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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谋福祉聚民心


二十一、谋福祉聚民心

        王朝明赶来不容分说与姚士满架起姚老汉便消失在夜雨中。

        在街道的一凸高处,乡亲们冒雨聚集在这儿,王朝明与姚士满架着姚老汉刚到,山上溃坝的泥石流便滚涌下来,隐约可见姚老汉家和附近几户村民的房屋被推倒淹没了,姚老汉和众乡亲个个被吓得目瞪口呆。

        雨过天晴后,王朝明带领村干部帮助遭灾的乡亲们重建家园。在姚老汉家,王朝明正在屋脊苫草,姚老汉爬上梯子递给他一碗水,喊王朝明为“王主任”,说救了他们全村几十号人的命,这恩情不知咋报。王朝明不愿意了,说姚老汉这样叫让他全身起鸡皮疙瘩,本是一家人,再提“报恩”就外道了,以后若再叫“王主任”或说“报恩”的话,就与他成路人、不理他了。

        姚老汉说王朝明是自己的恩人,喊他名字是大不敬,自己喊不出。花大娘责怪姚老汉,说直接喊“明子”多得劲儿,王朝明和别人不一样,不是不称官衔就不高兴的人。王朝明说自己的官职太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俗话说一心不可二用,王朝明正在苫草,又没加考虑,就随口说若愿意叫,就等自己干了……自知说溜了口,一时还不知怎么圆回去。花大娘接话,说等王朝明干了镇长、县长再叫。王朝明见花大娘认真起来,就想“玩笑”过去,他戏谑地说这职务还是太小,此刻他想到了国外的“酋长”一职,就说“酋长”官儿大,等自己干了“酋长”再叫。姚老汉越发认真地问“酋长”是个啥官儿,王朝明故作认真地说让姚老汉养三千只羊,特别强调不是三只而是三千只,自己替他管着,他就当上了“酋长”。

        这下花大娘糊涂了,就问王朝明这当官儿与养羊有啥子关系,王朝明解释说,三千只羊让自己“囚”着,不就是“囚长”(酋长)嘛,大伙儿听后都爽朗地笑了。

        这就是王朝明,他用一个同音字把自己的“溜口话”给圆滑了过去,告知众人自己没有多少官欲、野心,无疑这缘于他平日博览群书,积累的渊博知识。

        一场“天灾”的到来,让王朝明提前预测、尽职尽责地施救,成功拯救了全村几十号人的生命,使祸福由“相依”到“相转”,赢得了村民的好感,拉近了官与民的距离,使得村民们都愿意坐下来与他家长里短地啦啦。

        这天,王朝明与花大娘、姚士满组成的“临时村委会”商量事情,姚士满由当初的“惜字如金”变得“畅所欲言”起来,听听他们三人的“讲话录音”就知道。

        姚士满对王朝明说:“你们工作组一来就住进了方红娇家里,方红娇是谁?是姚大满的兄弟媳妇。姚大满在他兄弟死后就霸占了她,不准其改嫁,后来二人臭味相投就鬼混在一起。你想,你们住在她家里意味着什么,谁还贴心贴肺地靠近你们?谁还敢向你们反映情况、透露信息?”

        王朝明道歉说:“这确实是我的工作失误,当时只想到她家有空闲房子,没想到一来就遭到姚大满的算计,用这房子做隔墙把我们与村民隔离起来。”

        姚士满又说:“这个姚大满就是个笑面虎,凭借他抢来的村主任权利欺行霸市、侵占掠夺国家资源,村北山的长石矿就是他与人合伙开的。”

        花大娘也气愤地帮腔,说:“这伙人忒黑,光顾挣钱,不管老百姓的死活,自打开矿到现在死了好多人了。”

        姚士满:“还不光这些,他还打压善良、排除异己。你们来了以后,他发现你们不是他的人,就制造斗殴事件,想骗你们参与劝架,好借机除掉你们。”

        王朝明问花大娘:“就是您老阻止我们劝架的那次?”

        花大娘点头承认,说:“打群架把你们打死了,谁肯承认?”

