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兵分两路

李成扔下一瓶药和一句话走了。李战接过药瓶对着地上猛的摔了去。李博一个急闪身将药瓶捞到手说：“你先别扔，看看到底是什么。”李战的两只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怒吼道：“我不用他的施舍。”

        李博没有理李战，将瓶子打开从鼻子下闻闻把药倒到手心中道：“吃了吧，这是道院的固元丹一年才出几颗。”

        李战站在那没接李博的固元丹，李贤忙道：“李战把固元丹吃了，有什么气等养好伤再论。”

        李贤从李博手中拿过丹药，没等李战反抗直接将丹药塞嘴里去了。而后又给了李勋一颗丹药道：“吃了丹药速速调息，明日还要出征呢。”

        李成走后直奔太后住处。懿宗病逝淑妃本没有资格做皇太后，就是让她给李成做皇嫂的资格都没有。但是李成儿时多由淑妃照顾，所以李成力排众议将淑妃封成了皇太后。

        李成进入太后寝宫，进入宫内太后正在软榻上休息。太后一看李成来了忙坐了起来，李成马上走到跟前扶了一把。

        太后坐定，屋内的李娍给李成行了礼。

        “皇帝，你告诉哀家，李宁到底情况如何。”太后急切的问道。

        “边关传回的急报只是李宁受伤，在金城关没有出事之前，朕已派不良人前去保护三位将军了，想必李宁应无性命之忧。太后不必多虑。”李成的这一番言语说完太后略微放下心，李成接着道：“今日我来是和太后辞行的。”

        “辞行，皇帝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边关御驾亲征。”

        李娍在一旁听着御驾亲征四个字急道：“二叔，如今朝堂不定，你刚刚登基根基未稳。此时你奔赴边关恐怕不妥吧。”

        李成笑着看李娍道：“自你父皇归天，你已经很久没叫过我二叔了。”

        李娍被李成的话臊的满脸通红太后将话接过来道：“皇帝你什么时候出征，都谁随驾。”

        “李勋、李博、李战三人先行支援戍州王，我与滕王领兵。李贤代朕监国。”

        太后听完李成的话诧异道：“李贤曾是先皇太子，你皇兄传位于你他本心有不甘。此时你命他监国，这事于你和李贤都不是一个合适的决定。”

        李成瞅着屋内的摆设缓缓道：“李洋在外，李宁在边。李宏心有反意，李贤必须留京。我相信我对李贤的判断没错，如果没有我，这帝王之位本就是他的，让他监国无妨。嫂子我本应是一位大唐的闲散王爷，怎奈命不予我。”李成说道此处有些神伤，不想在说下去了便岔话接着道“此去边关不知何时能还，望您保重身体。”

        李成说完起身给太后行了一礼便告辞了。

        当日傍晚滕王和李战三人赴边了，崔伟也在晚些时候去了越州梁洲整兵。一天之中李成将所有事安排妥当后，于第二日辰时带领着随驾队伍奔赴边关。

        此时的戍州城已经岌岌可危了，李勋三人到时李牧已经有些强弩之末了。当李牧看到李勋三人后，也顾不得别的道：“你们三人快随我补齐护城大阵。”李勋等连忙上前帮忙。等忙完手头他们才看着戍州城，短短数日的攻击就将一个城坚炮利的边关重城，打的满目疮痍尸横遍野。就连护城大阵都险些崩散。暂时修复好了护城大阵，李牧一边领着他们上城墙一边道：“陛下排你们前来支援戍州的？”

        李勋点了点头问道：“您守边关这么年，缘何此次如此狼狈。”李牧苦笑一声道：“倭虏大军不知为何如此凶猛，此次大战修者甚多，纵然这里有护城大阵保护，再无援军驰援，五日内戍州城定破。”

        李战惊讶道：“戍州城自太宗建城，经无数代帝王修整。此时大阵早已今非昔比如何要倭奴破城。”

        李牧一边走一边问道：“曹王世代镇守北庭关，何故敌军攻城刚刚两日，北庭关便城破，曹王府通通战死，无数百姓被屠杀于城内。此次犯边之敌非以往之敌，不管是人数、战力、还是修者人数都是空前的。你们来时陛下可有决策。”

