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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后患(七、八)


“回到白云峰,父亲几近崩溃,不知是失足还是……还是怎的,他从悬崖上坠落于山涧之中……”

云萦听到此处,明明知道白昭昱如今活得好好的,但还是为其捏了把汗。云萦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白珀行,只好举杯,陪着白珀行喝下几口酒。白珀行喝着酒,望着天,仿佛那一幕幕的惨剧,又再眼前回放了一遍。白珀行似乎被他父亲那苦痛的记忆撕扯着,心在滴血。可是,白珀行没有被那疼痛所击败,不是因为他有多坚强,不过是日日夜夜撕心裂肺的疼痛已经侵蚀了他的心,他已经习惯了,再痛也能装成无事,继续如常人一般的生活下去。

白珀行继续说着:“祖父救起父亲时,身上筋骨断了七八,花了三年才再能行走。好在,父亲摔伤了头骨,往事忘了个干净。”说完,白珀行一笑,晃了晃酒壶,把壶中剩下的酒水饮尽。

云萦明白白珀行的苦,他用了“好在”,当他说父亲摔伤头骨时竟然用了“好在”。那二字是多么伤感的期许,只有撕裂了原本的自己,才能重塑一个新的人生。只是,如果是真的失意,又怎么会有如今的种种。“是假装失忆吧?”云萦的语气不是轻蔑,而是担心。

白珀行点了点头,继续说着:“是,只是刚开始时,父亲骗过了祖父。父亲伤好后,还娶了亲,祖父以为父亲此生就会安稳无虞,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白云居。其实,父亲只是不想祖父担心,他暗中谋划布置多年,只待着找到机会,实施他的计划。”

“难道浩倡公真的没有发现吗?”云萦好奇地问。

“刚开始的几年,祖父并没有发现。后来,祖父身体愈加不好了,将白云居的一切都交给父亲打理了。父亲以为祖父只顾着游览山水了,就放松了些,暗中做的一些事也被祖父发现了。祖父得知,病情更重了,临死前才将事情告诉了我。”

云萦算算白珀行与楚玚相识的时间,想一想那时的白珀行也才七八岁的样子,就要背负着父亲的伤痛、祖父的嘱托,着实不易。云萦举了举酒壶,向白珀行敬酒,敬他的孝义、敬他的大义、更是敬他此生的不易。

“那白家的柱国令也是浩倡公传给你的?”云萦喝完,问道。

“是的,祖父不敢再将白家柱国令托付给父亲,只好交给了我。祖父临终时,告诉我要护着许家、莫要让父亲再造杀孽。我能做的就这些了,这些年我尽力了!”白珀行大概是醉了,这些年他内心的苦又有谁能体会,他终于有机会和他身边的女人说出他一直不想说、但又一直不想对云萦隐瞒的事。白珀行心想,世间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矛盾,他自己都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他着实不想对云萦再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可是那时他说不出口,因为一出口,他连陪在云萦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后来,当云萦爱上了楚玚,他又不想把自己的伤疤展示在云萦面前,就算一直被云萦误会,他也想离开时可以潇洒一些,不是被怜悯、不是被同情。

云萦看着白珀行,不禁落下了眼泪。云萦自觉已经没有立场、没有身份,因为凄惨与孤寂去安慰白珀行了,可是看着如此这般的白珀行,云萦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情绪,一口气将壶中剩下的酒喝完了。

“云萦,你可否放过父亲?”楚玚不再讲往事了,问着云萦。

“我……过去错怪了你!只是,即便我能理解白云居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们都回不去了。逝者隔在我们之间,没有人能替他们原谅你的父亲。你我注定是站在对立面的两个人了。”云萦说罢,想再拿一壶酒,方才发现,酒已经都喝完了。云萦没有回答白珀行,意味着她并不会轻易放过白昭昱。

“云萦,你可还记得上一次的月是什么样子的?”白珀行见说不动云萦,忽然转移了话题。即便知道云萦不会原谅父亲,白珀行仍然心存感恩,感激云萦能听完他父亲的故事。

“记得!记得那时,我还暗示、嚷求着你带我离开,气你不该搅入这混乱的朝局当中。你还说……”云萦一边仰望着月,一边笑着说。想起往事,云萦之前激进的情绪顿然消失。

说到此处,白珀行接着道:“我那时说,‘若违此誓,天地失色,无人相伴,孤独终老。’”