        姚士满:“然后再花黑钱把官府摆平,来个不予追究就万事大吉了。”

        王朝明自豪地说:“他的战术不错,可没想到我有人民群众这一后盾。”

        姚士满:“为了阻止大伙儿跟着你们跑,他早就放出话来除掉你们来威胁大家,听说还有一伙人也想除掉你们。”

        王朝明:“嘿,你看我这棵树有多大,招来的‘死敌’还不止一个。”

        花大娘:“大伙儿到镇上上访,个个蹦的老高;你们工作组进村后都像躲瘟神一样躲避你们,知道这是为啥?”

        王朝明:“为啥?”

        姚士满:“人家雇佣了□□对老百姓进行打压,我估摸着那伙人不是马老四就是‘盖三县’他们。”

        王朝明:“马老四是谁?‘盖三县’又是谁?我与他们素不相识,他们为什么……”

        姚士满:“都是□□,原因不在于你们认识不认识,而在于利益攸关不攸关;他们与姚大满合伙开矿,你查出了姚大满,就等于查处了他们,是利益攸关使然,你小心点儿就是。”

        王朝明:“我没有什么可怕的,这所谓的□□就是咋咋呼呼吓唬人,没什么大本事,我深信□□的天下‘黑’不了天。”

        姚士满:“就是,这一点上我与你观点一致。”

        王朝明:“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他话题一转,“先不说他了,说说当前我们急需要做的事情。”

        花大娘:“赶紧寻找姚大满和方红娇那个狐狸精,把他们抓起来,这是最要紧的事儿。”

        王朝明莞尔一笑,说:“大娘,这事儿不急,这是公安该干的事儿。”

        花大娘:“怎么不急?好还你清白呀!”

        王朝明:“大娘,您认为我还不清白?大伙儿认为我还不清白?”

        花大娘、姚士满异口同声地说:“你自然是清白的,可没有一个明确答案,群众会……”

        王朝明:“群众会有这个判断力的,如果我不是清白的,那所谓的‘受害人’、‘控告人’怎么会跑;如果我不是清白的,大伙儿怎么会跟我坐在一起?”

        姚士满:“有道理,这事儿急不得。我觉得最要紧的事儿还是丈量土地、清查账目。王主任,你安排吧,我们会积极配合你。”

        王朝明:“我们既不丈量土地也不清查账目,这两项工作先放一放。”

        花大娘、姚士满面面相觑,糊涂了。

        王朝明:“你们放心,丈量土地、清查账目的事儿完不成我王朝明不走;等一切工作完成了、矛盾解决了,我才离开这儿。我有的是时间,党委给我最多的东西是时间。”

        姚士满问:“这可是群众最着急的事儿?”

        王朝明:“最着急的事儿是枯井淹死人的事儿和孩子上学的事儿。”

        姚士满:“这些都是小事儿,存在好多年了。”

        王朝明:“这第一件事儿人命关天,第二件事儿涉及百年大计,这两件事儿都不是什么小事情;就算是小事情,从某种意义上说,善治小事儿,善莫大焉!亡羊补牢的末端治理属于劳民伤财的无奈之举;而源头治理,往往举手之劳就立竿见影、事半功倍。”

        姚士满:“可这不是你来的工作任务,镇党委政府没有安排的工作你反而干了,恐怕是徒劳的,你说呢花大娘?”

        花大娘:“我没大听明白明子说话的意思。”

        王朝明:“怪我,大娘,我的意思是说解决群众的切身利益就是我的工作任务,急群众所急就是镇党委的工作安排。我干的工作只要老百姓受益、得实惠,不管领导看得见、看不见,都不是徒劳的。”

        花大娘:“我看这两件事儿与那两件事儿不搭界。”

        王朝明:“恰恰相反,我认为紧密相联。因为任何事物都是互相联系的,我们治好了枯井、建好了学校,让老百姓受益、得实惠,父老乡亲们的心儿就会和我们聚拢在一起,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到时候再干丈量土地、清查账目自然就会水到渠成。”

        姚士满频频点头,说:“嗯,说的在理。”

        花大娘:“可我们没钱呀!”

        姚士满:“莫说钱,连财务账簿都被他们卷走了。”

        王朝明:“钱的问题我来解决。我查了一下,村北山的枯井一共13眼,做好井盖将其封闭连同设立警示标志的费用大约是两千块钱,这个钱我有能力解决;而建学校需要一大笔钱我无能为力,我想去广东找一下我们村的能人刘恩德先生。”

        姚士满:“找刘恩德!?你还知道刘恩德?”

