不断地接触、碰头,以了解反腐小组的查案情况。今天晚上,他又约方红娇来到县城的房子,在等待方红娇的时间里,他不停的吸烟以致烟雾弥漫至整个屋子将他埋在其中。他想:第一次“刮风”的时候,我们高度警觉、十分重视,可上面反而刮了一丝儿温柔的小风就过去了;这第二次“刮风”我们不以为然,认为风不大,是局部的一股小风、或者是那孩子常喊的那句“狼来了”,可没料到这风会越刮越大、越刮越紧、越刮越实。

        此时方红娇进来被缭绕的烟雾呛得咳嗽不止,骂许习懦怎么没被呛死,说他总是小题大做,本来打个电话了事,可非约在这儿见面谈,无非是借机搞那事儿。许习懦责怪她不懂政治,说这事儿一旦弄大就如掏老鼠窝一般全锅端,因此联系要谨慎,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因为电话联系不但能被监控录音,听说通话的声音、内容还能被复原。

        方红娇后怕之余掏出一张纸递给许习懦,说何云涛他们正在从知情人那儿调查取证,这是他们要调查的知情人名单。

        许习懦高兴地问:“何云涛还说了什么?”

        方红娇说:“何云涛让我转告你,不要光忙着‘救火’、穷于被动应付,还要主动出击对付那些‘煽风点火’的人。”

        许习懦一听让他主动出击,不觉两眼又骨碌骨碌转了起来,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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