听着白珀行的话,云萦多年的心结都解开了。或许当年白珀行是想离开的,因为他心中从不是权势、地位,而是愧疚、弥补。

“白先生,我并无此意,我想说的是……”云萦刚要说,就听到兰儿在院子中叫喊着“娘娘”。云萦本想说是,他们曾畅想过的秀美山河,他们一起吟念过的“木兰之枻”、“玉箫金管”。而白珀行只记得他自己曾许下的誓言,云萦来不及解释,因为兰儿叫她,必然是有人前来寻她。云萦自知出来的时间太久了,不得不回去,所以转头看向了白珀行。

白珀行摇了摇手中的酒壶,见酒也没了,就迷迷糊糊地拉起云萦,纵身一跃,跳下阁楼。云萦还没做好准备,就被拉着“跳楼”,不免有些害怕,下意识抓住了白珀行的衣衫。

二人落地时,云萦才发现,楚玚等在院中,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其余的人,见到此状,均转过身去。

云萦还没站稳,就被楚玚温柔地拉进怀里。只是,云萦多少有些心虚,连头都不敢抬。而白珀行自己轻轻拉着云萦的那只手僵在空中,白珀行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逾白居的楼里。云萦并没有回头,一直乖巧地依偎在楚玚怀里。

楚玚见白珀行离开,略有些生气,轻轻推开云萦。

云萦本就有些醉意,又将重心放在了楚玚身上,一时被推开,一个没站稳,向后倾倒了过去……

云萦不小心叫出声来,楚玚这才知道自己用力过重,赶忙弯下身来抱住了云萦。一些侍卫被声音引得侧目,但都不敢直视。楚玚摸了摸云萦的脸颊,觉得稍微有些烧烫,闻着一身酒气,知道云萦又喝了不少酒。

云萦楚楚可怜地望着楚玚,楚玚也着实拿这样娇媚的云萦没了办法,一手横抱起云萦,离开了逾白居。只是,离开院子时,听见逾白居内的几个酒坛子落了地,发出了不小动静。楚玚和云萦听到,各有心事,避开了彼此的目光。楚玚脚步未停,目不斜视,看着车辇的方向;而云萦将脸埋在楚玚肩头,丝柔的呼吸若有似无地吹在楚玚的脖颈处。一股淡而清香的酒气飘向了楚玚,只这几步路而已,这位千杯不醉的楚玚竟被这几丝酒气,撩拨得像是醉了一般。

楚玚和云萦一到车辇内,楚玚就一吻亲向云萦,那气势仿佛要一口将她吞下一样。这动作几乎与车帘下落同时发生,车外的侍卫隐约看在了眼里,他们却装作没看到似的,等候着出发的指令。

云萦简单地挣扎了几下,就融化在了楚玚的热吻当中。直到楚玚释放尽了心中的情绪,才离开了云萦那软糯的、让他留恋的唇。

“出发吧!”楚玚的声音一如平常,只是多了一点皇帝的霸气。

“皇上……”云萦刚想解释,就被楚玚一手把脸又拉近了许多。两人四目相对,只能从车外透进来的月光,隐约看清彼此的表情。

“你哭过了?”楚玚没等云萦说完话,就打断了她。

云萦不敢回答,她曾说过自己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如今却在一个外男面前哭了,于礼数不合。

“你这是默认了?”楚玚为了不让车外的人听见,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是那语气还是很瘆人。

云萦试着挣脱楚玚困住她颈项的手,失败后,就顺着楚玚的力道,将自己的脸与楚玚贴地更近了。

“臣妾知道自己不该出宫见白先生,可是我实在想知道白昭昱到底意欲何为!”云萦前半句柔情似水,后半句柔中有刚,透着凉意。

可楚玚仿佛只能听见云萦柔媚的话音,扮作严肃的样子,说:“我不想听见萦儿再提及其他男人。”

云萦听着这话,知道楚玚的怒气已消,俏皮地说着:“臣妾遵命!”

“我不要皇后的唯命是从,我要听的是我女人的真心承诺。”楚玚的话里略有些小脾气、小醋意。

云萦听着却十分暖心,故意刁难着楚玚,问道:“难道以后嵁儿我也不能提了吗?”

楚玚被面前的小机灵鬼问得语塞,不知怎么应答。正巧这时,一束光射进,云萦将一脸木讷的楚玚看了满眼。云萦从没看过这样的楚玚,一时没忍住,借着酒意亲了上去。

楚玚此时已经心花怒放,却装作震惊,还假意向后躲了躲。云萦以为楚玚不喜她主动,自己的身体也要向后移开,却被楚玚的手死死扣在自己的怀里。二人虽然隔着衣服,却能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心跳。

楚玚的手劲未松,却已经开始放肆地在云萦的背后游走,不一会就将自己和云萦心中的欲  火都引了出来。

云萦出宫不方便穿朝服,今日穿的衣服比较简便,轻轻一拉,可能就会被褪去,云萦赶紧出手阻止楚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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