        花大娘:“他是我们村最有出息的能人、最大的富翁,我告诉明子的。”

        姚士满怀疑地:“可人家出去这么多年了,家乡观念淡薄了,亲情远了,还能为咱村里办事吗?”

        王朝明胸有成竹地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不去怎么知道?安排好封井口的事宜,我们就去一趟,你负责给我们介绍认识,剩下的工作我来做。他既然是从咱村飞出去的‘金凤凰’,尊讳大名又叫‘留恩德’,我想让他做些捐助,为全村父老乡亲留下点儿恩德,让其流芳千古,他还是愿意做的。”

        姚士满钦佩地看着王朝明,说:“一切听你的。”他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晌午了,中午饭就在我家吃。”

        王朝明态度坚决地说:“绝对不行!”

        姚士满怔了。

        王朝明解释说:“士满,你别有怪意,你的心意我领了,可至少眼下不行。咱村的情况复杂、敏感你是知道的,一顿饭会吃出许多奇谈怪论,不利于我们以后合作开展工作,等咱村的矛盾、问题都解决了,发展平稳了,过后我请你吃饭。”

        姚士满明白了,他犹豫了一会儿,摸过一盒烟,说:“饭不吃就算了,为了表达敬意,也祝你重整旗鼓,请抽支烟吧!”他边说边掏烟,但烟盒内空了,他尴尬地,“净唱‘空城计’了。”

        王朝明笑笑说:“我从来不吸烟的。”

        姚士满毫无顾忌地说:“你甭说,我知道,你们当干部的从不吸我们百姓的劣质烟的。”

        王朝明听了这话心酸了,说:“看你,又把话说远了。”为了消除姚士满的误解和尴尬,他把姚士满正吸着的香烟从食指、中指缝隙中抽出来,使劲儿连吸了两口,呛得眼泪直流,“你的心意我领了,谢谢!”

        花大娘笑着掏出手帕为王朝明揩抹眼泪。

        姚士满满意地说:“你这驻村干部,是咱自家人!”

        王朝明笑着,手指姚士满,嗔怪地说:“你呀,还在试探我。”

        说干就干,王朝明安排好封井口、设警示标志的主要事宜后,指定后续工作由花大娘负责;而后就与姚士满去了广东拜访刘恩德,将他们的来意、诉求向刘恩德做了详细回报。为了让刘恩德百分之百地同意他们的要求,王朝明引据论典反复向其说教育的重要性、桃花峪村的教育惨状、父老乡亲们的渴求祈盼,整整“消费”了刘恩德一整夜的时间。

        刘恩德听着王朝明的叙说几次热泪盈眶,有两次眼泪还流了出来,显然,他们思想上有了共鸣;但刘恩德没有直接给予答复,而是让王朝明他们多留几日,以便游览一下当地的名胜古迹、名山大川。可王朝明没这份心思,来粤的问题没有答案,目的没有达到让他一直悬着心,半步也没有离开宾馆以随时等候刘恩德的召见。由于心情迫切,当他再次提出拜见刘恩德时,刘恩德回复在会所宴请他们。

        酒桌上,刘恩德客气地说王朝明、姚士满二人千里迢迢来广东找他是自己莫大的荣幸,本想多留他们几日,无奈王朝明家中公务繁忙需要处理便不强留了。他示意秘书将四摞百元大钞分摊到二人面前,说自己来不及准备礼物,给他们每人两万元随便买些东西以表达一下心意。

        刘恩德闭口不谈捐款,而是以施舍的方式行贿自己让王朝明仿佛受到了侮辱,但他强压怒火,问刘恩德这是否是最后的答复。刘恩德看出了王朝明的表情,当即表达歉意说目前企业资金周转困难,捐款建校的事情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二人的要求难以从命。王朝明讥讽刘恩德不愧是大老板,出手阔绰,但同时又嫌钱给的少了。

        刘恩德认为王朝明露出了本性,是个很贪的官儿,反问王朝明莫非要20万?王朝明摇摇头说还是不够,最好每人200万。刘恩德摸到了王朝明的底牌,心想果然是官小贪念大的污吏,于是讥讽王朝明不是俗人,问他吃这么多就不怕撑着?王朝明坦然淡定地回答说他要的不多,建一所小学刚刚好。

        刘恩德这才恍然大悟,明白王朝明还是为建学校要钱,夸赞他痴心不改。王朝明说刘恩德既然是集财富、知识于一身的饱学儒商,就应该懂得家乡的孩子们无学可上、无书可读的焦灼与悲哀,就应该……

        刘恩德不让王朝明再说下去,说孩子们的处境他感同身受,他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又称相遇王朝明是遇到了“知音”,“实话”实说,他们这儿也有国家干部驻村一说,不过都是摆摆样子、走走形式,等“镀金”期满、新的任命一到就开溜走人了,说王朝明也是“飞鸽”牌的,何不效仿美丽的燕子在高高的枝头一站即飞走,既展示了自己的存在又留下了美丽的倩影,何必这么认真北上南下地到处求人自讨苦吃?

