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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找到了“摸天梯”


五十一、找到了“摸天梯”

        许习懦心想:这个老色鬼,都是我觊觎别人的女人,他竟敢觊觎我的女人,真想把他扔到楼下摔死;但还是不能,自己的政治生命很大程度上还捏在他的手里。我不能让他发现我,免得尴尬、心生嫌疑。于是,许习懦蹑手蹑脚退到门口,用力将门敲了三下,又故意用力干咳了一声。章清仁惊醒过来,极不自然地问许习懦啥时到的,许习懦撒谎说刚刚到,章清仁放下心来,二人坐在沙发上。

        章清仁说最近中央提出了“三个代表”,各级党委自然得搞点儿“动静”。这不,省委培训破天荒地培训到乡镇党委书记一职,他的意思是让许习懦代表自己去接受培训。许习懦问何时动身,章清仁说明天就走,培训时间一个月,遇到节假日照休不误;又说,这次让他参加培训的任务是次要的,主要的任务是让他另投“门子”,同时责怪许习懦另投“门子”不该投到甄认真门下,因为甄家父女压根就不喜欢他们。许习懦也后悔自己竟然跌倒在甄认真这样一个小姑娘面前,说早知如此,不如直接投奔到甄踏实那儿试一试。

        章清仁告诉他那将是大错特错,问许习懦难道就没听说过辛大明书记的事儿?说甄踏实就是个无缝的鸡蛋,早年他在组织部部长任上时,辛大明时任镇党委组织委员,两人是直来直去的上下级关系。可在一次干部调整中辛大明送给甄踏实一颗玉白菜想以此换取职务的晋升,但却被甄踏实抱着这棵玉白菜带到大会上曝了光,狠批了辛大明一顿。

        辛大明不得不在大会上做了检讨,自那以后无论他任部长还是书记,他手里的官帽只能是他送人却没人敢跟他讨要。许习懦听后不禁打了个冷颤,庆幸自己没有遇上这个丝毫不留情面的狠角色。说若都像他这样,新星县的官场政坛应该是块净土。

        章清仁说就他一个人清正廉洁、大公无私没用,向他推荐干部的人不一定都这样,一个人手大毕竟捂不过天来。他拿自己举例,趁机标榜自己,说这果张镇党委书记干了有几年了,虽说不上功勋卓著,可毕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论资排辈该提副县了,可人家不得意自己,就是不给。本想等他甄踏实升职以后再说,可这次他挂上了市委常委还继续兼任新星县委书记,一时半会儿还是走不了。等,等不来;要,又不敢要。因此派他去省委党校培训,主要的任务是替他们俩找个硬关系,因为这次培训省里、市里组织部门去的人很多,要他有意接触,找的关系官儿越大越好,最好是他甄踏实能够唯命是从的人。

        许习懦知道章清仁原先省里有个硬关系,只是现在倒台了,这是让他去另接“天线”,就故意拿搪,说这事儿很难。章清仁说这方面的能力许习懦比自己强,对他来说难不到哪里去。只要自己提拔了,即使顺延许习懦也能够当上镇长。许习懦又问花费怎么办,章清仁让他别心疼钱,说能在镇财政报销的,就在镇财政报销;不能在镇财政报销的,就去果张煤矿报销。许习懦临走,章清仁又不忘说出他的“官方语言”:“有事儿尽管找我啊!”

        在省委党校培训会议上,许习懦结识了崔绿枝。崔绿枝其貌不扬:中等个,皮肤微黑,稍胖,脸上有几粒麻雀屎,但很和善。因为与许习懦是邻位,便微笑着与他打招呼,但许习懦对她丝毫不感兴趣,吝惜自己的感情甚至没有还礼。他关注的是主席台上坐在正中的省委常委、组织部长卜可以。正当卜可以在作开班动员讲话时,许习懦想:卜可以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长,甄踏实是市委常委、县委书记,他绝对是甄踏实的顶头上司,甄踏实对他应该是唯命是从的。可人家卜可以的地位在“天上”,而我一个乡镇党委副书记其地位在“地下”,充其量是在不高不矮的山上,要触摸到这“天儿”,得找到一个摸天的“梯子”才行,可这个摸天的“梯子”又去哪找呢?于是,许习懦不由自主地翻阅起了《学员名录》。

        下课后,学员们鱼贯而出离开大会堂,崔绿枝因为接听母亲的电话忘了离位而将许习懦堵在了里面。电话中她听母亲说出门时因为她的二姨催得紧而忘带了自家的钥匙,希望她把钥匙给自己送到二姨家。崔绿枝说学员课程紧,中午不让回家,正好姨夫在这儿,让姨夫捎给她。

