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八章

乔安娜和皮皮鬼的互动被那几个学生看在眼里，他们不禁有些疑惑，霍格沃茨怎么会有小孩子呢？

        那个终于从废纸篓里把头拿出开的学生正好也看到了这一幕，不过他欺负不过皮皮鬼，还不能欺负一个没他腿高的小姑娘了吗？

        “小孩，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个学生凶巴巴地问道，因为害怕皮皮鬼突然恶作剧，所以他站的并不近，这不得不让他把声音放大一些。

        不过放大的声音也引起了其他学生的注意，第一次被这么多人行注目礼的乔安娜有点慌，但是还是鼓起勇气说道：“穿过壁炉来的。”

        家里的壁炉连接飞路网，那这个小孩的父母肯定是巫师，学生们对视一眼，又有人问道：“那是谁带你来的啊？”

        提问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乔安娜看着她笑眯眯的表情，也渐渐放下心防，她从皮皮鬼手里拉回了自己被抓住的裙子腰带，还不忘回答道：“斯内普先生。”

        学生们听到这个答案安静了一瞬，又有一个学生大着胆子问道：“你和斯内普教授……是什么关系……”

        乔安娜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个学生就听到阴测测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杰克·塞恩，你好像对教授的生活很感兴趣啊……”

        “……”

        学生们瞬间四下散开，滑稽的样子让皮皮鬼忍不住在空中捧腹大笑起来。

        乔安娜歪了歪头，她不解地望向西弗勒斯，“他们怎么都走了呢？”

        西弗勒斯瞥了眼一边跑开一边还不忘回头吃瓜的学生，淡淡道：“因为他们的成绩太差了。”

        皮皮鬼对霍格沃茨的教授们很尊重，他向西弗勒斯行了一个幅度非常大的鞠躬礼，然后飘到乔安娜身后，抓住她的手道：“乔安娜我带你去城堡里面玩吧！”

        乔安娜有些心动，她看了看西弗勒斯，自己好像应该回去了……

        不过她真的很想去城堡里面看看啊……

        乔安娜欲言又止的表情西弗勒斯尽收眼底，他本来是想把乔安娜送去马尔福庄园，不过她想去的话……

        西弗勒斯开口道：“去玩吧，不过午餐时间必须来礼堂。皮皮鬼知道怎么走。”

        乔安娜开心了，她拉着皮皮鬼的手转了个圈，又跑到西弗勒斯身边，仰头望着他：“谢谢您！我一定会按时到的！”

        西弗勒斯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皮皮鬼并没有伤害乔安娜，而且他看得出来乔安娜喜欢和皮皮鬼一起玩。

        她在蜘蛛尾巷呆了那么久，自己小时候都会出去和莉莉玩。

        看着和皮皮鬼一起蹦蹦跳跳跑进城堡的乔安娜，西弗勒斯的眼神柔和了一瞬，也许他应该对乔安娜好一些。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和皮皮鬼呆在一起的乔安娜很快引起了学生和教授们的注意，不过看看乔安娜那张和斯内普教授十分相似的脸，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孩子。

        到了午餐时间，皮皮鬼并没有再去作弄学生，而是带着乔安娜走进礼堂，这幅乖巧地模样差点让人忘记了他是个爱恶作剧的幽灵。

        和皮皮鬼玩的尽兴的乔安娜小跑到长桌前，看到西弗勒斯瞬间开启了乖巧模式，她还看到中间坐着的是那天来蜘蛛尾巷给她糖的老人。

        “嗨，乔安娜。”

        那位老人微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乔安娜从西弗勒斯身旁探出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斯内普教授居然有个女儿，这在霍格沃茨可算是个大新闻，就连一向严肃的麦格教授都忍不住朝着邓布利多打探起情况来。

        邓布利多喝了一口蜂蜜茶，看着把食物装进盘子放在乔安娜面前的西弗勒斯，说道：“你还记得佩恩·霍尔吗？那个疯了的女孩。”

        在佩恩五年级的时候，曾经闹出过很大的动静，麦格教授皱起了眉头，显然对佩恩印象并不好。

        “西弗勒斯和她结婚了？”

        “不，她给西弗勒斯下了迷情剂，所以才有了乔安娜。”邓布利多压低声音对麦格教授说道，“她被关进麻瓜的精神病院了，不过西弗勒斯并不怎么喜欢乔安娜。”

        乔安娜正站在西弗勒斯身边，扒拉着盘子的蔬菜，她抬头好奇地望着霍格沃茨的天花板，额头却被西弗勒斯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乖乖吃东西。”

        乔安娜乖巧的点点头，开始挑盘子里她喜欢的东西吃，这是她的小习惯，把不爱吃的留到最后。

        不过这一幕在麦格教授眼中就成了西弗勒斯不喜欢乔安娜的证据，她摇了摇头：“我觉得西弗勒斯并不能成为一个好父亲。”