        王朝明不知刘恩德是何用意,觉得这“知音”的话刺得自己浑身痒痒,就一语双关地回答说:“刘董事长,我觉得我要‘懂事’儿,要懂得做人有做人的人品、底线,做官有做官的官德、红线;莫说做官、就是做一个普通百姓也得讲诚信。答应给人帮忙,可什么也不做,只想捞取个人好处,为世人所不齿,我做不来。”他说着将钱推给刘恩德,“我王朝明爱钱,可不爱不明不白的钱,不爱别人恩赐或施舍的钱,你这是对我的侮辱。”他起身便走。

        姚士满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鄙夷地看了刘恩德一眼,要随王朝明同去。

        这时,刘恩德笑了,要王朝明他们慢走,说愿意交王朝明这个朋友。王朝明愣了,问刘恩德是不是在考他。刘恩德说自己投几百万元钱不是个小数目,怎么着也得为钱负责、为老百姓负责,不能让自己的辛苦钱打了水漂;又说几天来他考了王朝明三道题,答案让他非常满意、放心。

        王朝明吃惊地问:“是哪三道题?”

        刘恩德解释说:“第一道,你是否假公济私、趁机旅游;第二道,你是否贪恋钱财、收受贿赂;第三道,你是否有临时思想,为当官而镀金、为镀金而驻村?”

        王朝明、姚士满恍然大悟,二人相视莞尔一笑。最后刘恩德给了王朝明明确答案,要秘书订三张机票,明天随他们回村。

        刘恩德随王朝明、姚士满二人飞回故乡老家考察,第二天就在村委大院召开了村民大会。院子里挤满了人,一侧的桌子上摆满了香蕉、桔子、龙眼等南方水果,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很享受地品尝着,乡亲们笑逐颜开,一派温馨和谐的气氛。

        刘恩德在王朝明、花大娘、姚士满的陪同下来到会场,会场气氛达到了高潮,年轻人高喊祝“刘大官叔叔”高升;中年人大喊祝“刘老板”发财;老年人则直呼其名,说刘恩德在外面发达、出息了,别忘了常回家看看。

        一阵亲切温馨的寒暄过后,刘恩德根据自己的感触发表了演讲,他说应王朝明主任的要求他回来了,阔别家乡数年,游子回家理应感到高兴,但自己的心情却很沉重、很痛心、也很着急。痛心的是这么些年过去了,自己的家乡还是这么贫穷、这么落后;着急的是自己的父老乡亲竟然甘于清贫、穷而不争。王朝明让他讲一番话以激发乡亲们的求知欲和奋斗精神,讲什么呢?自己想讲三点:一是他的求学经历,二是他创业的打拼过程,三是自己回来要干什么。

        刘恩德娓娓道来,吸引得父老乡亲放到嘴里的水果竟忘了咀嚼。最后他说回来的目的是要做两件事情,一件事情是投资400万元兴建本村教学楼,让孩子们有学上、有书读,将来成才有益于社会,不做一具空皮囊。他陈述道理,说可能所有人都认为,上学读书步入大学的殿堂能成就自己的毕竟是少数人,因而有有学可不上、有书可不读的思想,这就大错特错了!他郑重地告诉父老乡亲们上学读书即便不能步入大学的殿堂但也能成就自己,因它能给人以知识,就像一艘航船带领一个人的精神境界从狭隘驶向广阔;很多人被生活的艰难折磨的心灵枯萎,但有书香滋润的灵魂不会;如果人生远离了教育,就等于一间房子没有窗户,只能接受黑暗。因此,只有接受教育、储备知识,才能面对现实,让精神振奋,让意志战胜泪水,才能让人生驶向广阔的海洋,让人生气象万千!