        “陛下将于明日辰时御驾亲征，此时滕王和崔伟已经开始整顿泰扬越梁四州兵马。不日将驰援戍州……”李博还未说完新的一轮攻城开始了。

        城下的倭虏大军黑压压的攻向戍州城。

        李成被传送到越州城后迅速整顿兵马，于第二日一早亲带大军向北庭关行进。

        派出的探子在不时的向他们汇报着探查的消息。在李成挥兵北上的当日，滕王李湛然也挥兵北上攻打金城。

        北上的路上所路过的村庄小城皆是尸横遍野。所到之处皆是荒无人烟残垣断壁。

        但是大军没有遇到大股的敌人。大军行进三天才碰到一股万人的部队。大军将所遇之敌通通斩杀，李成在出兵的第二天就曾传令三军，屠戮我大唐无辜百姓者，无俘虏。

        李成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倭虏国会犯边，而且是举国之力这不符合逻辑。这三天走下来李成发觉他右臂的疼痛开始频繁起来，而且是越向北走他的手臂越疼。

        又走了五日李成来到北庭关地域。这里更是荒凉，除了天上的乌鸦李成就再没看到任何活物。大军行至北庭关前五十里，一个个探子回禀消息的速度越来越频繁。探子回报北庭关内已无活人，所有军民通通被屠戮殆尽。倭虏人已于不久前撤退。

        李成攥紧拳头对崔伟道：“命令大部队于北庭关城北驻扎，派人掩埋死者。”

        崔伟下去布置，李成代领亲卫随驾大臣和五千兵马入城进入北庭关。

        北庭关一个大唐的巍峨的边关要塞，此时此刻是无比的荒凉。残破的城门像是在诉说着那日战争的惨烈。北庭关大街小巷之中的死尸横七竖八的倒在那里。那干涸的血迹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睛。不知为何这里的尸体居然没有发臭，也没有腐烂的迹象，都如刚刚死去一般。

        李成由人带领着去了曹王府，现在的曹王府已经没有了大门。卫兵想进入曹王府内，可是被阵法拒之门外。

        李成将卫兵挥下亲自走上前去，只见院子之中躺着的大都是妇孺，连家丁的尸体都没有。院子的中间站着一个身披盔甲的将军，他的旁边躺着数十具倭虏人的尸体。也不能说院子中站着的这位将军是完全的站立姿势，他是用枪杆强行支撑着身体没有倒下。在他身旁倒着一具孩子的尸体。

        李成知道那个站着的是曹王李明，李成亲自上前用自己的鲜血打开了阵法。这个阵法是曹王临死之前用李家血脉做的封印，只有李家人才能打开封印。李成破开封印走向曹王李明。

        李明致死都站着，即便是死他都不敢倒下。这是李家皇族的气节。李成走近了才看到李明是睁着眼的死不瞑目。李成扶住李明将李明缓缓放下，将他的眼睛合上道：“曹王放心，朕定会为这满城将士百姓和曹王府三百余口报仇雪恨的。”李成话刚说完曹王府大阵散了，李明紧握的右手松开了。李明右手之中有一大一小两条仙筋。

        看到这一幕李成满眼猩红，起身对着身后的众臣与将士高声道：“这是我大唐的将军，致死不能折其腰，不能冥其目。这是我李家的汉子铮铮铁骨，倭虏贼子兵犯我境，夺我国土，杀我将士，屠我国民。此恨我大唐怎能忍下。屠我国民者，我大军必当屠之。杀我将士者，夺我国土者，我唐人必当让其亡国灭种，以奠我战士之英魂。”

        李成话刚说完，后面所有将士一齐高呼“杀，杀，杀。”

        李成请自将李明的尸体放入棺材中默默的道：“我带你们回家。”他这个家就是京城的祖庙，这才是李家人的家。

        在清理尸体时，发现那几个倭虏人中有倭虏大将鸠安。李明在临死将敌军大将杀了。众人分析这是导致倭虏大军后撤的原因。

        北庭关这边敌军撤退了，可是金城这边的敌军和滕王带领的大军已经兵戎相见了。失踪了多日的金城王李宁，被人带着伤送到了滕王大军。此时的李宁面无血色，李宁是被一人扶着来的。滕王马上把李宁让到行军床上，让李宁躺下养伤。