        姨夫正是卜可以,此刻他正要上车离开学校,崔绿枝跑着赶上去,将一串钥匙递给他,要他带给母亲。许习懦站在大会堂门口看着崔绿枝与卜可以交流的背影,立刻引起了他的极大关注,垂涎、贪婪的目光顿时亮了,他两眼骨碌骨碌转了两圈,心想:梯子!摸天的梯子找到了!原来就在自己身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为了更深度地接触崔绿枝,许习懦必须得制造与崔绿枝的交集;为了制造交集,他设计了一计。中午在党校餐厅,学员们端着餐盘在排队打自助餐,许习懦打好饭菜躲闪在一旁,眼珠滴溜溜地乱转在搜寻着什么人。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崔绿枝身上。崔绿枝打好饭菜去寻找摊位,许习懦似是漫不经心实则故意插在了崔绿枝的前面。正走着,许习懦故意将汤匙掉在了地上,他猛然下蹲,紧跟在身后的崔绿枝不得不急收脚步,但由于惯性使然,她还是连人带餐趴在了许习懦身上……

        第二天,学员们陆续走进大会堂,崔绿枝落座后四处搜寻着许习懦,许习懦进来也四处搜寻着崔绿之。霎时,两人四目相对。许习懦走到崔绿枝身边坐下,两人几乎同时掏出钱来递给对方,异口同声地说“给你钱”。崔绿枝一愣,问许习懦怎么还给自己钱,昨天是自己把他的衣服弄脏的,责任在她;许习懦也很绅士地说是自己蹲得太急把她绊倒的,她的衣服也脏了,而且还跌了跟头受了轻伤,责任在他。两人就这样争抢着承揽责任并争着给对方赔偿一直到授课老师赶来上课才停止。

        通过“餐厅绊倒事件”,许习懦、崔绿枝二人很快熟络起来,感情也日益升温。一日,许习懦提着大包、小包的一大宗礼品来到崔绿枝家,崔绿枝和母亲热情相迎,绿枝母见有这么多东西,不免客套起来,许习懦更是彬彬有礼,不像在党校大课堂初见崔绿枝那样吝惜自己的感情。崔绿枝接过一件衣服,嗔怪许习懦怎么将衣服又拿了回来。许习懦说“崔处长……”还未等说下去,崔绿枝就生气地说如果再叫自己一次“崔处长”就不跟他来往了。许习懦见二人处到这份上就说恭敬不如从命,以后不叫就是了。不过这衣服他确实不能要,自己那衣服仅仅是沾上了点儿菜汤,洗洗还能穿,这新衣服就留给崔绿枝的老公穿,不浪费。崔绿枝一听“老公”这个词,顿时不高兴,脸色一沉,将衣服扔到沙发上,转身去了卧室。

        许习懦糊涂了,将问讯的目光投向了绿枝母。绿枝母向许习懦解释,说崔绿枝跟她那个没良心的丈夫离婚了,他的话戳到了她的痛处。许习懦先是吃惊、后是道歉,说自己嘴欠、该死。绿枝母说不知者不怪罪,只是这几年崔绿枝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挺艰难的。许习懦顺口说捋话,说深表同情,一个人生活就是不容易,他深有同感。许习懦的意思是说他这几天的单身生活不容易,可绿枝母却误解为许习懦也是离异之身,就问许习懦是不是也离婚了?啥时离的婚?许习懦听后两眼骨碌骨碌转了两圈,马上产生了新的想法,就包藏祸心地承认自己也是离异之身,否则怎能与崔处长有同病相怜之感?

        有了“同病相怜”之情,许习懦很快融入了崔绿枝的家庭。一日,许习懦陪同崔绿枝母子在儿童游乐场游玩,谈及了两人的感情问题,崔绿枝问许习懦家中几口人、有几个孩子?许习懦怕说自己有孩子而让崔绿枝拒绝,就说自己没孩子,原因是自己没有生育能力,前妻跟自己离婚也是基于这个原因。崔绿枝问他们二人能否结婚?许习懦暗地里巴不得,但明面上却采取了欲“进”先“退”、欲“取”先“舍”的策略,用心是不让崔绿枝一下看穿自己的目的,就说自己不同意结婚。崔绿枝有些惊讶,问是否是嫌弃自己长得丑?许习懦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他眼里崔绿枝是最美的,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自己觉得配不上她。她在省城,自己在乡下;她是县处级正职,而自己是乡科级副职。崔绿枝一听,生气地说又是省城、乡下,还是职位、级别,如果这些成为了爱情的障碍,自己宁可不要!

        看到崔绿枝这样的坚定态度,许习懦心中大喜。

        许习懦升任镇长受阻,因此恨上了甄认真,他发誓报复她,这次就借在省委党校培训无人怀疑自己之际给甄踏实写了一封信,说王朝明、艾光英离婚是甄认真第三者插足所致。这虽是属于道德范畴的问题,但甄踏实接信后非常重视,就派刚刚接任县纪委副书记、监察局长的辛大明亲赴果张镇调查了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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