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一章祭祀之祸

“大伯一家闻听有瘟疫，立刻吓得回了中都，叫我也跟他们一起回去。可我怎么放得下心，我的家人、朋友都在夏谷村！”谷雨边说边留下眼泪。

        鹿灵不忍，安慰道：“谷雨姑娘，这是灾难，你也没有办法。请节哀。”

        见鹿灵开口，谷雨突然愤怒的冲着鹿灵嘶吼：“这是魂灵带来的瘟疫，是你们！”

        鹿灵被吓到，温俭见她激动，挡在鹿灵面前劝说：“谷雨姑娘，人有好人坏人，魂灵也有好灵坏灵。你不能以偏概全啊！”

        站在温俭肩膀上的蜂灵有些着急：“哎呀，你总说是魂灵带来的灾难，到底是哪儿来的魂灵？你倒是说啊！”

        闻此，谷雨突的眼神布满恐惧之色：“等我偷偷从大山里越过官兵的守卫潜进村子时，村里已经没有活人了！全是血淋淋的白骨，连身份都无法识别！”谷雨的恐惧之色渐浓：“活着的只有他们，只有三岁以下的孩子！他们告诉我，祭祀当日出现了一只怪物，我知道那是魂灵！那绝对是魂灵！他们的叙述残缺不全，但大致能知道，那只魂灵硕大如屋，头上有角，四蹄如牛。是那个东西散播了瘟疫。”

        闻此，温俭与蜂灵默契的对视一眼，惋惜之情浮上心头。他大概猜到了始末，又是一场失败交易带来的灾难。

        温俭细问：“这瘟疫来时有哪些变化？”他想知道是什么魂灵，以便寻求治疗之法。

        谷雨吞了口口水，继续道：“再也没下过雨，两条河流都干了。那些人如张张的病情一样，先是昏迷、全身青筋暴露。如果进水会有所缓解，如果没有治疗手段，等人醒过来之后，就会开始以极快的速度血肉腐烂，直至露出白骨。”惨烈异常。

        谷雨看看孩子们，接着说道：“这些孩子面对着亲人如此惨烈的死状，不知是如何过来的。他们拾荒、摘野果充饥，而没断奶的孩子全部都”谷雨再也掩饰不住悲痛，话语被哭声代替，抽泣得无法言语。

        蜂灵脱口而出：“这分明就是”话未说完，被温俭拦住了。

        温俭走上前，温柔的拍拍谷雨的背，安慰道：“我心里有一些数了，我们会去求证这病的始末，治好大家的。”

        半晌后，谷雨停止哭泣，眼中忽带希望：“真的吗？你们真的有办法吗？”

        温俭给予一个肯定的眼神：“嗯。”

        安置好谷雨和孩子们，沉重的温俭回到屋内，与蜂灵和鹿灵坐下来商议解决之法。亲眼看到一场祭祀唤灵的灾难，温俭无奈又愤怒。人们对魂灵的不了解，对不劳而获的迷信，造就了悲剧。

        “决不能让他们知道事实的真相。”温俭认真的告诉鹿灵和蜂灵。

        蜂灵站在桌子上，反问道：“什么？那你准备怎么治？”

        温俭：“先不管是什么灵术，治愈豆是不是可以”

        蜂灵：“不可能，治愈豆是魂灵用的，用在人身上我可不保证有什么后果。”

        温俭：“可你是治愈蜂啊，你不是号称云游四方辨识天下吗？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灵术？”

        蜂灵傲娇劲儿起：“诶你要搞清楚啊。第一，仅仅按照他们的外貌叙述，没有礼器或者魂灵相关物品，我根本想象不出来那是个什么灵，很有可能是荒国崇昊巨石林来的，也有可能是中都背面那片渊地；第二，这附近没有渊地，就算知道是什么灵术，我也没地儿采花制蜜药；第三，我是治灵的，不是治人的！”

        温俭有些落寞：“那就是说，还是得让谷雨跟我们合作找出礼器。可礼器会不会已经被那只凶灵拿走了？”

        蜂灵：“带着崇敬和祝福的礼器，魂灵才会拿走，这种满是恨意的他拿去干嘛。”

        顿了顿，蜂灵开始踱步，继续说道：“现在来看，还必须把这些孩子带走了。如果被那只凶灵知道此处还有见过他外貌的幸存者，必然会返回斩草除根。”

        温俭：“那我们就带上他们！”

        最后，鹿灵总结出了最好的办法：“所以说，首先我们得说服谷雨把镇村礼器给我们；然后我们得带着孩子们直接往北去浮离大沙漠，这样即可以采蜜药，也不耽误找黄金婴核。路上还能在荒国买一些补给和药品。最后，我们时间很紧迫，所有事情都得快。”

        半晌，温俭和鹿灵都面露难色。

        温俭：“我还没带过孩子呢。”

        鹿灵：“我好怕那个谷雨啊。”

        谷雨在宗祠耳房睡着了，再醒来时，一只鹿头和一只人头横在她眼前，吓了她一跳，惊坐起来。

        “诶诶别怕，是我们。”温俭对自己的冒失略感歉意。

        温俭决定先做自我介绍，便指指鹿灵：“他是鹿灵，是一只九十多岁的小魂灵。我叫温俭，来自南面鹰头镇聚灵村。这只小蜂是蜂灵，他能采集治愈蜜药，可厉害了。”

        谷雨：“九十多岁？这么老啦？”

        蜂灵解释道：“哎呀，魂灵不吃饭不做事光睡觉，靠时间累积灵气的，他这九十多个年头累积最多的经验就是睡觉。所以跟你理解的九十岁不是一个意思，他大概跟你们人类十岁差不多了。”

        谷雨：“噢温俭，谢谢你救了张张。我叫谷雨，我爹谷於穆是这里的乡绅，也是夏谷村的祭司。”

        “好是这样的，谷雨姑娘。”温俭轻轻坐到谷雨的床边，眼神温柔的看着她，尽可能将这件事用不残酷的语言告知她

        “我今天要说的事情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没有恶意，你会从以后的经历中得知我话的真伪。所以你别急，耐心听我讲完，可以吗？”温俭先打个预防针。

        谷雨一脸疑惑，却还是答应了：“好。”

        温俭：“这个魂灵，可能是你们请来的。”

        谷雨蹙眉：“你什么意思？”

        温俭：“我进过渊地深处，我有一个很厉害的魂灵师傅，我此行去荒地也是为了救一个魂灵朋友。我与魂灵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很了解魂灵。”

        谷雨：“嗯？”谷雨不明白。

        温俭：“人们所谓的祭祀，其实就是召唤魂灵的仪式。”

        谷雨表情僵住，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不可能！”

        温俭抢话：“我知道你一时很难受，我可以证明给你看，不过你要告诉我，你爹祭祀的礼器在哪里？贡品有哪些？还有什么辅助用品？”

        谷雨脸色十分难看，对温俭的话简直不能接受。温俭的问题，她一个也没听进去，整个人呆在那里。温俭在不停的解释和安抚，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鹿灵见状，站了出来。只见它默默走到谷雨面前站定，闭上眼抬起了鹿角，一瞬间，鹿角发出温暖的光辉，整个房间被光辉所笼罩。逐渐的，在场的每个人都进入一个陌生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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