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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各怀目的共用一“梯”


五十三、各怀目的共用一“梯”

        王朝明没有进入豪华酒楼,而是领着肖培安进入了路边的一个露天大排档。肖培安戏谑地说他百里迢迢地跑来省城宴请他,难道就在这露天大排档吃?王朝明打趣说肖培安是省委组织部的大处长,什么豪华酒店没进过,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今天要给他换换口味儿。肖培安不情愿地坐下,说学长王朝明来省城,按理说该他请客,可王朝明死要面子活受罪,没法。

        王朝明戏谑地说:“求你帮忙还要你请,这忙你就不肯帮了。”

        肖培安冷淡地说:“你请就你请!说吧,要个什么官儿?”

        王朝明糊涂了,问:“咋提起要什么官儿?”

        肖培安不耐烦地:“你不说要什么官儿我怎么知道?”

        王朝明明白过来,生气地问:“培安,你是戏耍我还是侮辱我?”

        “这怎么会?凡是来找我的同学、朋友都是来要官的,你王朝明若不是来要官儿,找我干什么?”

        王朝明觉得难以理解,说:“为了一个芝麻粒大的乡镇官竟跑到省城来?简直不可思议!”见肖培安一脸严肃、一本正经,便开玩笑地顺杆爬,问肖培安,“培安,看看给我个省长干怎么样?”

        “这事儿我帮不上忙,你要当省长得跑到北京要去。”

        王朝明揶揄他,说:“那你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肖培安也揶揄王朝明,说:“就凭你在大排档吃的这顿饭,就是想让你当个乡长也还是省省吧。”

        两人打了一会儿哑谜,等酒菜上来王朝明终于说明了来意,说:“我听说你是省委组织部干部四处的处长,负责对省委管理的企业董事长、总经理、党委书记的监督考察,因此想请你帮忙引荐认识,我要向他们招商引资,把果张镇的经济再推上一个层次。”

        肖培安好久没有说话,只敬佩地看着王朝明,最后竖起了大拇指,夸赞王朝明说:“特别、个例、全省第一人、出人意外,自从我进入省委组织部,来找我的人不下一百个,没有一人不是为了自己的官职来的。对伸手要官的人我厌恶透了,因此不管是谁,我都要捉弄一番,因此才有了起初的那态度。就冲着学长你是为了招商引资来的,这顿饭我请、必须请;这个忙我帮、必须帮!”

        因为招商引资工作,王朝明近期频繁出入省城。这天周末,镇党政办通知王朝明将在省委党校学习的许习懦捎回去,不再另派车辆。王朝明见到许习懦不经意地实话实说,但就这一个“捎”字惹得许习懦顿时火冒三丈,骂党政办的同志狗眼看人低,自己就这一次没有得到提拔就小看自己,就是拗着不肯上车,让党政办重新派车来接。王朝明想同他理论一番,但又怕两个党委副书记在省城争吵会影响果张镇的形象,就委曲求全立即检讨自己说错了话,说党政办的原话是让许习懦将自己捎回去,请求许习懦将就将就,给镇政府省点油钱,车辆来回一趟省城得500块钱的油钱不够。许习懦这才消了气,批评王朝明别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夜郎自大,两人虽然同为副书记,但自己的资格比他老,位列王朝明之前,若要再提拔,自己先有资格。

        王朝明满脸堆笑,夸奖中暗含诅咒,说:“早看出来了,你才华横溢,前途无量!昨晚儿阎王爷还托梦让我告诉你,说他就要退休了,让你快点去接他的班。”

        许习懦说:“王朝明,你倒很有自知之明,为什么让我去不让你去?”

        王朝明说:“刚才不是说了嘛,你才华横溢、前途无量,所以阎王爷慧眼识英才……”

        许习懦马上醒悟过来,让王朝明积点儿口德,别盼着让自己早死。他生气地问王朝明上不上车?王朝明说还要再捎一个人回去,捎的这个人他不熟悉而跟自己相熟,而且他们还有工作要谈,为方便他们谈话交流,他要许习懦委屈大驾去坐副驾驶位置。许习懦嫌王朝明事儿多,说他搭自己的顺风车,还由着自己的性子随便捎人,厌烦地让王朝明去坐副驾驶位置。

        二人正拗着,肖培安来到,王朝明向许习懦介绍说肖培安是省委组织部干部四处的处长,老家是果张镇肖家庄的。许习懦顿时肃然起敬,让王朝明无须再多嘴,双手握住肖培安的手说:“认识、认识,刚给我们上过课,肖处长能屈尊大驾坐我的车回去是自己的荣幸。”说着,一手为肖培安打开车门、一手为其遮顶将其让进车内,然后自己跑到了副驾位上去。

        到了果张镇大门口,王朝明下车与肖培安作别,而许习懦则坚持要将肖培安送到老家去,他命司机先去一家商店。

        到了肖培安家,许习懦将买的一大堆礼品放在肖母的炕上。肖培安向许习懦介绍说他母亲的双眼在自己小时候因得了一场重病导致失明,多年来多亏自己的姐姐照料,自己从上学到现在也没能在母亲身边尽孝……说着说着便哽咽了,许习懦劝慰肖培安说他“深有同感”,可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笔者很佩服许习懦的胆儿肥,只要有粉儿就往自己脸上擦,有屎就往别人身上抹。人家肖培安对母亲的孝顺不能周全有愧疚之心,可他竟敢说“深有同感”?我猜想可能是他老父亲养的牛供应不上他卖或他最近没有及时卖掉据为己有而深感遗憾,他哪儿懂什么是愧疚?还扯谈什么“深有同感”!

        须臾,许习懦邀请肖培安去镇上索菲娅大酒店吃饭,被肖培安婉拒;他又欲将饭菜送来,又被肖培安坚拒。待许习懦临走,肖培安抓起炕上的礼品让许习懦带走,许习懦借故推辞,肖培安只好将东西收下,掏钱给许习懦,并发誓说如果许习懦拒收就不会让他出门。许习懦无奈,两眼骨碌骨碌转了两圈,心想:我不怕你现在态度坚决,你有软肋——你很孝敬你的老娘,你就等着下回的围猎吧!

        次日,许习懦向章清仁报账,说五十万元都花完了。章清仁大为惊讶,许习懦却不以为然地说攀附关系本身就是个烧钱的买卖,他想再向肖矿长要三十万元,但这小子不买自己的账,拒绝了自己。

        因数额太大,章清仁也犹豫了起来,许习懦见时机成熟,便掏出一串钥匙递给章清仁,说这是他家的钥匙,院门的、房门的都给他各配了一把。这段时间自己不在家,让章清仁对廉淑兰“照顾”着点。章清仁欲拿钥匙的手就像触电一样迅速收回,惊呆地看着许习懦。许习懦见章清仁的呆样,怕他听不明白,就又补充说:“我在省城学习,大仕跟着他姥爷、姥娘在县城上学,晚上就淑兰一个人在家睡。你不用担心什么,倘若担心淑兰醒来,她晚上睡前有喝水的习惯,你可以提前潜入家里,往她凉水杯里放一点安眠药。”

        俗话说凡是男人对美色都有一种奇怪的心理,那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章清仁对廉淑兰这块天鹅肉一直念念不能忘怀可能就是缘于这种心理在作怪,这回许习懦将天鹅肉送到了他嘴边,他会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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