        李宁虽然躺下了但是他的心还在战场对着滕王道：“叔祖，此来之敌非以往之敌，军中修者众多切勿轻敌。”

        滕王安抚道：“我明白了，你和曹王都非泛泛之辈，能将你二人打到如此地步的，这其中必有缘由。你和我讲讲为何两日让人破城？”

        那日探子来报说倭虏大军分三路攻打唐国，东路50万大军中路和我这这里各二十五万。当时城中守军只有十万。我认为如是平常的战争在城坚炮利情况下，二十五万破十万大军的城谈何容易，就是死守我也能守他个弹尽粮绝。可是敌人先开始攻击，攻城之时护城大阵突然停止了。之后修士在前士兵在后攻城。我在金城抵挡了敌人三次攻击。这其中我试图启动或者修改阵法都没有实现。最终寡不敌众敌军登上了城墙，在血战中我被敌人用一把黑刀所伤，后被不良人救出。”李宁沮丧的说着那日的经过。他并没有看到金城被屠的现场，不然那将是他一生走不出的阴影。

        “你的伤现在如何了”滕王问。

        “我胸口挨了一刀，这个刀口不管用什么药就是无法愈合。”

        李宁说完，滕王起身对了李宁道：“把绷带解开我看看你的伤口。”

        李宁照做了打开绷带。绷带掩盖着一条如沟壑一样的刀伤。这一刀从李宁的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腹。这么大的伤口不但不愈合还向外流着血。刀口之上还有一丝丝的黑气向外飘。

        滕王看了一会对李宁道：“你这是受了诅咒了。”说着他要用手接触伤口，只见伤口上的黑气围绕着滕王的仙筋飘去。滕王看情况不妙一个闪身挥剑将黑气斩散道：“李宁，战场之上你可注意到就一个用黑刀吗？”

        李宁想了好一会道：“不是一人，我看见好几个人用都是黑色的刀，而且这些人都是修者。”

        滕王那满是褶皱的额头上眉头紧锁道：“受伤之后你用过什么药？”

        “能用的基本上都用了，就连道院丹药都吃了。就是没法愈合，这也导致我现在的功力在后退。现在基本上是用不了元力。”

        李宁的话让滕王心中那些不好的想法，都在脑子里过滤着。滕王想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我这几天看了你和李明的战争经过。我很奇怪敌人以同样的方法攻城，为什么戍州城没有被攻破，而金城和北庭关会被攻克呢？你有没有想过。我更不明白的是不管战略地位还是地理地位，戍州城要远比北庭关重要，敌军主帅为何要侧重攻打北庭关。时至今日敌军主帅不知，这仗打的实在窝囊。”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我连攻城的大将的手都没交过，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败下阵来。我这边的护城大阵就像失控一般，而戍州的大阵并没有什么运转不正常的。这实在要我想不通。”李宁答道。

        听着李宁的话，滕王覆手在大帐中来回踱步。边关最重要的是护城大阵，所有边关将领都会不顾一切的修复护城大阵。大阵是不会有病的。突然一种十分不好的猜想，在滕王的脑海中浮了出来，滕王道：“李宁，也许你不明白的地方错了，这也许不是护城大阵的事，而是守城人的原因。当然了这也不是我针对你的意思。”说着他对李宁旁边的守卫道：“你去摸摸金城王的伤口。”

        侍卫征得李宁的允许用手触碰了李宁的伤口。那围绕在伤口周围的黑气，并没有随着侍卫的伸手或者触摸而有什么反应，这和刚才滕王摸伤口时，黑气犹如打蛇随棍上的状况完全不一样。此时滕王明白这事了，马上坐在中军大帐中写奏折，这奏折写了两份。而后对外面的侍卫道：“将这两份奏折用两人走两条路给皇上送去。”

        李宁看着滕王写奏折并没有打搅他，等他办完了所有事道：“叔祖，此事到底是如何？”

        滕王回了他一句“倭虏大军攻打唐国是为了要控制我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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