        他的话让父老乡亲们群情振奋,掌声热烈,他不得不打着手势制止住乡亲们的欢呼宣布第二件事,说凡事有劳动能力的乡亲们有意愿随他到广东打工的,他包吃包住,薪资从优。话音未落,激动得乡亲们“哗”地一下群体站了起来。

        王朝明自进村以来第一次见到乡亲们这样积极向上的激动场面,他趁热打铁也发表了道理通透的讲话,他问如果让孩子们天天吃饭、放羊、结婚、生子,孩子的孩子长大以后继续放羊、结婚、生子,这样周而复始,大家想想看,这如同什么?

        此时,王朝明的目光看见村北山山腰上一农妇在推碾,一头驴子蒙着眼睛沿着碾道在一圈又一圈地转着,发出吱吱嘎嘎的哀怨声音。在座的群众循着王朝明的目光看到了这一场景,有人嘴角露出了讥笑。王朝明解释说他绝没有骂人的意思,可一个人不学无术就如同蒙着眼睛的驴子拉磨、推碾,终年的一圈又一圈却永远走不出那个磨圈,这是多么可怕又可悲的事情。

        见台下人群寂静,人们一张张思索的脸,他又说:“人生的意义和价值在于奋斗、拼搏、成就、奉献,不是游手好闲、酗酒赌博、打架斗殴等这些让人鄙夷的事情。刚才刘董事长的求学、事业打拼经历能激励大家的奋斗、拼搏热情,我因此脑海中也浮现了自己苦读的情景、逆境中成长的情境,我一阵感动和自豪。为什么?因为我觉得一个人遭受的磨难,在逆境中的奋斗经历是一个人的财富、一个人的收获,也可以算是一个人的幸福,大家将永远记得;反之,口腹之欲、霓裳之光到很容易淡忘。大家可试问一下自己,何时吃过什么珍馐佳肴、何时喝过什么琼浆玉液、何时穿过什么绫罗绸缎,谁又能记得清楚呢?可在逆境中的奋斗经历却永远值得让人回味。”

        最后,王朝明归纳总结谈到教育问题,他说:“治贫先治愚,扶贫先扶智,扶志办教育。教育是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治本之策,是实现人类发展的根本途径,也是促进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的重要力量。”见年龄大些的父老一脸茫然,他解释说,“说得通俗一点,贫困落后导致教育短板和知识差距,教育短板和知识差距又进一步加剧贫困,这样恶性循环就势必造成打工没技术、创业没思路、务农没出路的状况。因此积财千万、不如薄技在手;要一技在手,必须兴办教育。”他痛心疾首地,“目前,我们的义务教育因校舍坍塌已中断了五年,也就是说有五年的适龄儿童没有上学读书,而在放羊;不能再耽误孩子了,这是在犯罪!今天刘董事长捐款400万元兴建本村教学楼,一共建四层,我想一、二楼供孩子上学,三、四楼办一个图书馆,供我们成年人阅读,为什么这样安排?因为读书既是发家致富的重要途径更是人生道路的正确打开方式。有位外国哲人博尔赫斯说过,‘如果有天堂,那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假如世界毁了,图书馆还在,很容易重建世界;如果图书馆也没有了,我们可能会变成原始人。’总之,读书的好处很多,我们可以获取信息、增长知识、开阔视野,可以陶冶性情、培养和提升思维能力……”

        桃花峪村还是缺水村,多年来村民吃水喝的都是“澜水”,它碱性大、味道苦涩;全村还有900多亩的旱田无法浇灌。王朝明请来了镇水利站的工作人员测量、计算,决定在山顶打一眼深140米、井口直径32米的大口井,借山高村低的水流惯性为全体村民装上自来水,让群众喝上甘冽的甜水,也为900多亩的旱田得以灌溉。

        学校重建、打井工程成了王朝明当前的工作重心,至于丈量土地、清查账目从表面上看他仿佛忘却到了脑后。其实,王朝明的既定目的让花大娘、姚士满看的很明白,我不再赘述;从另一个角度说这笔资金是刘恩德回村后他祈求追加的,他不想浪费了这笔资金对不起刘恩德更对不起乡亲们。

        这天,王朝明、姚士满与镇水利站长等人正在工作,忽听远处有人喊“又打起来了”,姚士满打起眼罩观察是有两群人正在打群架,有的持刀、有的握棍,打得难解难分,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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