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冷漠无情但是有人爱

楚晟钰读五年级的时候，你高考。

        或许是想补偿一下你，除了平时定期给你打的电话，你的父亲还每天给你发微信，问你有没有空回来吃饭。

        当然，你一般都不会去。

        要是去了的话，临风一定会抱着你亲好久，然后才把你放开。

        三年里，除了照顾你之外，临风还搞起了金融，赚的钱全部都花到了你的裙子上。

        “晴晴。”临风蹭着你的头，满眼都是爱慕和依赖，“昨天的内衣为什么不让我洗呢？”

        “我都十八岁了。”你被他圈在怀里，腰被他搂住。

        “十八岁也是我的晴晴。”临风看着你写着作业，呼吸喷洒到你的脖颈上。你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他却好像没有察觉到般，继续，像连体婴儿一样缠着你。

        “叮咚。”

        你下意识的打开手机。

        是楚晟钰。

        「晴晴，这是今天的我哦。」楚晟钰发来的是一张他练习芭蕾舞的照片。

        楚晟钰身体纤细，还留起了长发。你虽然没有问过他原因，可是看到他像洋娃娃一般的模样，你却忍不住心软。

        「嗯。」你回复了。

        「晴晴，今天可以陪我吃饭吗？」楚晟钰发了一个撒娇的表情。

        虽然你还是讨厌楚晟钰，可是你也不是傻子。从九岁那年，你就准备虐待他。

        如今你还是这么想的。

        但你也多了一丝恻隐之心，你只是想让他家庭破灭，不想他死。

        何况当年楚晟钰因为你的原因染上了肺炎，得了哮喘的事情，虽然没有任何人怪你，包括你爸也是安慰你责怪楚晟钰，但你知道，你的错是主要的。

        「嗯。我一会儿来接你。」

        你发出去后，那头的少年几乎是喜笑颜开。

        「谢谢晴晴。」

        你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让临风抱着你的手变得更紧。

        “临风。”你撒娇般地看着他，“我出去一趟可以吗？”

        “当然可以。”临风从来不会违背你，只是这次，他沉默的看着你好久，然后又恢复了往日温柔的笑容，“晴晴，别忘记了回来。”

        “我怎么会？”你大大咧咧的笑起来，然后关上了门。

        “你分明就很会。”

        临风的手抚摸着空气，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晴晴。”

        楚晟钰无疑是十分好看的。

        他穿着水手服，皮肤白到发光。而那泛红的嘴唇，乌黑的，有些蓬松的头发，显得他更加的可爱。如果忽略到他好看的手，眼前的他活脱脱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嗯。”楚晟钰乖巧的看着你的模样，让你也不自主地笑了。

        “晴晴，我们去哪吃饭啊？”楚晟钰晃动着双腿，坐在副驾驶上问你。

        “去香榭丽舍。”你忍不住摸了一把他的头发。

        “啊，嗯嗯。”少年的脸变得通红起来。

        啊……晴晴摸了自己。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好想贴上去。

        “怎么了？”你看着少年绯红的脸颊。

        “没，没什么！”楚晟钰立刻换上了讨好你的，乖巧的笑容，再次轻轻地哼着歌，一脸信服地任由你带他去香榭丽舍。

        不过，还是出意外了。

        你头疼地看着眼前起红疹，呼吸急促的楚晟钰，又反复问了几次医生，才确定他真的就是对海鲜过敏。明明这孩子以前也不过敏的啊。

        “晴晴……”楚晟钰又是哭又是笑，他热热的手紧紧的攥着你，却让你有种温暖的感觉，“我要死了吗？”

        “不会的。”你斩钉截铁的告诉他，“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玩。”

        “可是晴晴那个时候都上大学了。”楚晟钰迷迷糊糊的，连眼睛都是肿的。

        他的模样让你想起了你小时候。

        那个时候你母亲刚刚去世，你也是一个人抱着洋娃娃，蹲在角落一整天。

        “我上大学也会来找你的。”

        你只是安慰他的话。

        可是看着楚晟钰炽热的，包含希望的眼睛，你第一次觉得，如果把大学选得近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当你上了大三的时候，全学校都知道你有个弟弟，还有个疑似男朋友的管家。

        无他，这个时候的楚晟钰已经初二了。

        楚晟钰纤细，白皙，又貌若好女，说话也甜甜的，讨得你的室友一心欢喜。而临风，三十多的临风，长相英俊——还多金。

        可是你却笑不出来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临风对你的管控越来越强。

        二十一岁了，你还没有洗过自己的贴身衣物。

        你本想装作不知道，当作没发生。

        可当你看到临风沉默地把你的贴身衣物放到鼻间的时候，你整个人浑身颤抖。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你没有办法面对这个你相处了十多年的人，你只能将这一切，化作春泥，默默吞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温顺的，从来都不会发脾气的少年，在你的面前也变得越来越多样。你忍不住告诉他你的烦恼——当然，你是不会说出是临风的名字。

        楚晟钰像小鹿般的眼睛担忧的望着你，良久，他沉默地握着你的手：“晴晴，我会解决的。”

        “笨蛋。”你忍不住笑了，“你才十四岁呢，我要靠你什么啊？”

        少年纤弱的身躯，让你总是忽略到他那聪明的才智。

        在你的心里，他依然是那个得了肺炎呼吸急促的小孩。

        三年里，楚晟钰成长的非常快。

        少年依旧是美丽的少年，他永远留着模糊性别的长发，穿着模糊性别的衣服，穿梭在人海里。

        他依旧在学芭蕾舞。

        他已经是小有名气的舞者了。

        坐在台下鼓掌时，看到后妈投来感激的、讨好的目光时，你还是默默地避开了。

        “晴晴！”楚晟钰紧紧的抱着你，在不知不觉中，少年已经快一米八了。

        三年里，你也刚刚毕业，开始创办你的洛丽塔服装品牌。

        “小钰。”你揉了揉他的头。

        “今天临风哥哥没来吗？”楚晟钰温柔的目光包裹着你，你忽而想起了他每一次见你，都会问你临风和当初那个奇怪的男人的事。

        你的内心还是很受用的，他很关心你，甚至连小时候对他变相虐待的临风都能好脸色。

        “来了。”看着少年既失落又放心的眼神，你噗嗤一笑，从包包里取出一个锦缎盒子，“送给你的，生日快乐。”

        “啊，这是送给我的吗？”少年欣喜的眼神，让你也觉得充满了活力。

        你想，有些东西，是时候该放下了。

        回到车上的一瞬间，临风的气息将你团团包裹。他俊美的容颜在你的眼前放大，再放大。

        他的手，穿过你的腰。

        然后你们顺畅的接吻了。

        “晴晴。”面对你，临风褪去了在旁人面前的冷酷高傲，变得温和谦卑，“今天，要做吗？”

        “好啊。”你笑嘻嘻的凑过去，将你的吻刻在他的脸上。

        十四年，也该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们两个人在车里激吻，他的手不断的抚摸着你的后背，你也情不自禁的发出娇媚的声音来。

        后来你想，你为什么没有注意到。

        那少年失落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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