        “说不定呢？”邓布利多侧过头，正好对上西弗勒斯凉凉的视线，不过他还是微笑着举起了手里的杯子。

        西弗勒斯撇撇嘴移过视线。

        吃过午餐后，乔安娜就跟着西弗勒斯来到了马尔福庄园。

        卢修斯说德拉科已经开始启蒙了，西弗勒斯并没有什么时间和耐心去教乔安娜认识单词，所以她就被打包送来和德拉科一起上课。

        乔安娜向马尔福夫妇问好后，目光就落在比她高小半个头的德拉科身上，小孩子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好胜心，她踮起脚尖，比德拉科高了一些之后就朝他得意地眨了眨眼。

        因为西弗勒斯的态度转变，乔安娜的胆子大了很多，在她快要站不稳时，立马伸出手抓住了西弗勒斯的袍子。

        西弗勒斯低头，乔安娜只是对她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她还是个孩子。

        西弗勒斯这么想到，不过乔安娜现在看起来并不怎么害怕他了，这应该是个好现象。

        “那么乔安娜就拜托你们了，我下午过来接她。”

        其实纳西莎更想让乔安娜住在这里，毕竟真人娃娃换装游戏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可惜西弗勒斯不同意。

        距离上课还有一个小时，在西弗勒斯回霍格沃茨之后，卢修斯和纳西莎交代德拉科要好好照顾妹妹，德拉科点了点下巴，不过大人刚离开，他就换了一副面孔，用鼻孔看了看乔安娜，发出一声嗤笑：“幼稚鬼。”

        这是对乔安娜踮脚的回应。

        乔安娜也朝着德拉科做了个鬼脸，“我三岁，你也三岁，我是幼稚鬼你是什么！”

        德拉科涨红了脸，他反驳道：“还有两个月我就四岁了！不是三岁的小屁孩了！”

        不过乔安娜跟着皮皮鬼混了半天，功夫见长，她朝德拉科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四岁也是小屁孩。”

        德拉科的皮肤苍白，他生气时脸上的红晕就格外明显：“我要告诉我爸爸！”

        “我也要告诉斯内普先生！”

        “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爸爸？”

        “……”

        乔安娜顿时哑了火，她咬了咬嘴唇，背过身，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德拉科却不依不饶地绕了过去，“我听爸爸妈妈说过，斯内普先生就是你爸爸，但是你为什么不叫他爸爸呢？”

        “要你管！”

        她瞪了德拉科一眼，蹲下身开始和地上的草过不去。

        为什么不叫爸爸要叫斯内普先生呢，乔安娜觉得没有父女会像她和斯内普先生一样相处。

        在霍尔家时，隔壁的孩子会被爸爸高高举起来，爸爸会陪孩子骑自行车抓蝴蝶，但是斯内普先生只会说“乔安娜，我只会把你养到十八岁”。

        她狠狠揪着地上的草，心情有些低落。

        德拉科察觉到了乔安娜的不对劲，他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也是第一次和自己同龄的孩子相处，而且还是个女孩子。

        绅士怎么能惹女孩子生气呢？

        他先凑到乔安娜面前看了看她的脸，很好，没有哭，又摸了摸乔安娜的头，语重心长道：“大人嘛，都是比较叛逆的，所以我们要包容一些。”

        “昂？”

        乔安娜觉得自己不太能听得懂德拉科的话。

        德拉科越说越上瘾，他干脆坐在草地上，和乔安娜面对面，传授自己的育父心得：“一般来说，爸爸都比较口是心非，虽然我爸爸老是说我，但是我知道他很爱我，而且我听我爸爸说，斯内普先生的童年……”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切尽在不言中。

        “所以他可能只是不会当爸爸，你要教他！”

        最后，德拉科一脸深沉的拍了拍乔安娜的肩膀。

        乔安娜隐隐约约觉得德拉科应该是在说斯内普先生的童年不怎么好的样子，但是当她听到德拉科最后一句话，忍不住问道：“那怎么教他呢？”

        “很简单的。”德拉科跑到一旁的桌子上喝了一口汽水，然后向乔安娜传授自己的经验：“你做什么就直接告诉他，你想他怎么做也直接告诉他，还有就是，你要时时刻刻提醒他自己的身份！”

        斯内普先生的身份……

        乔安娜思考了一会，恍然大悟，“那我以后叫他斯内普教授！”

        “他是霍格沃茨的教授，教授就是他的身份！”

        “啪！”

        德拉科的手忍不住拍上了自己的脑门，他一脸朽木不可雕的表情，质问道：“你是他的学生吗？”

        乔安娜伸出八根手指：“八年后就是了。”

        德拉科：“……”真有道理。

        他只能用最直接的办法，告诉乔安娜：“他的身份是你爸爸，所以你得时时刻刻提醒他，比如叫他爸爸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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